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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自己送她歸鄉。
“她是奴婢玄鎮唯一一起長大的好友,住在鎮西頭。從小體質區別其他一般女子,甚至比同歲男子還要高壯些。後來那一場瘟疫後,她同奴婢不幸都成了孤兒,但她心靈手巧,雕的一手好玉雕,皇上您曾經都誇她手巧……“冉竹說著說著忽然就閉嘴了,回憶臉上浮起一絲淡淡憂桑。
她又忘記了,宣墨失憶了。
宣墨敲著膝蓋的動作停了下來,雖然對於冉竹說的這事情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可透過她的訴說自己似乎真的做過夸人這樣的事。
那麼,今日她白衣素裝,是為了祭奠她的好姐妹了。
前提,六年前他真的是在玄鎮的話。
“你不知道除了特殊日子宮中禁止穿白嗎,這是大忌。”宣墨沉聲問道,不怒而威。
冉竹淡淡看了一眼宣墨,心裡想到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一隻手在衣袖上方捏了捏,狀似無辜道:
“奴婢外面套了一件薄紗,粉色的。”說完朝宣墨走近了幾步,白裙外一層極淡極薄的淡粉色薄紗外裝隱隱現於宣墨眼中。
這是去年及笄生辰那日,師父送她的禮物,薄如蟬翼,清涼無比。
宣墨心中不覺好笑,剛才在外面光顧著救她竟然沒注意這件薄紗,“僅憑一個殘缺的白玉簪子,你如何認定她就是露蟬?你說她是幫助皇后來竊寶玉,然後被皇后所殺。可光憑你一人所說,朕如何信你?如果有人在朕面前參你綁架皇后和寶玉,到頭來再反咬一口,朕又該信誰的?”
宣墨淡淡說道,眸光犀利的看著冉竹。
那夜他本就要問了,奈何提到了水千代竟一時岔開了話題,這幾日又被水千代纏著。今日得了空,不管如何他都要聽冉竹給一個解釋。
冉竹聽到宣墨問此問題,毫不驚訝。這問題其實她也早已想過。
露蟬是她的好友,在外人看來,她同樣可以唆使露蟬迷昏白靜,借白靜之手拿走寶玉,然後自己在故作被人下藥,成了所謂攀鳳凰的夙願,再如宣墨所說製造死亡嫁禍給白靜。
可,那白刺刺準備好嫁禍給她的證據,宣墨似乎忘記了。
想到此,冉竹抬頭微微一笑,眸光燦爛自信:
“皇上,您可忘了海棠軒那張畫著優曇花的紙,雖然模糊了您卻一眼認出了是奴婢平日閒畫的。是問,若奴婢真的是主謀,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那麼湊巧的就丟在了露蟬屍體外。這明顯是有人待露蟬死後故意丟在樹蔭下,否則一夜大雨這白水墨勾勒的畫早被大雨刷乾淨了。”
冉竹痛快說道,將心中推測說給宣墨聽,是她早就期望的事情。
宣墨微微頷首,竟與冉竹保持著同一個抬頭高度,聽她這麼說腦海裡終於記起那張畫紙,也是因為它還有出現在鳳儀殿裡身著裡衣的冉竹,他當時才篤定的認為皇后和寶玉失蹤與她脫不了干係。
“還有……”冉竹停頓了下,稍稍提高了下嗓音讓宣墨注意力集中過來:
“那夜奴婢在鳳儀殿呆了一夜直到清晨,哪裡還有時間去作案。”
那一夜的情景在冉竹腦海裡漸漸浮起,雖然彼此都被下了藥,可那一夜纏綿卻生生的烙在了心上。
歡愉享受早已沒了印象,可痛楚伴隨著她入了水牢吊了城牆,緊接著再一次被毫無半分溫柔的粗魯寵幸……
冉竹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抬眼偷偷瞟了下始終沉默的宣墨,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在想著些什麼。
半晌,御案後一低低聲音響起,帶著挪揄:
“你那天早上不是說夢遊過來的。”
一句話令冉竹立馬紅了臉,她尷尬笑笑,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宣墨看著眼前女子,白皙面容上飛起兩片紅嫣,眸光裡尷尬羞澀又帶著幾分他看不懂的情緒,宛若雨後初綻的花朵,嬌嫩而淡雅。
想起那夜二人**,如今細想起來似是風露相逢,渾然一體,心頭不由一動。
“你覺得朕該信你嗎?”宣墨低低說道,眸光迷茫而掙扎,似溺水的人抓住漂浮的木板,卻又擔心木板不能帶他到彼岸。
冉竹深呼吸一口氣,揮散掉腦海裡那些痛苦的記憶,穩定心神再度開口:
“皇上,容奴婢斗膽問一句,但說之前還請皇上先恕了奴婢的大不敬之罪。”
她最後要問的,才是最為關鍵的話題。
“朕答應你就是。”宣墨頷首點頭,見她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忽然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審問的,怎麼倒頭來被她拿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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