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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敢說重話,因為小郡主的受寵程度,已經超越了朱揚能想象的範圍。
瞧見提著水桶過來的護衛,朱揚立刻道,“扔掉水桶,看著小郡主,我去找王爺。”
說完,跟一陣風似的跑了。
曼允莫名其妙的看向朱揚跑走的背影,速度快得捲起了地上好幾片落葉。
不就是孔丹書盜竊的詩句嗎?值得這麼緊張?又拿起字畫,一扔,化為了灰燼。
“王爺,小郡主,小郡主她……”奔到大廳,朱揚話斷斷續續,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席旻岑眼中冷光乍現,“說。”
“小郡主想吃烤紅薯,取了您書房一堆名畫書法,正在小樓前燒…”朱揚戰戰磕磕,一邊替小郡主擔心,一邊又心疼書房的字畫。
“是嗎?……”席旻岑語音拉長,聲音中冷冷的寒氣,令朱揚打了個寒顫。“你去告訴郡主,她燒一副字畫,便親手寫一副,掛在本王書房!”
沒有盛怒,沒有生氣,王爺出乎意料的冷靜,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奸詐。
朱揚眼角一抽,王爺您真高!為了逼郡主唸書習字,竟然不惜血虧!那些名畫,哪一副不是價值連城,您每次入睡前,都會看上幾遍,現在竟捨得讓郡主燒!真是教女有方!令人大感佩服!
這樣寵下去,小郡主以後會不會翻了天?
溺愛啊!嘆息……
等朱揚又到書房,地上那堆書畫,已經快燒得渣都不留了。
朱揚靠近了,往地上一蹲。拿起一副字畫,遞給曼允。
“小郡主,王爺說了,您隨便燒。但燒完之後,得親自寫一副,掛在書房。”
王府很多人都知道曼允最討厭練字,朱揚說這話時,露出一臉幸災樂禍。
沒去接那副字畫,曼允看了一眼,似乎權衡著該不該繼續燒,最後淡淡道:“父王只說不准我燒畫,沒說不準我燒書。”
說完,走進書房,抱出一大堆書籍。
一頁一頁的撕掉,扔進火裡。
朱揚欲哭無淚。小郡主,你狠!
就算不是字畫,那一堆書,也是無比珍奇的瑰寶啊。
事後,朱揚清點書房牆上的畫。有大半被燒燬,共計十五副。
給席旻岑彙報著,烤紅薯後的重大損失,朱揚心裡隱隱作痛。
大廳坐席上,曼允抿著嘴,坐在席旻岑的懷中。
“允兒,十五副字畫,限你明日出發之前,親手寫了掛上去。”席旻岑不怒不氣的說道,英俊的眉眼間充斥著淡淡的笑容。
朱飛看了一眼,然後心裡默道,王爺又笑了……
曼允端起桌上糊焦焦的烤紅薯,呈到席旻岑面前。
“父王,曼允給你烤的,你吃。”曼允想著怎麼把懲罰降到最低,笑眯眯的看著席旻岑。彷彿對於練字一事,沒有任何反抗。
席旻岑笑容更深了,看出曼允的小心眼,道:“討好父王沒用,懲罰是必須的。”
看了眼烤糊的紅薯,雖然賣相不好,但席旻岑依然接了過來。
於是乎,王府的午膳,第一次有烤紅薯上場。
看著王爺毫不在意的用手剝去黑乎乎的紅薯皮,朱飛和朱揚懷疑王爺那令人髮指的潔癖,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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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客棧暗殺
出使南胄國代表的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人。
王府大門外,停靠著五十人左右的隊伍。個個侍衛精神飽滿,挺直的站在路邊。
天微微亮,甚至沒有完全褪去黑暗,輕輕一呼吸,都能感受到清爽的涼意。
小樓裡,席旻岑已經穿戴整齊。而棉被裡那個小人兒,依然酣睡著,縱使他喊了四五次,仍是不給面子的不肯起床。
“前兩天是誰喊著要去南胄國?現在不肯起床了?”席旻岑戳了戳蒙著棉被的曼允,裡面沒有一絲動靜。
若不是你罰我寫字畫,我怎麼至於不想起床?曼允氣悶著,身子沒動一下,無聲的抱怨。
某些時候,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特權,比如——賴床。
那十五副字畫,曼允挑燈夜戰到了三更天,才算完工。剛上床睡了沒多久,出使隊伍就侯在了王府外。
見曼允仍是不肯動身,席旻岑冷著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手一撈,把孩子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小孩仍舊閉著眼,任由席旻岑擺佈。
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