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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看他的眼睛。

“小魚兒，你變得越來越不老實了。你真的把本王當成傻瓜了嗎？”

“王爺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不管不管，將否認進行到底。

“還不跟我說實話嗎？”趙潤之一用力，手砸向桌子，杯子順勢而倒，掉到地上，碎成瓷花。

蘇孟婷不禁一個顫抖，但卻什麼都不說。

“你前前後後如此反覆，一會失憶成為才女，一會又失憶什麼都不會。就算是失憶，也絕不會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不識字，不會跳舞，不會畫畫這些謊話本王都可以信，可為何連個性都會差這麼多。小魚兒啊小魚兒，這一年多來，你把本王騙得好慘。看著本王日日為你難過焦心，你就從來都沒有動容過嗎？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你。”

趙潤之說著，蘇孟婷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

她不是林若魚，所以，這一年來，他所作的努力，她不曾看到，所以，自然也不會動容。

直到現在，她所不能遺忘的仍是，他那堅決想要救云溪的眼神。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小魚兒是有耳洞的，可是你卻沒有。小魚兒看人的眼神總是充滿卑微，儘管你儘量的想要學她卑微一些，可是你不明白，你眼中的那份靈動的自信，是無法抹掉的。為了補償，我幾乎可以算是與小魚兒朝夕相對整一年，我不會連那眼神都看不出。小魚兒不識字，可是你卻說你能看醫書，不單如此，你還知道我已經焚燒掉的只有我跟宋太醫知道的解藥配方。因為這些，原本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小魚兒，可是後來，你卻告訴了我只有小魚兒才知道的那個忍者龜。小魚兒，不要折磨我，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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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回　留下

“說真的，我應該感謝云溪曾經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因為她中了毒，我便不會去換解藥。如果不是因為換解藥，我便不會死。如果我不死，那麼我便回不到原來的世界。如果我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那我便無法以真正的自己的面貌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中來。如果我沒有回來，那我便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那樣一個男人，即使發雪白，眼失明，也在一心一意的等著我回頭看他一眼。如果我沒有去換解藥，那麼我便不會因為窒息而離開小魚兒的軀體，那麼，真正的小魚兒也不會回到她本來的身體裡。如果真正的小魚兒沒有回來，那麼，我便沒有辦法把旦兒真正的孃親還給他，也無法把你本來的侍妾還給你。”蘇孟婷一字一句，生怕他漏下什麼沒有聽到。

“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不是小魚兒，真正的小魚兒另有其人？不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何種離奇的事情，你明明就是小魚兒，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趙潤之無法相信她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怎麼可能。

蘇孟婷毫不猶豫的扯起自己的袖子，潔白的手臂上紅豆般大小的守宮砂端然呈現在嬌嫩的肌膚上。

“現在你還不肯相信我嗎？如果我是林若魚，那旦兒那孩子是從哪裡來的？聰明如斯的你又怎麼會聽不懂我的話，其實你的心裡比明鏡還亮，一切你早就想通了，只是還差聽到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罷了，不是嗎。”蘇孟婷此刻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駒她已經忍讓夠了，從開始到現在，他給她的那些數不清的傷痛一一浮現在心頭，心痛的難以抑制。

“不要說了，我一句都不想聽。”趙潤之生氣的喝住她。

“趙潤之，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先放棄了我不是嗎。”

沼“是我負了你沒錯，可是這個世界上，有誰沒有犯過錯？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細心體貼的呵護著你，現在想來，這一切你雖然都沒有看到，但是就算是看在旦兒的份上，留在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你不要忘了，我不是旦兒的娘。如果我留下來了，那真正的小魚兒該怎麼辦？”

趙潤之久久無法回答。

“這個世界上，誰都無法成為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旦兒需要的，是她真正的孃親，而不是一個替代品。”

“可我需要的是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就像你說的，誰都不可能成為誰的替代品，小魚兒也一樣無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幾年前我送走的是真正的小魚兒，可是我綁回來的卻是你。你的一顰一笑，你的調皮搗蛋，你的倔強，你的小聰明，你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