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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回道,看向灰朦朦的天際。
這樣是最好的。他喜歡她,卻不能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這樣不會造成她的困擾,也不會背叛他此生最好的朋友。
“我師傅關夫子曾為我算過命,他說我會遇到一個要自己命的女人,會愛她愛到失去自我。”尹子卿幽然啟唇,溫潤的眸子變得模糊不清。
“原來你也有師傅,你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樣子。”樓翩翩側首,看向身旁的男子。
他的臉多半是清雅出塵的,有時卻又太清冷,總是讓人捉摸不透。第一眼見到他,第一次看到他殺人,她知道,這人看起來無害,其實比誰都狠。
他的狠,被他無害的神韻氣質掩蓋得天衣無縫。
“以前我也以為自己有點能耐,現在發現,我和無塵的能耐,遠遠及不上你。你看似柔弱,卻有一種殺死人的力量。”尹子卿語調輕佻,臉上浮現譏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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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的威嚴
樓翩翩以為尹子卿在說笑,虛應一句:“你也有點說笑的天份,你的冷笑話不錯。”
尹子卿眸光灩瀲,定格在樓翩翩沉靜如水的容顏:“是麼?”
他方才說了兩次真話,兩個事實,樓翩翩卻以為他在說笑。
“本是我受了刺激,我以為你來是為安慰我。可我發現你陰陽怪氣,好像你更需要人來安慰。”樓翩翩不解地回望尹子卿,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說不出的怪異。
像是有點憤世嫉俗,然,會嗎?他可是風月王朝的半個國師,只差沒正名而已。
“我必須承認一件事,相信這件事你也發現了。我接近你,是為了無塵,我不想看到他被你誤了大事。我本想接近你,總能找到機會搞破壞。現在我發現,自己多此一舉,你和無塵之間有數不清的坎要過。所以,從今往後我不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尹子卿朝樓翩翩伸手:“翩翩,以後你沒必要再防患我。我在想,你還願不願意接受像我這樣的朋友。”
樓翩翩啞然失笑,伸手反握住尹子卿的手:“像尹子卿這樣的人物願和我做朋友,我不接受才傻。不過我和月無塵兩人水火不容,我們兩個發生衝突的時候,你這個朋友該站在哪一方?”
“鑑於你長得比他好看,我就勉為其難地重色輕友,站在你這邊。”尹子卿淺笑,謎樣的笑容令樓翩翩停駐了眸光。
尹子卿莞爾,突然將樓翩翩提在手上,像蛇一般蜿蜒上行,很快他們到了亭頂,他將她輕輕擱放好,自己在她身旁坐下:“這裡的視線更好,可以一覽整座行館的風景。”
樓翩翩縱目遠眺,如尹子卿所說,這裡風景獨好。
一座座風格獨特的亭臺樓閣掩映於落葉紛飛的迷朦中,風吹過漸漸光禿的樹枝,嘩嘩作響。
說起來,行館只是普通的古代建築,不奢華,不壯觀,不宏偉。卻因為他們高高在上,因這獨特的視角,一切變得那麼不同。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樓翩翩輕誦,水袖揮在空中,彷彿所有的焦慮和不安都隨風飄遠。
“好詩。”尹子卿不吝讚歎。
樓翩翩回以淺笑:“我喜歡這首詩的意境。心境寬了,所有的煩惱便也消散無蹤了。”
尹子卿不再說話,樓翩翩靜心觀賞高亭下的這片天地。
此時無聲勝有聲,安靜得只能聽到風聲,這個世界在靜謐中似乎定格成為永恆。
很多年後,樓翩翩一直忘不了有尹子卿這樣一個男人,給她帶來了一片不一樣的天空。只是這時這刻的她不知,尹子卿原來更想做她的情人,而非朋友。
待她知曉之際,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這一日,行館處處都透著詭異的安靜。沒人提起三個丫鬟突然暴斃一事,好像此事根本未曾發生。
次日樓翩翩垂簾賞雨,一貫的優雅淡然。
有人踏步進入室內,是琴兒。
琴兒髮鬢微溼,雨下得不小。接連三日,青河縣的天測變得莫測,雨勢時時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琴兒走至樓翩翩跟前,恭敬地行禮,態度謙恭,引來樓翩翩側目。
這個琴兒,似乎是長進了。
“小姐本想來見皇后娘娘,卻因為大病一場,不宜淋雨,奴婢這才來叨擾皇后娘娘,請娘娘移駕過秋翠居,小姐心有疑惑,想請娘娘解惑。”琴兒垂眸,稟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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