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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著筆墨,墨玉的鎮紙壓著一疊疊淡黃色的左伯紙。
“少主,來得早啊。”正在佈置的張溫老遠的看到孫紹,連忙大步走了過來,笑著招呼道。孫紹躬身一笑,指著案上的左伯紙道:“張兄好大的手筆,今日一會,僅是這紙就花費不菲吧。”
張溫不以為然的一笑:“少主說笑了,溫雖然不是什麼豪富之家,這幾枚紙還是拿得出來的。今日來的都是高才俊傑,難不成讓他們用竹木簡不成?那豈不是顯得我張溫太寒酸了,落了我吳人的臉面。”
孫紹心中暗道,張家不愧是吳四姓之一,說話就是有派頭,他嘿嘿的笑道:“張兄氣度過人,紹望塵莫及啊。”
“少主過謙了。”張溫看了一眼孫紹後面的敦武和帥增手中捧著的酒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少主,這是什麼意思?”
孫紹連忙又把剛才對張祇解釋的話解釋了一遍,然後頗有點自得的說道:“我這酒雖然不是什麼名酒,可是也頗有獨到之處,張兄不妨品嚐一下。”
張溫眉毛一挑,倒來了興趣,立刻讓人舉來一隻酒杯,敦武拍開封泥,向杯中傾了一些酒。張溫接酒在手,還沒喝,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香,他看著清洌的酒液,十分好奇。“少主,你這酒香氣濃郁,又如此清澈,饒是溫自稱是酒中之人,也覺得有些新奇呢。”
孫紹心道,不新奇敢拿來獻醜嗎?老子吟詩作賦不是你們對手,喝酒可是有點底氣的,說不過你們,就灌醉你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自命高雅的傢伙喝醉了是個什麼樣子。他咧嘴一笑:“慚愧慚愧,一點小道而已。張兄,嘗一嘗。”
張溫應聲淺嘗了一口,並沒有急著嚥下去,而是含在口中,將酒攤在舌頭上,過了一會兒才將酒嚥了下去,咂著嘴連連點頭道:“少主此酒果然有獨到之處,酒氣香醇還在其次,這酒性之烈,倒是溫平生所未見。入口綿長,到了腹中,卻似一團火一般。”
“哈哈哈……”孫紹笑著拍拍張溫的肩膀:“張兄果然是酒道中人,一品便知端的,既如此,可還喝得否?”
張溫連連點頭:“喝得,喝得,豈止是喝得,你這酒一來,我準備的酒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張兄見笑了。”
兩人相視而笑。張溫將杯中的酒喝盡,然後一抹嘴:“少主,眼下還早,你不妨先到四處看一看,過一會人來了,可就沒這麼清靜了,我還有些一些瑣事要準備,就不相陪了,稍後再和少主討教。”
“豈敢。張兄請自便。”孫紹明知張溫沒什麼興趣和他攀談,也不想拉著他,便帶著敦武和帥增穿過竹林,沿著小溪向山上走去,直來到小溪的泉頭才停住了腳步。登上一塊巨石,眼前一片開闊,波光盪漾的太湖無遮無攔的展露在他的面前,湖中的峰巒若隱若現。孫紹覺得有些異樣,他盯著眼前的太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前世到太湖來過不止一次,可是和眼前的這個太湖卻似是而非。他過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眼前的這個太湖似乎風波也太大了一些,湖水在秋風的吹拂下拍打著巖邊的岩石,泛起一層層白沫,雖然離得很遠,卻似乎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和前世靜若處水的太湖水相去甚遠。
“這太湖的風浪不小啊。”孫紹感慨道。
“這算什麼。”帥增撇了撇嘴,“和錢唐的潮水比起來,這風浪根本不值一提。”
“且,就你去觀過潮。”敦武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不知道當時是誰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帥增登時滿臉通紅。
敦武也不理他,捱到孫紹身邊,笑道:“少主,這風浪確實不大,別說錢唐的潮水了,就連京口的江水,也要比這個大上十倍呢。”
“十倍?”孫紹扭過頭看著敦武,京口他知道,就是前世的鎮江啊,他無數次的從那裡擺渡過江,風流是有一些,可是什麼時候見過十倍於這樣的風浪?
“少主不信?”敦武見孫紹一臉懷疑的神情,也有些急了,“京口那裡的風浪,可是連樓船都能掀翻呢。”
“噗!”孫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丫的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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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八絕
“少主說得對,可別聽他吹牛。”帥增幸災樂禍的叫道:“樓船如果能吹翻的話,那得多大的風浪,豈不是和錢唐的潮水一樣了。少主別聽他的,他看起來憨厚,其實壞著呢。”
“琴妹妹,你敢說我吹牛?”敦武不敢對孫紹翻臉,卻不怕對帥增翻臉。帥增一聽,也火了,衝上去就揪著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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