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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的另一個孩子叫梵唱。可是,好端端地就稱病不上朝,這又是為什麼呢?“不上朝,他就不怕皇帝找他麻煩嗎?”讓崔家人蔑視皇權這麼多年還安然無恙,這還真不是沈明暘的作風。
段琛和王琅臉上齊齊一滯,段琛更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崔粲然的手臂,示意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王琅一滯之後卻又是不在乎地衝段琛一笑,“沒事。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他轉頭對崔粲然說道,“自從我表姐,就是昭烈皇后薨逝之後,六表哥認為是陛下沒能照顧好她,才讓她英年早夭。所以……這些年來都不再進宮了,連朝都很少上。陛下,大概是憐憫他是崔家唯一一根獨苗,加上又是昭烈皇后的親哥哥,所以並未多加責難,反而對他多有體諒。”
果然,六哥現在這副完全超然物外的樣子,也是因為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虐渣倒計時開始。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見她怔怔出神,王琅滿臉疑惑地看了看段琛,又看了看崔粲然,問道,“漣漪姐姐,我說的是我六表哥,你這副樣子做什麼?”
崔粲然頓時語塞。
是啊,她現在跟崔家完全沒有關係,這樣低落在外人看來太不正常了。
還沒想好怎麼跟王琅解釋,他卻完全不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轉頭過去跟段琛說道,“阿琛,今年南疆國主,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也要來京城。”
段琛和崔粲然同時一驚。
段琛他哥哥這麼多年不曾來朝,為何今年會突然過來?段琛連忙問道,“他過來幹什麼?”
王琅渾然沒有意識,“他是附屬國的國主,按理說每年都應該來的。但是前幾年他上表陛下說南疆路途遙遠,他身體又不好,所以懇請陛下讓他不過來。他又是上貢又是送禮的,陛下也就隨他去了。這次是陛下登基五年,他就是再遠也應該來一趟吧?剛才我聽陛下說,他今年上表說要過來,又聽見我要來鶴唳園,還讓我跟你說一聲,讓你也好有個準備。”
是沈明暘讓王琅過來通知的嗎?他想做什麼?
段琛聽完之後,臉色也不怎麼好,站在那裡沉默不語,還是崔粲然比較警醒,又對王琅問道,“那陛下還有沒有跟你說其他的?”
王琅搖了搖頭,“我急著過來跟你們送東西,陛下也沒有跟我再多說了。”
崔粲然輕輕揉了揉眉心,不管段琛的哥哥這次過來是想幹什麼,沈明暘又作何打算,段琛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哦,不,不光是段琛一個人,還有她自己。從她重生到了漣漪身上之後,她就和段琛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了自己,她也要想辦法讓段琛平安順利。
畢竟,她現在頂著漣漪的殼子,如果段琛不在了,她要麼被算作段琛的心腹一起清理了,要麼是分在哪個地方當差,不知不覺地死在後宮傾軋之中。不是每個主子都能像段琛這樣為下人著想。
王琅一直留在鶴唳園裡吃了午飯才回家。好不容易鶴唳園裡能有這麼多吃食,可段琛和崔粲然兩個人情緒都不高。段琛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哥哥要過來,也許他的命運會再一次改變;崔粲然要憂心的事情則比段琛還要多一件——她現在,真的很想去六哥家裡看一看啊。雖然王琅說六哥現在跟六嫂很好,但,這是真的嗎?
王琅大概是發現自己剛才帶來的訊息讓段琛情緒不高了,這次沒有再像往常那樣死皮賴臉地留在鶴唳園,而是吃完飯不久就離開了。段琛將王琅送出去之後,就一直站在院子裡,看著滿目蕭瑟,一身半舊不新的青衫更顯孤清。
崔粲然站在廊下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風吹起他的袍角,原本高大的身形有些伶仃。說到底的,都是她害的……
崔粲然有些過意不去,走下回廊來到他身邊,難得溫言勸道,“你不用太擔心。再壞沒有可能比現在安於一隅更壞了。如果你哥哥或者沈明暘真的打算做什麼,你又不想的話,大不了一死。”
段琛忍不住笑出聲來,偏頭看她,“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難道你沒發現?”崔粲然反問他。段琛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你這叫安慰?”
“怎麼不是?”崔粲然低了下頭,“這世上沒有比死更容易的事情了。到時候真的不想被人利用,大不了脖子一抹眼睛一閉,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和死比起來,活著才更艱難。”
比如她當年,義憤之下燒死自己,卻讓親哥哥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下。她是不考慮後果,她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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