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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謹慎慣了,很快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顧雍平時雖然嚴肅,但是生氣和嚴肅的區別,她還是分得清的。
“阿譚啊,看來你這字還是沒起作用。”
顧譚一愣,看了一眼母親,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字子默是顧雍起的,目的就是讓他少說話,出言謹慎一些,今天這麼侃侃而談,和顧雍的行世準則相沖突了。他歉然一笑:“是我張狂了。其實,我所說的這些事,不過是我見聞中很少的一部分。”
“有什麼張狂的。”陸老夫人卻不在意,笑呵呵的說道:“阿譚啊,你不用在意你大父,他一輩子就這樣,被人欺負了,不敢沖人發火,只有回來生悶氣。與他相比啊,我還是喜歡你阿舅的辦法,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這才是聖人的真意嘛。”
顧譚強忍著笑,不敢吭聲。孫元英等人聽了,也有些尷尬,陸老夫人當著她們這些小輩的面說顧雍的不是,雖然一針見血,但是她們卻不好表示附和。孫紹派人來請孫權去參加新年的祭祖儀式,孫權找人商量,有意無意的遺漏了顧雍這個元老,讓顧雍心裡十分不舒服,他不好表現在臉上,只好自己生悶氣。以他的智謀,當然不會看不出這是孫紹有意無意的在給孫權出難題,連帶著對孫紹有意見也是正常。可是陸老夫人不一樣,陸績在孫紹手下做了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上次回來時表現出來的氣色和心情又非常好,陸老夫人現在對孫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就是聽不得顧雍說孫紹的不是,有點故意彆扭的意思在裡面。
所謂知夫莫若妻,陸老夫人和顧雍生活了一輩子,對顧雍的性格當然是瞭如指掌。顧雍在想什麼,她是清清楚楚,但是她的處理意見卻和顧雍相反,她覺得孫權、孫紹這叔侄兩個的心胸和手段在這次封王之後的舉動上已經高下立判。孫紹封了越王,雖然現在地盤有限,總體實力也不如孫權,但是他夠大方,不管是跟著他的降將還是會稽的世家大族都得到了足夠的好處,而孫紹又在大加封賞的同時牢牢的抓住了兵權。反觀孫權,他一直在抑制江東的土著,寧可封能力明顯不如顧雍的孫邵為相,也不封對他忠心耿耿的顧雍,這次魯肅因身體不好請病假,他居然想讓嚴畯那個書生去代替魯肅,而不是讓陸遜這樣的少壯派去挑大樑。他一直想透過扶植淮泗派來平衡江東土著,可是效果卻很不理想,兵權還是掌握在那些驕橫少禮的武夫手中。陸老夫人覺得和孫紹一比,孫權的手段太拙劣了。就象同樣趕一駕兩匹馬速度不一樣的馬車,孫權是拼命的想拉住那匹身強力壯、越跑越快的馬以保持平衡,而孫紹則是想方設法讓跑得快的馬負擔更多,從而讓跑得慢的馬快起來,以達到新的平衡,這個結果是很明顯的。
說到底還是利益,陸老夫人認為在孫紹的手下能得到更多的利益,陸家已經有陸績了,可是顧家呢?顧譚是孫紹的親外甥,可是現在僅僅是個侍郎,為什麼?原因是顧雍是孫權的重臣,孫紹有顧忌,不管這個顧忌是好意的還是提防的。
陸老夫人讓顧譚多講講他在孫紹身邊看到的事,就是希望更多的瞭解孫紹,同時也希望顧雍能及時的做出調整。她不僅是陸家的女兒,還是顧家的女主人,在看到陸家抓住了機遇的同時,也希望顧家能有更好的前景。
顧雍的瞻前顧後,讓她心生不滿。
“阿譚啊,越國真是三公坐而論道,見王不拜嗎?”陸老夫人又問道。
“是。”顧譚舔了舔嘴唇,小心的看了一眼顧雍,謹慎的說道:“除了朝會等場合,通常三公見王駕都只是欠身施禮而已,大王還要起身相迎。”
“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胸懷,越王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陸老夫人讚歎的點點頭:“非是如此,虞仲翔那個老狂夫也不會這麼愜意了,說不得還要在丹揚受罪。”
顧譚笑了笑:“大母所言正是。其實不僅是虞相國,就是我那御史大夫舅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呢,上次為了宣夜說的一點疑難,他硬是生生的扯破了大王的新王服呢。”
陸老夫人愕然,隨即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她那弟弟陸績的脾氣她當然清楚,比起虞翻來恐怕不遑多讓。她笑道:“那越王又如何?”
“越王啊,”顧譚想到好玩處,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越王落不下面子,讓人堵著舅公的府門,要他陪王服,後來還是舅姑(陸珊)去付了錢,越王才讓開大門。”
“這什麼越王嘛,有這麼做的嗎?”孫秀英忍不住的嗔怪道:“為了一件王服去堵御史大夫的門?”
“舅母,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顧譚反駁道:“越王的錢也是錢,他要向少府討每一個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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