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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大哥,路見不平尚應該拔刀相助,何況我還和彭娘子是舊識,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母女被害。不如我們請周圍這些鄰里作證,看是哪個柺子敢做這樣缺德的事。”
這柺子說的卻是孫月嬌了。孫月嬌哪裡聽不出來,正要開口辱罵,就看見桐叔和黃芪都挽了衣袖,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那樣子恨不得要揪住她,狠狠地揍一頓。再看周圍的人,都是看熱鬧的,一會鬧起來,可不會有人幫他,就先怯了。
水幽寒大聲說完,又低聲和歐陽說了一番話。歐陽點點頭,然後高聲向眾人說道:“確實如此。咱們濟水城百姓都是忠厚傳家,就是幾歲的孩童都懂得禮義廉恥,可容不得這樣欺心的人和事。彭秀才在哪裡,快讓他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第五十四章 快刀斬亂麻
歐陽話音落地,就有好事的人一溜煙地去給彭家報信。歐陽看周圍一圈的人,男女老幼皆有。他不想讓水幽寒這樣站在當地,就要打發黃芪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歇息一下,順便也把這件事弄清楚。一對中年夫妻扶著一個老嫗從人群裡走出來。
“歐陽大夫,這位娘子。老身容氏,就住在這孫氏和鄭氏的隔壁。老身家裡雖然簡陋,也還算寬敞,歐陽大夫給我看病的時候曾來過的。不如就請歐陽大夫和這位娘子到我家裡,喝口茶,歇歇腳,等把彭家的人叫來了,大家說清楚如何?”
歐陽見了那老嫗這樣說,就拱手為禮:“原來是容婆婆,那就打擾了。”
水幽寒自然沒有異議。孫月嬌見自己被視作無物,心裡憤恨。她本打算撒潑,可又想到彭娘子和自己是簽了賣身契的,拿她抵債自己佔著理。既然這些人要弄這個排場,那一會正好痛痛快快羞臊她們一番。張三則是見過各種場面的,他想自己是債主,即便是去了衙門都不怕,而且還要賣歐陽幾分情面,去湊湊熱鬧,不過耽誤些工夫。或者歐陽大夫和那出來攬事情的小娘子最後拿出錢來,那他也不是非要帶走彭娘子。
就這樣,一眾人等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就哄哄鬧鬧地到了容婆婆的家。容婆婆請歐陽和水幽寒在正廳坐下。孫月嬌和張三都不用人讓,自己揀了個座坐下來。那些看熱鬧的有的跟進院子裡,有的就站在院子外。
這裡和彭家只有一牆之隔,眾人都聽見隔壁有嬰兒嘶啞的啼哭聲,還有人在喝罵。
“壞了良心的小婦,把這個討債鬼扔給我們。我們有年紀的人,不找人伺候我們,反倒讓我們來伺候這個討債鬼。多德,你快把她扔出去,省的哭的我們鬧心。”
彭娘子聽了那嬰兒哭聲嘶啞,聲音越來越小,早已經痛徹心扉,就要去隔壁抱那孩子。張三哪能讓她走脫。還是歐陽對他說:“你就讓她過去抱了孩子來,有我在這裡作保,你怕什麼。”
張三聽了歐陽的話,才鬆開手。“那敢情好,有歐陽大夫這句話,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出了事,我找您要錢就是,誰不知道您是一言九鼎的,嘿嘿嘿。”
少頃,彭娘子懷裡抱著二妮兒回來了,後邊跟著一對老年夫婦,還有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這三人似乎並不情願,是被幾個人推擁著走了進來。那個書生打扮的男子還拿面紙扇遮了半張臉。水幽寒心裡想,這就是彭娘子的公婆和丈夫了。
歐陽一看見這幾人進來,就從座位上站起,向那秀才拱了拱手。“彭兄,別來無恙。在下歐陽振衣,有些事情要向彭兄問個清楚。”
彭秀才似乎是極不願意露出整張臉,只拿扇子揮了揮,並未還禮,傲慢地說道:“原來是歐陽大夫,我們家可不曾請您。我們不過是賣個僕婦,怎麼還勞動了歐陽大夫。弄這麼些個人,是要仗勢欺人嗎?”
彭秀才如此無禮,歐陽只是微微一笑,還客氣地請彭老爹、彭老孃和彭秀才在廳上坐下。
圍觀的可有看不過眼的,人群裡就有人說:“不過是個秀才,自己倒把自己看的老高。人家歐陽大夫可是老早就中了舉人的,也沒見人家這麼張狂。”
“彭兄,這彭娘子是你原配妻子,怎麼說是僕婦。咱們大周的法律,原配妻子可不是隨意買賣的。彭兄是秀才,這個應該清楚,若是被人知道了,去學裡告你一狀,只怕彭兄要吃不了兜著走。”
彭秀才冷笑一聲:“歐陽大夫是貴人多忘事吧。這個鄭氏失德,早就被我休了。她自願賣身為奴來我家,是贖她的罪過。現在我要賣她,也是我的家事。歐陽大夫愛管閒事,可也管不到我家裡來。我瞧著你也是讀書人,給你留些麵皮,你可不要逼我說出什麼不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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