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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幽寒故意停頓了一下。
“解藥在哪,你快說,不說我掐死你。”蔡氏伸出兩手,作勢向水幽寒抓來。
水幽寒緊退了兩步,裝出一副嚇丟了魂的模樣,“王家奶奶,你這毒現在還能治好。那解藥,只有一個人手裡有。”
蔡氏轉了轉眼珠,又盯著水幽寒。
“王奶奶,你比我還清楚不是嗎?就是那個給了你燕窩的人。只有她有解藥,你現在趕緊去找她,也許還來得及。再過十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蔡氏聽了水幽寒的話大急,轉向一邊聽的一頭霧水的王東:“老爺,……快去要解藥,……牽馬,咱們立刻走,……京城……找那個賤人……解藥。”
蔡氏一急,喘了起來,話都說不連貫。
王東也急了,“娘子,你別急,慢點說,你說咱們要去找誰?”
“她……裝的好,就……是她,老爺,快去京城……府裡……找……”
話還沒說完,蔡氏口裡噴出一口血,軟軟地倒在王東懷裡,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一點聲息。
旁邊一個仵作過來,彎腰檢視了一下,搖搖頭,退了下去。
王東抱住蔡氏,連聲叫:“娘子……娘子……”。又對身後的小廝吩咐:“快去叫大夫來!”
蔡婆子,蘭兒都跑過來,一時大堂上亂作一團。
少頃,一個手提藥箱的老者被小廝帶了進來。老者抓住蔡氏的手腕,又查了她的鼻息,再用手指沾了一點蔡氏嘴邊的血跡,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然後老者站起身來,和旁邊的仵作嘀咕了幾句,最後才說道:“這位奶奶已經去了,是中了砒霜之毒,估計這砒霜是早飯時服下的,只是不知為何,發作的時間拖延到現在。怪哉,怪哉。”
第二十六章 牢房一夜
蔡氏在大堂上猝死,王東悲痛欲絕,一時大堂變靈堂。最後縣官和師爺看著實在不像,勸了又勸,王東才止住悲聲。他拉住縣官的衣袖,讓他一定為自己娘子主持公道。縣官點頭讓他放心,王東這才抱了蔡氏的屍身,先回家去了。臨走,還沒忘記說上一句:“大人,水氏和我娘子的死拖不了干係,請大人仔細拷問。”
水幽寒鬱悶,“大人,剛才老郎中的話,你也該聽的清清楚楚。蔡氏是早上吃了砒霜才中毒身亡的。這自是王東自家裡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又轉過頭怒斥王東:“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誣陷我?”
王東冷哼一聲:“是不是誣陷,你說了不算,得聽大人的判決。我娘子去了,自然要先用你填命。”說著冷冷地看著縣官,“如果大人能秉公斷案,我剛才與師爺所說還可加倍。”
水幽寒看著師爺一張圓臉更加油光閃閃,縣官的小眼裡也閃出精光,再看周圍的衙役,都木著一張臉。“洪桐縣裡沒好人”,水幽寒一下子就想到蘇三起解裡的這句臺詞。
沒等水幽寒再說什麼,縣官已經下令將她押入大牢。馬上就有兩個衙役過來拉水幽寒,水幽寒挺直腰板,“拿開你們的贓手,姑奶奶我自己能走。”兩個衙役被水幽寒氣勢鎮住。海伯這時忙過來打點,衙役們哪個不是熟通世故的。有些錢拿,他們也不願枉做壞人,也就沒再為難水幽寒。
水幽寒自然是被押去女監,到了門口,衙役們就把水幽寒交給一個半老的婆子,交代了兩句離開了。海伯又拿出銀錢來打點那婆子。
這一天,種種變故,海伯反而顯得更加精神。想起他畢竟是上過戰場,經歷過大變故的。
“海伯,今天多虧有你在旁邊照看,否則我更要吃虧了。”
“奶奶說哪裡話,是我沒有照顧好奶奶,才會有這樣的事。”
“海伯,這毒燕窩的事,你可相信是我做的?”
海伯連忙搖頭:“這怎麼可能,奶奶一直在宅子裡沒出門,哪裡能去買什麼燕窩,下什麼毒?我自會為奶奶作證,不會讓人冤枉了奶奶。”
水幽寒笑笑:“海伯,我自然相信你。只是,今天堂上的事,你也看到了,與其說是縣官審案,不如說是東叔直接判了我死罪。海伯,你和東叔相交多年,可知道他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海伯有些無奈,也有困惑;“奶奶,阿東本來是極好的人。只是太重情了,對他這個續娶的娘子,看的太重了些。”
旁邊的婆子雖然拿了錢,耐煩著等海伯和水幽寒說話,這時也有些不耐煩。手裡晃了晃鑰匙,催促水幽寒。海伯只好離開,水幽寒跟在婆子身後進了女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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