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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只是個朝廷官員,卻沒想竟是當今宣朝皇帝——宣墨。
她以為進宮便能查清真相,可卻發現當他是皇上時,想見上一面何其困難。半年眨眼而過,可事情如團團迷霧紛亂複雜,她還未查出半點蛛絲馬跡,卻迎來了她難以阻擋的盛大婚禮——宣皇納後。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二)
庭院深深深幾許。蕭瑟寒煙,梧桐協細雨。樓前芳草自凝綠,行人更在天涯處。
雖是時夏季節,可冉竹住的玉蘭軒裡草木稀少,唯有幾株梧桐孤零零的長在偌大的庭院裡,一如此刻呆呆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細雨綿綢的冉竹。
只可惜她等的人就在這皇宮裡,可卻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
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嬤嬤輕聲敲門:“冷掌事,醒了嗎?嫁衣送來了,還請你過目看看花飾改的可好。
“進來吧。”冉竹淡淡道,清了清發乾的嗓音吩咐道,心底卻有一絲哀傷緩緩流過。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著粉裝素裙的奴婢們捧著一件長長的大紅喜服魚貫而入,帶頭一位年長的嬤嬤望著坐在窗前的冉竹,略略欠身算是施禮。
“皇后那裡催的急,還請冷掌事看看。”
這一刻,還是來了。
只是如今的她寧願自己龜縮在花海桑田裡,伺弄花草,也不想要看這鮮豔如火的皇后喜服。
冉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透過紗帳望了望八個婢女捧成一條線的華貴鳳凰喜服,起身洗漱淨手,走過去細細檢查起來。
其實這檢查衣服的事情原不是她的職責,只是師姑指明交代她去做,就連繪畫曼陀羅的花樣也是她親力親為。
想起師姑白靜,她的腦海裡便浮起那一日寶馬香車上兩人的話語。
“師姑,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冉竹,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你,看錯人了。”
相處五年,白靜總是一副寡言無慾的淡漠性情,冉竹雖不信浥輕塵與宣墨並非一人之荒誕事情,但潛意識裡也總不希望將她為人想的太卑劣。
以致素來冷靜自持的她,都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是有一模一樣的人。這樣的日子令她半年來過的十分鬱鬱寡歡。
鳳冠金光閃閃,貴氣逼人,冉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遍後點點頭示意婢女端放在桌上。
按理說皇帝納後,喜服都是一樣的。只是師姑偏偏要求在袖口,領口邊加上她喜愛的曼陀羅花。
宣墨寵她,自然應允,於是這才有了冉竹第二次的檢衣事宜。想到這裡冉竹心頭掠過一絲苦澀,但很快她這股子心情立馬被驚訝覆蓋。
“嬤嬤,當初指出喜服袖口,領口下繡曼陀羅花,為何這領口下是優曇花?”冉竹疑惑問道,冉竹用手翻開的領口下一處半寸長的白色優曇花繡在其上,襯著這大紅顏色頗為明顯。
嬤嬤一聽連忙將頭湊了上去,這一看臉色都變了。口中急呼這可如何是好,一副大禍臨頭的倉惶神色。
今天便是宣墨和師姑的吉日,就算重新改也是來不及了。冉竹知道麼麼怕什麼,她將領口用力往下拉了下壓平,優曇花圖樣被盡數掩蓋其下,不注意看的話也是發覺不出來的。
師姑是不拘小節之人,一會去告訴她,想必這樣的無心過錯她應該不會怪罪吧。思及此冉竹便想開口勸慰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嬤嬤和一干婢女,不料口未開門外便傳來一聲尖細高呼:
“皇上,皇后駕到!”
屋裡跪了一地,冉竹急急走向門外跪地接迎。
一句低沉有力的平身,堵住了冉竹欲要道出的恭迎話語,隨即眼前黑影覆蓋,雙臂被一雙芊芊素手扶住,她順勢站起,抬頭朝面前的白靜平靜的望了望。
“靜兒等的心急,朕帶她過來看看喜服改的如何了。”寵溺的嗓音獲得白靜嫣然一笑,明晃金黃龍袍與白靜的素淨白裙無縫貼合在陽光下泛起刺眼光芒,冉竹嘴上掛著淡笑,可微低的雙眸早已了無半點星輝。
天下霸尊,玉女天成,他們便是這世間上最登對的一對了吧。想到這裡冉竹偷偷抬起頭望向宣墨,平日裡深沉如淵的墨色瞳仁此刻盛滿了笑意,暖意融融,溫柔繾綣跟隨著白靜的一舉一動。
突然宣墨將目光移到了冉竹身上,冉竹急忙低頭。
“朕知你在玄鎮並無親人,以後就跟著靜兒長住宮中吧。靜兒一人待宮中不免煩悶,你們一起也好做個伴。”耳邊是宣墨慣有的低沉嗓音,冉竹本想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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