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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求之不得,聽得眉開眼笑,關鳳雖然聽出了其中的貓膩,卻也不點破,看著孫紹獻殷勤。
“紹性雖劣,為學也晚,卻聞賢者有云,丈夫疾沒世而名不稱焉。”孫紹說得眉毛色舞,不經意之間把話題引到了真正想說的話上來了。“將軍文通春秋,武冠當世,誠為大丈夫,只是功業不顯,是以前來送將軍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關羽撫著鬍鬚,沉默不語。昨天殷觀和潘濬已經把這樁婚事的利害關係和他講清楚了,現在再被孫紹一捧一架,他更覺得自己應該答應這樁婚事了,否則自己這個當世英雄能有什麼戰績?細想起來,這一生好象敗仗打了不少,提得上嘴有功勞卻一件也無。去年聽到張遼在合肥大破孫權之後,他就十分的遺憾,當年自己還略勝張遼一籌,可是現在的功業自己卻比張遼差遠了。
孫紹見關羽不說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挑起了關羽的名利心,不用再多嘴,立刻話題一轉:“紹學春秋日淺,頗有幾分不解之處,還望將軍指點當面。”
“指點不敢,我們共切磋之。”關羽不知不覺的已經放棄了和孫紹較量一番的想法,象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和藹。
“仲嗣,孫校尉頗有幾分能耐。”殷觀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內庭的方向笑道:“能和關將軍說這麼久而沒有被轟出來的求親使者,他是第一個。”
張承瞟了一眼殷觀,沉吟了片刻:“那孔休以為,這件親事能成嗎?”
殷觀似笑非笑,伸出手翻了一翻:“成與不成,皆在仲嗣覆掌之間。”
張承眼珠一轉,沒有說話,似乎有些為難。殷觀也不說話,只是側耳傾聽內庭的聲音,嘴角露出了微笑。內庭不僅沒有聽到關羽常有的咆哮,反而聽得朗朗的笑聲,看來賓主盡歡,事態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看了一眼張承,有些不解,照理說親事有望,身為使者的張承應該高興才對,為何他卻臉有難色?難道他擔心孫紹這個副使說動了關羽,對他這個正使不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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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關羽口誤的說法來自書友司徒千鍾,在此謝過。小木匠說,當不得真,古音與現在的發音不一樣,咱就不追究了。另,來較真的就免了,老莊沒興趣為這事爭論。
第八十八章 狂妄的法正
張承一手支著頭,隨著馬車搖晃著身體,眼睛看著前方,一聲不吭。孫紹臥在車裡,呼吸平穩,神色安靜。
“奉先。”張承輕輕的叫了一聲。
“嗯。”孫紹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真的準備這樣過一生嗎?”張承直起了身子,轉過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孫紹的眼睛。孫紹的眼皮一顫,慢慢的睜開了眼,看著張承,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仲嗣兄在擔心什麼?”
張承的眼角一跳,他確實是在擔心。他精通音律,昨天夜裡雖然喝多了酒,可是一聽孫紹的那首笛曲,他就聽出了那是變調的《鳳求凰》,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警惕——好在他還不知道孫紹翻牆去見了關鳳,要不然的話就不僅僅是警惕了。原本他很感激孫紹推薦他擔任使者,可是現在看起來,這一路的事情頗有些不對勁了。孫紹在關羽的太守府前鬧那麼一出,好象並不是隨意而為,他是有備而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把葛玄的坐忘術傳給魯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而以孫紹的身份去結交魯肅這樣的重將,是十分危險的,現在孫紹還想和關羽結親,那就更是誅心之舉了,他張承可不願意趟這場混水。做不成官雖然可惜,可是跟著孫紹造反,把全家性命都投進去,這個代價太大了。至少在他看來,孫紹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奉先,有些話,我想聽你個準話。”張承很慎重的說道。
“你說。”孫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你是不是對關鳳有心?”
“嗯。”孫紹毫無遮掩的意思,坦然的點點頭。
張承眯起了眼睛,惱怒的瞪著孫紹,語氣十分不快:“你是什麼時候有這個心思的?”
“昨天。”孫紹臉不紅,心不跳,看不出一點虛偽的樣子。“以前聽姑姑說過她,可是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女子,昨天一看到她,我信了,所以,心動了。”他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轉過頭看著張承,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承有些搞不清孫紹是真是假,從他的臉色看,好象不象說謊,大漢雖然講究禮,但是男女一見鍾情的事情也並不罕見。孫紹和關鳳年齡相當,又都是文武雙全的才子佳人,說起來是比孫登要更適合關鳳,從剛才關羽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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