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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了幾句,可惜那唯一一次的機會二人都沒有把握到。
後來他冷冷警告,為了白靜和寶玉,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放一人。她強求了海生幫忙還連累了秋冬侍衛二人,若要殺便不止她自己一條性命,她如何能說敢說!
宣墨的臉陰沉如墨,望著冉竹蒼白素淨的容顏,一時有些茫然。似是不知從何時起,他就掙扎在信與不信她的話的邊緣。
明明一切證據都那麼明顯的證明她就是兇手,可她卻總是能讓他不自覺相信她是清白的。
忽然想起,水牢那夜他為探的白靜下落,許諾富貴嬪位與她。可她搖頭斷然拒絕,只為求他能答應她幫助自己恢復記憶一事。
或許,六年前,他的生活裡真的出現過眼前的女子。
“朕與水千代六年前確實認識,但史官記載卻是朕微服邊塞因一件小事與她誤打誤撞相識。她亦曾說起玄鎮瘟疫一事,但與你說的又有些出入。”宣墨望著冉竹愣住的表情,放緩了口氣,閉了下眼睛隨後慢慢睜開:
“朕不知,你們三人誰說的才是真話。”
第三十二章 剪不斷,理還亂(八)
夜靜闌珊,有風從門外輕拍打高大窗欞而後不捨離去,徒留嗚咽低鳴,離人青盲只聞音。
宣墨的話語在偌大的御書房內早已消弭無蹤,可在冉竹腦海裡卻一遍遍的迴響激盪,一如她渾身瞬間沸騰起來的激動血液。
“朕不知,你們三人誰說的才是真話。”
“朕不知,你們三人誰說的才是真話。”
“朕不知,你們三人誰說的才是真話。”
……
她萬萬沒想到當她豁出一切發洩心中怨氣並打算在今晚等著被刺死的時候,老天又給了她一份大禮。
她抬頭怔怔的看著靠在椅子上的宣墨,目光灼熱而緊張,彼時宣墨也正望著她,威嚴的眸光裡帶著幾分迷茫沉思。
有一瞬間那句我才是你要明媒正娶的妻子話語差點衝破喉嚨而出,可被冉竹緊緊卡在唇齒間,生生吞了回去。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宣墨的反覆無常,暴戾狠絕早已刻進了冉竹的腦子裡,令她欣喜欲哭時又時時保持著警惕。
“皇上如果願意,奴婢陪您去玄鎮走一遭。真假與否屆時便一切明瞭,皇上也不用再糾結此事了。”冷靜過來的冉竹凜了心神,真誠說道。同時心裡亦覺疲憊,本就是真實簡單的事情,卻因為彼此不信任而弄的這麼被動複雜。
“朕記得,那日水牢,你也是這麼要求。朕與你真的認識?“宣墨沉聲道,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是啊,她來宮中不就是為查出他失憶原因並希望能帶他回二人最初認識相愛的地方——玄鎮。
她有物證,有玄鎮百姓人證,她相信就算宣墨恢復不了記憶,至少不會將她想的這麼不堪。
冉竹輕輕一笑,晶亮的星眸宛如漫天繁星匯聚其中,心中因看到希望而渾身充滿了力氣。她不答反問:
“皇上,可願意再信一次奴婢?”
宣墨靜靜的注視地上的女子,她靠牆閒閒而坐,給人毫無一絲狼狽感覺。宮燈下蒼白的面容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素裙鋪開在地上形成不規則的圓形,宛如暗夜裡綻放的優曇迷離了看的人的眼。
耳邊忽的響起清亮悅耳的樂聲,帶著絲絲清新湧入四肢百骸令他十分愉悅享受。他聞不到,可卻感覺得到。那是從腦海深處自發而出的模糊記憶,令宣墨倍生留戀。
可他用心追尋,卻又無跡可尋,徒留那份歡喜在心間。
或許,他真的該親自走一趟玄鎮了。
冉竹望著宣墨堅毅的面龐上忽而沉思,忽而迷茫,忽而瞭然的神情一變再變,心也跟著一唱三嘆。
在緊張的沉默中宣墨慢慢的張開了嘴,冉竹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眼前景物一下子模糊,只剩眼前那張微啟的薄削嘴唇。
可老天偏愛捉弄人,正當冉竹等待宣墨最後的回答時,緊閉的大門被人哄的一聲推開,驚的二人一起掉轉了頭往外望去。
一個太監身影咕嚕嚕的滾了起來,在一陣吃痛的哎呦哎呦聲抬起了頭來。一張臉早已被揍的面目全非,鼻青臉腫,饒是如此冉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海生。
海生似是沒看到冉竹,一路跪地行走哀嚎著蹭到了宣墨腿邊:“皇上,老奴一天不見你,只覺眼前無光,食之無味。皇上,老奴想念您啊。”話語聽的人頗為感動,可哀怨的表情十足像極了怨婦。
宣墨皺了皺眉,被海生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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