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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段琛那個表情就是在說,你以為你是誰?
崔粲然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呀,除了段世子,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漣漪已經換了個芯兒了。你說我要是出去到處亂喊 ,人家會不會以為段世子另有想法呢?”眼瞅著段琛的臉黑了下來,崔粲然衝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我覺得啊,這人本身就特殊,還是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特殊了。畢竟嘛,太顯眼了招人惦記。”
段琛看著她,目光涼得好像一把冰錐,深深地刺進崔粲然的身體裡面,她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拿著剛才段琛看的那本話本子就開始看了起來,邊看還不忘提醒他,“段世子,不要忘了你的課業啊。過幾日陛下考校,你要是答不出來,那可就丟臉了。”
謝謝你哦。
段琛跟她翻了個白眼兒,還是認命地回到桌案前面坐了下來。
崔粲然從書裡抬起頭來,心滿意足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止不住的高興。叫他得瑟,叫他玩兒人,叫他算計。看吧,還不是輸了?她就說嘛,不是福澤深厚之人不要跟她玩兒,因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兩人相安無事地在書房裡一直待到二更天,崔粲然實在忍不住想要睡覺了。她以前只有要跟沈明暘獻殷勤的時候才會陪著他看書,但常常都是自己熬不過先睡過去了。反正沈明暘為了照顧她,書房裡長年累日都燒了地龍,還擺了軟榻,她想睡了直接就在榻上睡了就行,沈明暘書看完了再把她抱回床上去。可是這裡,不僅沒有地龍,連個火盆都沒有,還是冷冰冰咯死人的椅子,她大小姐身嬌肉貴的,就是想睡她也睡不著啊。
崔粲然砸了砸嘴,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樣都是皇子,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呵呵,她好像完全忘了是誰把人家好好一個世子擄過來成了質子。
崔粲然摸了摸現在這張臉,連她以前一半細滑都趕不上,要是再睡晚了,還不知道得老得多快呢。本來就已經不好看了,要是再老得快些,那她還是不要重生這一次了。不行,得趕緊去睡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長長地抻了個懶腰,將那本書放到段琛的桌案上,對他說道,“我先去睡啦,你也早點兒睡吧。”她忍不住提點了他一句,“別太用功了,太用功了更加沒人喜歡你。”
段琛眼睛翻上來看了她一眼,這話要她說?他又不是傻子。
但很遺憾,這一次崔粲然沒有接收到他眼神的內容,說完之後就打著哈欠打算回去了。段琛連忙叫住她,“你就這樣走了啊?”
“哦。”崔粲然敷衍地給他行了個禮,“奴婢告退。”真是的,這裡就他們兩個人,還要搞這些形式,無不無聊啊?
這下輪到段琛對她無語了。他哪裡是要崔粲然跟他行禮啊?他只是沒有料到,崔粲然說不給他值夜就真的不給他值夜。她還真是言出必行啊!連樣子也不做一下。
段琛看著明顯越來越不耐煩的崔粲然,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她還是走吧。這樣的值夜,不要也罷。
把人叫住又什麼話都不說,真是閒得慌。崔粲然懶得理他,一路打著哈欠一路朝她的房間走去。嗯,床雖然硬了點兒冷了點兒,但總比睡在椅子上強。
但是很明顯,崔七小姐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原本濃重的睡意自從她躺在了床上之後就被床板的冷硬趕跑得一點兒不剩。她是睡慣了高床軟枕的人,驟然睡在了這樣的床上,還真是不習慣。
而且,這裡冷得要死,不僅沒有地龍火盆,連床上的被子都是又硬又薄,蓋上一點兒不暖和。以前她身負神功,這點兒冷根本不怕,大冬天人人都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時候,她還為了美穿一套春衫,下雪下雨根本不關她的事。眼下卻是不行了。這具身體,就是個普通人,既不耐寒又不耐冷,又因為如今是嬌氣慣了的崔粲然在用著,原本還不錯的環境到了她這裡就成了難以忍受的惡劣。
在連續翻了四百多次身之後,崔粲然終於坐了起來。
她把被子全都疊在一起,然後盤腿坐了上去。武功心法早已經爛熟於心,曾經的武林高手如今卻要從最開始的吐納練起,還真不是一般的心塞啊。但是為了能抗凍,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但願練過一次,這次能夠少吃點兒苦。
她以前嬌氣又驕縱,如果不是她爹害怕將來有人要害她時她無法自保,強行要她練武,她根本不可能有後來那一身武藝。這身武藝在後來的確救過她很多次,重生後她也不止一次地想要重新拾起來,但一想到曾經為了練武她吃的苦,她就把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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