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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執意要出殿門,是不是所有人都將以這樣的方式自殘?
她為什麼要心軟?
這些都是月霽的心腹,死了是活該!!
“翩翩,你是不是終於開始想我了?”正在樓翩翩胡思亂想的當會兒,月霽遮住了她前面的光影,對她柔聲道。
樓翩翩抬眸,看向高高在上俯高她的男人。
“月霽,人是會變的,對吧?”樓翩翩淡聲問道。
有時候,她覺得人性這東西就如同一面鏡子。鏡子裡頭藏著另一個不知道的自己,卻不知哪一天照鏡子時,竟發現原來還有一個醜陋的自己。
而她不希望,以前這個她當作是朋友、能與她能說上話的男人把鏡子裡的另一個月霽拉了出來。
“再怎麼變,我愛你的心卻始終如一。不,應該說,我只會越來越愛你。翩翩,我從未試過哪一刻像現在這般篤定自己對你的愛意。當然,這也多虧了月無塵,他讓我知道自己有多愛你,愛到願不顧一切,只為留住你。”月霽深深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愛她,願為她毀去所有擋在他們中間的障礙,而月無塵,就是攔在他們中間最主要的障礙。他不折手段想要留住她,以後再敢有人擋在他和這個女人中間,他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樓翩翩輕蹙秀眉,眸色漸冷:“所以你命你這些死忠之士將我軟禁在鳳儀宮,不准我踏出宮門半步,是吧?!”
“翩翩,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捨得軟禁你?他們今晚之所以緊張,是因為我下了聖旨,不能讓你有絲毫損傷,否則殺無赦。今晚雨勢急促,你才出去站了一會兒,衣裙便溼了。雖說是夏季,可也容易感染風寒。他們只是盡職而已,若是惹你不快,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可好?”月霽眸色溫暖,柔情四溢,專注的視線膠著在樓翩翩略顯平淡的小臉。
越看,竟也越著迷,尤其在得知自己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之後,更是如此。
他無法忘記自己在乍見月無塵與樓翩翩在榻上纏綿時的痛不欲生,這一生,有此一次便夠了。
有些事,他沒有說謊,正是因為月無塵的不擇手段,令他看清楚他非樓翩翩這個女人不可。
想三年前,樓翩翩突然離去,杳無芳蹤,他雖然不開心,卻依然照樣過日子。
後宮美人如雲,他也照寵幸不誤,只不過,並沒有擱下尋找樓翩翩這事。
他原以為,自己也不是那麼喜歡樓翩翩。因為第一次有人視他如無物,他便誓要得到她。
以往所說的喜歡,雖不假,卻也沒有他掛在口頭上那般真切,多半是哄她的成分居多。
女人都喜歡聽男人的誓言,樓翩翩卻是一個例外。任何時候,她對他都是不假辭色,從來都是直言拒絕,不給他半點希望。
有時他也覺得,不如就此放她自由,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何必在她跟前碰得一鼻子灰?這樣都不像他桃花公子的灑脫隨性。再者,世間的女人有千萬種,總有那麼多的美人前仆後繼地投入他的懷抱,他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苦苦糾纏?
時至今日,他方知自己一直未曾放手的理由,不過是因為她早入了他骨髓,成為他拔之不去的最後一根肋骨。
月霽言詞懇切,樓翩翩卻依然沒有緩下神情,她冷著臉道:“你不必向我道歉。現在你來了,我只想出去為那些殘廢侍衛送雨衣。我既是鳳儀宮的主人,有些事,理應由我親自做,而不是假手他人!”
她就是要出去瞧瞧,那裡到底有什麼不能見光的事,為何所有人都攔著她不放。
“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捨得拒絕。你既然想去,當然是由著你了。來,我陪你一起出去送雨衣,只要你喜歡就好。”月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樓翩翩的要求,這反令樓翩翩心生疑惑。
此前不惜以性命相要脅,阻止她出宮殿,這會兒卻輕易應允,月霽唱的這是哪一齣?
她未動聲色,拾起雨傘率先出了寢殿,未曾看到背後的月霽眸中閃過的算計光芒。
外面雨勢依然很大,樓翩翩去到殿外時,只見樂兒與雯兒給殘疾侍衛派衣妥當。
只肖一眼,她便細心地發現,侍衛少了一半,那個令她印象最深的剛好不在這些人當中。
她的來到,令所有侍衛的視線都投向她,偷偷地打量她。
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會對她這個其貌不揚的皇后好奇吧?所以說,另一個侍衛讓她印象深刻。
她走上前道:“下這麼大雨還在當值,你們辛苦了。”
有些侍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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