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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無異,若是有人膽敢細看天顏,甚至還能從他的眼角眉梢中品出一絲淡淡的愉悅。
太監總管上前請求在何處用膳,聖人稍稍遲疑說出了五個字:“擺駕永安宮。”
因皇后懷孕已經旬餘未去永安宮的聖人突然在這個時辰擺駕永安宮,讓總監有片刻的愣怔,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安排下去,聖人的儀仗一路穿過御花園進了皇后的永安宮。
很快永安宮裡傳出了陣陣歡笑聲,男子清朗的笑聲、小兒稚嫩的笑聲,還有年輕女子清脆的笑聲,組成了一曲平凡而溫馨的樂章。
這一日,不知聖人為何去了永安宮,也不知聖人與皇后之間都說了什麼,總之這一日餘下的時間,聖人都在永安宮度過。
不但如此,當晚聖人在永安宮用了晚膳,且留宿在了永安宮。
這是皇后被診出再次懷孕以後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就算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聖人都會在用過晚膳以後回勤政殿。
如今皇后懷孕快七個月了,今日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偏偏聖人卻留宿在永安宮,任誰都摸不透聖人是什麼想法。
後來就有訊息傳了出來,香貴人半夜裡遣了宮人去永安宮,驚了皇后娘娘的胎,聖人大怒。
香貴人遭聖人嚴詞斥責,代掌六宮的太后查明當晚香貴人恃寵而驕,無病裝病。
太后大怒,香貴人從貴人降至寶林,移出飄香宮,與太上皇的時候從妃位降至寶林的張寶林做伴去去。
飄香宮內眾宮女太監全部受到不同的責罰,那個去永安宮傳信的宮人被仗斃。
一時間宮裡人人自危。
聖人為了安撫受驚的皇后和大皇子,連續多日擺膳並留宿永安宮。
聖人的舉止,終於讓後宮的女人們明白,皇后不僅僅只是皇后,而是聖人的髮妻,其他人就算再得寵,也只是玩物。(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九章 添妝曬嫁妝
皇宮內苑的聖人、太后、皇后和一眾嬪妃如何鬥法玩心計,司徒嬌自不會去理會。
事實上隨著吉日的不斷臨近,她現在壓根就無暇分心親事以外的其他事情。
韓氏也好,司徒空也好,第一次嫁女兒,而這個女兒偏偏又是讓他們深懷歉疚的,因此越是面臨吉日,這對父母表現得越是焦躁。
連帶著嫁妝單子也是一次次地重新整理,讓司徒嬌不得不盯著青雲閣的丫環婆子們一次次地梳理嫁妝。
私下裡司徒嬌不只一次地向司徒陽和周雅琪抱怨:“看看爹孃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爹孃只我一個女兒,再這樣下去都要將安寧侯府給搬空了!”
“爹孃疼你還不好嗎?再說你這些年為府裡賺得銀子少嗎?比起你替府裡賺下的家業,這些嫁妝算得了什麼?!”周雅琪嗔了眼司徒嬌笑道。
“我不過是幫著調整了一下經營的思路和模式,哪裡算得上是我賺的?”司徒嬌苦惱地皺了皺眉。
她是真的不覺得自個做了多大的事,讓爹孃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收羅來送給她。
她也是真的被爹孃給驚到了,若再任由他們這樣置辦下去,她的嫁妝壓根就控制不住,就算她有個縣主的封號,可是總不能越過皇家的郡主、公主去吧。
眼看著她自個兒壓根就勸不住爹孃,而這事兒司徒陽夫婦也不好開口相勸,何況這對夫婦本身就覺得給司徒嬌再多的嫁妝也是應該的,因此在府裡求救無門的情況下,司徒嬌只好讓李媽媽分別給方氏和陳氏傳了信去,讓這兩位過府來幫著她好生勸阻一番。
方氏和陳氏得知訊息,真正是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再想彌補對司徒嬌的虧欠,也不是這樣沒有個章法。
方氏和陳氏過府來對著韓氏和司徒空一番嬉笑怒罵以後,總算讓司徒空和韓氏回過神來,只是這個時候收手,顯然是晚了些,青雲閣的嫁妝庫早就從兩間變成了三間。
好在司徒錦的嫁妝也是時候慢慢地置辦起來,於是在一番挑挑撿撿之下,到了添妝曬嫁妝的那一日,司徒嬌的嫁妝依然讓人很是驚豔了一把。
按照南陵國的習俗,吉日前的第五日,是新娘在孃家曬嫁妝的日子,也是親朋好友添妝的日子。
司徒嬌打小在別院長大,回府僅僅三年有餘,說起來真沒結交多少小姐妹,不過因受她醫術恩惠的人家卻不少,加上多多少少也結交了些小姐妹,因此今日來安寧府添妝看嫁妝的人依然絡繹不絕,今天的青雲閣喜氣洋洋分外熱鬧。
韓氏本人的嫁妝本就不菲,她將大半的嫁妝給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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