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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屑一顧的揚揚手,轉身就走:“張公老糊塗了,居然給你起這麼一個字。”
孫紹還沒顯擺夠呢,可是觀眾跑了,他也沒了興致,怏怏的進了堂坐下。張溫和暨豔聽說他來了,連忙趕了過來,一見面,張溫還沒有說話,暨豔先不高興了。
“校尉,這是國家大事,怎麼讓一個女人來攪和?她雖然是孫氏宗族,可是已經嫁了人的,就不能再算是孫氏宗族的人。現在她藉著看護的名頭,自家蒸酒的開銷也從我們這裡走賬,這可不合規矩。”
孫紹吃了一驚,有些象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暨豔,**的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孫尚香沾的是孫權的便宜,又不是你的便宜,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暨豔見孫紹看著他,還不自覺,又接著說道:“校尉既然主掌此事,當向至尊彙報,以免將來賬面對不上,被至尊責罰。校尉雖然是至尊的親人,可是國有國法,不能因親枉私……”
“這是至尊點了頭的。”孫紹打斷了暨豔的話,不容分說的擺擺手:“你做好蒸酒的事情就行,賬面上的事情,無須你擔心。我說子休,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至尊的家事你也要管?”
暨豔脹紅了臉,怒不可遏,抗聲應道:“校尉此言差矣。至尊雖是她的兄長,可是他首先是江東之主,他的家事,就是江東之事,將來還可能是天下之事,我既然食君之祿,豈能坐視不管?校尉此言,甚失我望,暨豔不能接受。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孫紹目瞪口呆,指著暨豔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惱火:“他……他媽的這是什麼意思?”
張溫含笑不語,慢條斯理的提起旁邊的茶壺,向案上的兩個杯子裡倒了些碧綠的茶水,推了一杯到孫紹面前,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孫紹見他如此,倒不好發作,一邊暗自腹誹暨豔的女性親屬,一邊端起茶喝了一口。說實在的,三國的茶他還真是不太習慣。
“校尉以為子休錯了?”張溫見孫紹安靜下來,這才淡淡的說道。
“他不錯,難道我錯了?”孫紹沒好氣的反問道。
“校尉當然不錯。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賬務的事情,子休確實不好管。”張溫的語氣平靜而從容,他緩緩的放下杯子,沉吟了片刻,又說道:“子休和校尉治氣,的確不妥,奈何念他也是一片忠於職守,請校尉莫要記懷。”
孫紹聽出了張溫其他的意思,沒有說話。張溫這話雖然聽起來象是責怪暨豔,其實反而是替暨豔開解,而且他好象還有幾分贊同暨豔的意思。他看了張溫一眼,“你繼續說。”
張溫見孫紹片刻之間就冷靜下來,嘴角一挑,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子休的態度雖然不好,但是話卻沒錯。孫氏既然要立足江東,孫家的事,便是江東的事,江東的臣民都有進諫的責任,知其錯而不言,是為不忠,有違聖人之教。”
孫紹靜靜的聽著,也不反駁,也不表示贊同。
張溫見孫紹面無表情,十分滿意。孫紹在別人面前裝傻充愣,這是對的,但是他不希望孫紹在他面前也這樣,那隻能說明孫紹不把他當親信。現在孫紹靜靜的聽他分析,正是他大展才華的好機會。
“夫人一介女流,來負責作坊的安全,本來就不妥。只是為了保密計,遮人耳目,苟且為之。但把私酒與公酒的賬目混在一起,這……的確有些不妥了。傳出去,只怕會讓人齒冷。”
孫紹忽然笑了,他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拈起耳杯,呷了一口又鹹又苦的茶,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惠恕兄,你是不是另有話說?如果是的話,就直言當面。”
張溫也笑了,他點點頭,曲身一禮:“為校尉計,不當授人以話柄啊。”
“何解?”
“聞說昨日周府的橋夫人一家留宿於貴府,可有此事?”
孫紹的眼睛瞪了起來,你張溫什麼意思,我們家的私事你也敢打聽?正要發飈,卻見張溫笑眯眯的看著他:“校尉,公族無私事,校尉身份特殊,豈能不顧物議?”
“物議個毛啊?”孫紹不以為然,將杯子往案上一頓:“我阿母除了這個妹妹,還有什麼親人?她們姊妹情深,同榻夜話,那也不行?我說惠恕,你這好象有些用心不正了吧?”
“不然。”張溫卻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反而收了笑容,嚴肅的說道:“校尉,她們姊妹情深無妨,可是你和周循兄妹,卻不能走得太近。校尉,故都督周瑜的威望,在軍中可是無人能及啊。不出意外的話,周循很快就會出人頭地,校尉此時與他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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