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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推到大橋面前:“阿母,這些金子你收好,明日宴請姨母他們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大橋沒有接,沉默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阿滿,這錢……不能要。”
“為什麼不能要?”孫紹不解的反駁道。
“與市井之人打賭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再以此取財,君子不為啊。”
孫紹笑了:“君子?我做不成君子的,這君子為不為的,與我無關。”
“阿滿……”大橋有些生氣的斥責道:“你雖然仕途無望,可是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孫紹見她如此,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苦笑道:“阿母,我倒也不是自暴自棄,只是願賭服輸,我又不是巧奪豪奪,又有何不可?再說了,他要給,我不要,難不成要陷他於無信之地?商人也是人啊,他也有尊嚴的。”
大橋被孫紹的歪理一下子噎住了,沒等她反應過來,孫紹起身一溜煙的走了。大橋有些生氣,看著案上了的金子就覺得厭煩,正要推開,橋英卻攔住了她,笑著說道:“夫人,這事可就是你的錯了。”
“我教他走正道,怎麼倒是我的錯了?”大橋不快的瞪了橋英一眼。
“少主眼下的情景,確實顧不上什麼名聲,如果名聲好,對他來說,是禍不是福啊。”橋英一邊將金子收好,一邊勸道:“夫人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少主這是自汙以求生啊。”
“自汙以求生?”大橋心中一動,不禁悲從中來,聲音也有些愴然:“真是委屈他了。”
“誰說不是呢。”橋英也嘆了口氣。
孫紹大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卻沒有一絲大橋和橋英的悲哀,他心情很愉快,坑了那個酒糟鼻十金還是小事,給家裡找了一條生財之道才是大事,有了這蒸餾酒的生意,孫府再也不用那麼緊巴巴的過日子了,就算做不成大富翁,那做個小地主還是不成問題的,孫權你不讓我帶兵打仗,我還不稀罕呢,你做你的東吳大帝,我做我的陶朱公,到時候帶著美女泛舟太湖去,讓你累死累活的上與天鬥,下與地鬥,中間與人鬥。至於大橋說的君子,他壓根兒就沒什麼興趣。這世上有兩種君子,一種是偽君子,他不屑做,一種是真君子,他不願做——因為真君子通常不得好死,他寧願做個率性自在的普通人。
前提是不能被人坑了,而要防的人,第一個就是親叔叔孫權。好在現在他忙著跟曹操劉備拼命呢,只要他不主動惹事,孫權一時半會還顧不上他。
第十八章 新菜
被孫紹一路迎進了大橋所住的小樓後,看著案上嶄新的扣器、象牙箸,小橋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坐到大橋身邊,拉著她的手,有些責怪的看著她。她覺得大橋為了面子整治這些餐具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孫府很少會有象樣的客人來,她一去建鄴,恐怕這府上除了孫紹的義兄孫韶偶爾會來看一下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客人。
明顯瘦了些的周循一看到案上的擺設,就咧嘴笑了笑,一聲不吭的坐在席上,周胤坐在他的旁邊,跟他輕聲嘀咕著些什麼,周玉卻笑盈盈的迎上前來,拉著孫紹的衣角,戲謔的笑道:“大兄,今天還有新鮮的野調嗎?”
孫紹一樂:“想聽?”
“想聽。”周玉臉一紅,俏生生的點點頭。
“那今天就多吹幾首給你聽聽。”孫紹一樂,順手在周玉白嫩的臉上掐了一下。周玉沒想到他會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一下子愣在那裡,臉登時紅到了耳朵,她有些惱怒的看著孫紹,孫紹卻沒時間看她,已經忙活去了,今天要準備六個人的菜,對於他這樣一個偶爾才下廚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周玉覺得他摸她臉這件事很嚴重,他卻根本不覺得這是一件事,在他眼裡,周玉這個年齡就是被人應該被人疼愛的年齡,與調戲無關。
小橋見孫紹跑得不見人影,頗有些奇怪:“姊姊,阿滿在忙什麼?”
大橋抿嘴一笑:“在為你們準備菜餚啊。”
“他?”小橋和正在生氣的周玉都吃了一驚,連正在出神的周循都聽到了。
“可不是,說是阿循這次去建鄴,以後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遇上,所以他準備親自下廚,整治幾個新鮮的菜式為他送行。”大橋半是得意,半是玩笑的說道:“我沒有妹妹的手藝,整治不出家鄉菜,只好由阿滿代勞了。”
小橋微微一笑,並不太當回事,她覺得姊姊有些魔症了,姊妹之間有必要爭強好勝到這個地步嗎。兩人說著閒話,談論著音律書藝,等待著孫紹的勞動成果。
午時,孫紹派人來請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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