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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鬆口氣覺得玉娘有獲救希望的時候,天上忽然劈下兩道白紫閃電,直直擊向那木盆裡沉睡的玉娘。閃電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拉扯著藤蔓往河裡沉去,一瞬間木桶便消失在了水流湍急的河面上。
“不要!”冉竹痛大呼一聲,倏地睜開雙眼。一室陽光滿溢照的百花勾紋紗帳上的花朵如活了一般鮮豔美麗,可她卻望著刺眼光線裡群魔亂舞的細小灰塵大口喘氣。
突然門外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隨後男子的寵溺催促聲響起:“冉竹我的懶徒兒,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也該起床了。”醇厚嗓音,聽的人如沐春風。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冉竹平復了下心情將那夢從腦海裡揮散開去,每年都要做,她都已經習慣了。懶懶伸了個大懶腰衝著外面甜甜叫道:“知道了師父,這就起來。”
今天是冉竹很重要的日子,十五歲的生日,及笄之年,但更重要的是她與心上人的及笄嫁娶之約。
“小竹,我浥輕塵許你這玄鎮十里花田,且做小小聘禮。待你及笄之時,我必鋪百里紅妝迎你入門。”
他離去那日,她十三歲,因他一句話,她做了洛陽城外玄鎮十里花田的管事。他在長安,公務纏身,這兩年彼此透過鴻雁傳說,未有機會見面。而冉竹最後的一封信則在兩個月前送往了長安,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相信他定會如約而來。
想到這裡,那滿桌師父精心製作的誘人菜餚都變成了那張英俊神武的臉,指著天地錚錚發誓的嚴肅表情令冉竹口齒裡的青菜愈發生香美味。
師父徐番是在五年前玄鎮的一場瘟疫後來到冉竹身邊,那一場瘟疫雖令她失去了雙親,但因為徐番的細心照顧令冷冉竹逃過了流落街頭無人照顧的悲慘孤兒苦境。
而端坐的素淨女子白靜則是跟隨徐番而來,雖然失憶無從知曉身世,但她卻深諳百花奇草生養道理,與喜愛花草的冉竹不謀而合,冉竹故也虔誠的拜了她為師,尊稱師姑。
年僅二十八的徐番相貌英俊,風姿綽約,一身常年白衣更是仙風飄飄。尤其那雙中原罕見的碧眸更是迷倒了玄鎮的少女。小小玄鎮百姓都視他們二人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未來良緣。
席間三人其樂融融,偶有徐番打趣不捨的話語惹得冉竹連連拍著馬屁哄他開心。他伸出一隻手不時的輕撫了下冉竹的頭髮,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著飯菜,可他自己卻一口也不曾動過。
吃完飯,冉竹整理了容妝就往鎮門口奔去,距鎮門口百米遠處有一處三米高的花牆,那是冉竹八歲時在徐番和白靜的幫助下完成。時值深秋雖然不似盛夏百花齊放絢麗非常,但那滿牆的各色秋菊依然襯得矗立牆頂的冉竹那一身紅衣長裙鮮豔奪目。
冉竹極目眺望,目光越過玄鎮的古老石門,寬闊的土路,偶爾飄落枯葉的秋凋林叢,洛陽城隱隱輪廓是她目光所能達到最遠的地方。
輕塵,你會如約而來嗎?
她就站在那裡,或有偶爾來打招呼閒聊的鎮民,她雖心不在焉但都一一甜甜回應。這一等便是晌午到暮日,她看著一點點下沉的落日殘陽,滿懷喜悅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去。
或許他太忙了,還是回去吧,不然師父該擔心了。冉竹在心裡安慰道,便想轉身下了花牆,可卻還猶不死心睜大雙眼往洛陽城方向望去。
遠處暗影重重,四周涼意漸起,忽然一匹高昂駿馬從晦暗的遠處破空而來,聲聲高昂嘶鳴雖傳到冉竹這裡已是聽不清楚,但看到馬背上日夜所思的高大背影還是令她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她的輕塵終於在她生辰這一天及時趕來了!
待他跨馬飛近,冉竹才看清他的身後不遠處是急速奔跑的人群,飛馬踏過之處,皆是紅布鋪地,一人多高的紅綢直直立起將道路兩旁的樹木隔絕在外。
殘陽如血勝不過這一路紅妝豔裹,一天的飢寒交迫只因那馬蹄上疾奔而來的模糊身影而頓時疲憊全消。冉竹忽然覺得眼前一片迷濛,伸手一摸竟是淚溼兩行而不自知。
更有叮鈴清脆聲音傳來,冉竹循聲望去,一座八匹馬拉的華頂香車正緊跟蒼夜其後而來,悅耳的鈴鐺碰撞聲響似是熱情邀請即將坐進這寶馬香車裡的主人。
更令她驚愕的是,紅綢外圍驟然出現數百騎兵,轟隆隆鐵蹄踏起濃濃灰塵,震耳發聵。
眼看著浥輕塵的馬跨了石門而進,冉竹不及細想抹了把淚水急急下了花牆,這才發現徐番和白靜不知何時來到了花牆下,望著即將到面前的浥輕塵,二人均是不語。
她欣喜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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