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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被打擾的,不過看他這副樣子倒讓她的心裡起了好。奇之心,想著反正也是無聊,就讓酒保給他找個離她稍微遠點的位置坐著就可以了。
酒保自是連連向謝芷瑤道謝。
丘處機看到謝芷瑤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在酒保指引的位置上靜靜地坐了下來,然後將肩上扛著的銅缸放了下來,又讓酒保開了九桌檯面,除了他自己那一桌放滿了杯筷之外,其餘八桌上每桌都只放一雙筷子,一隻酒杯。
如果不是前幾次的會面都不甚愉快,最近一次甚至動了手,謝芷瑤真的想上去問問這是做什麼。
酒保見謝芷瑤臉上並無不愉之色,就照著丘處機的要求一一安排妥當,那個大銅缸外生滿了黑黝黝的銅綠,但是缸內卻早已擦洗乾淨,盛滿了佳釀之後,酒香就四處飄散。
然後,丘處機就一人端坐在那兒喝酒。
過得一會兒,丘處機突然對著樓下說道:“靖兒,你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謝芷瑤心中一動,轉頭往樓下看去,果然是郭靖來了,不過黃蓉卻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跟在他的身邊。
酒保看郭靖與丘處機相識,自是不再阻攔,引著他上樓之後就退了下去。
郭靖上樓之後,彷彿並沒有看到謝芷瑤,搶上前去,在丘處機面前拜倒在地。
謝芷瑤本想與他打招呼,看到他這樣子也就作罷。在她稍一愣神的功夫,丘處機已經和郭靖說上話了。謝芷瑤聽了一陣才明白丘處機為什麼好好的扛著一口大銅缸來這太白樓。原來這銅缸就是十八年前丘處機和郭靖的那七個師父賭酒的那個,今天又被丘處機從法華寺扛了過來。
說到當年的事情,郭靖的表情有些奇怪,向銅缸呆呆地望了半晌,然後又瞧著那八桌空席,然後突然之間就淚如雨下。
看他那悲傷的神情,謝芷瑤心裡一緊,忍不住擔心,莫不是黃蓉出了什麼事情?不然為什麼她今天竟然沒有跟在郭靖身邊?謝芷瑤正要開口相詢,卻聽得他說道:“我… …我……我五位恩師都已不在人世了!”
丘處機聞言大吃一驚,喝問道:“什麼?”
郭靖大哭道:“除了大師父,其餘五位都……都不在了。”
郭靖的這兩句話,直把丘處機聽得猶如焦雷轟頂,半晌做聲不得。
謝芷瑤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黃蓉出事就好,不然黃藥師知道了又得著急傷心了。
丘處機大踏步走到欄杆之旁,望著茫茫湖水,仰天長嘯,然後轉身捧起銅缸,高聲叫道:“故人已逝,要你這勞什子作甚?”雙臂運勁,猛力往外摔去。撲通一聲大響,水花高濺,銅缸跌入了湖中。
謝芷瑤看著丘處機的動作,心裡暗暗道:這下倒有些伯牙絕弦的意思,不過他這絕的是酒缸。想到這裡,心中一樂,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忍住,轉頭看著樓梯口,卻剛好看到黃藥師悄沒聲地走了上來。
謝芷瑤正要上前和他說話,郭靖卻突然動手,一招“亢龍有悔”隔桌衝著黃藥師而去。看的出來,這一掌他當真是使盡了平生之力,聲勢猛惡驚人。
謝芷瑤一驚,忍不住喝道:“郭靖,你瘋了!”
黃藥師看到郭靖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怔,待看到他動手,身子微側,左手推出,將他掌勢卸在一旁。只聽得喀喇喇幾聲響,郭靖收勢不住,身子穿過板壁,向樓下直墮而落。
也是醉仙樓合當遭劫,郭靖這一摔正好跌在碗盞架上,乒乓乒乓一陣響聲過去,碗兒、碟兒、盤兒、杯兒,也不知打碎了幾千百隻。
郭靖怕碗碟碎片傷了手掌,不敢用手去按,腰背用勁,一躍而起,立時又搶上樓來。
丘處機也是臉色鐵青,不知道傳音與黃藥師說了什麼之後,率先從二樓的視窗跳了下去。
黃藥師“哼”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然後謝芷瑤的耳邊傳來了他的話語:“瑤兒,我去煙雨樓,你自己四處逛逛吧。”
郭靖看著兩人從視窗躍下,從身上拔出兩般武器,口中橫咬丘處機所贈短劍,右手持著成吉思罕所賜金刀,奔到視窗便立刻跳了下去。
這時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的,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醉仙樓有人跳下來了!”立刻引來一大群人圍觀,突然看見視窗又有人凌空跳了下來,手上還拿著利刃,眾人發一聲喊,互相推擠,數人被擠得跌倒在地。
謝芷瑤看著這一場亂,搖了搖頭,心裡卻是有些擔心黃藥師的,不過她也知道,以黃藥師的功夫,全真教的人必然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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