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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風。”她突然開口叫他。
他放下碗筷,溫柔看她:“什麼?”
目光直視門外,她的聲音聽來離得很遠:“能帶我離開嗎?”
目光一凝,深蹙眉,不語。
“在這裡我只能求你幫忙。”收回離合的目光,她無助地看向他。
心口一窒,這個女子,在格薩就認識了的女子,目光向來是自信、狡黠、清澈、開朗的,無助這個柔弱的詞似乎從來就不適合她,現在卻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的眼底。心底的憐意瞬間捕獲住他,不曾想到一個堅強的女子,受傷的神情竟有如此大的震撼力。他幾乎就要答應她了。
終於還是歉然一笑:“對不起……”
“是嗎?”她笑得悽然,“抱歉,我不該強人所難的。”她又悶下頭扒飯,只是吃飯,菜也不動。
“出什麼事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沒事,就想出去走走。”口裡含著飯,她答得含糊,一徑地扒著。
沉吟著,他緩緩道:“如果只是想出去走走,倒是可以。”
她一頓,急忙吞下嘴裡的飯:“可以嗎?現在行嗎?”
被她眼底的急切所惑,他微笑著點點頭:“好,我命人安排步輦。”
“不!”叫住他,她要求,“我想騎馬。”
風呼呼地颳著,靜謐的夜只得馬蹄陣陣。連翹會騎馬,只是騎得不好,從來都不敢跑快,這一次卻任由馬兒撒開四蹄飛奔,藉此發洩心頭的鬱結。身後的洛風心憂的緊跟,她騎馬的姿勢不妥,為了防止她從馬上摔下來,他儘量與她保持齊頭並進的速度。
在王宮附近的一座山丘下,連翹勒馬,下馬與洛風並肩而行。山風吹散了她的發,在銀白的月光下舞得妖嬈。
“冷嗎?”臂彎裡的披風隨時準備為她披上。
搖搖頭,她緩步往山裡走去,她就是想讓自己冷,越冷越靜,她想要些事情。洛風亦步亦趨地跟著,夜裡的山谷還是相當危險的。
山路有些崎嶇,幸好被月光照得亮白,被山風一吹,人也有些清醒了。盯視著自己在地上扯出的扭曲的影子,苦笑。她究竟在做什麼?哭哭啼啼,期期艾艾的表演給誰看?誰會在乎呢?或許對穆沙修賀來說,他給她的已經夠多了,他給她心,給她愛,甚至連命都可以給她,對一個男人來說,他的表現已經夠好了。而她的淚水與抗拒是否說明她太貪心?
一個男人,或許要求心靈的忠誠就夠奢侈了,每次要連身體都忠誠於一個女人。是她強求了嗎?或許兩個來自不同空間的靈魂,相互的牴觸是必然的,只看誰先屈服罷了。這道坎她是該選擇越過,還是逃避?
洛風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低頭沉思,側面的線條,頸部的弧線,美好得引人遐思。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對所有男人產生致命的誘惑。他承認他被吸引,只是她的美好與他五官,因他是別人的妻。
無奈地在心中嘆息,美好的事務不必佔有,欣賞也是不錯的選擇,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洛風,我們回去吧!”連翹轉身,心中有了決定。
一腳踏出,踩上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身子不穩,向後傾去,洛風迅速上前,一把抱住她腰,出於本能,她伸手勾住了他脖子。月光下,兩人定格在極曖昧的畫面中。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身後一道沉鬱的嗓音森然響起。
第五十章 失蹤
“賀?”沒料到他會出現,連翹訝然,站穩後,輕瞥了眼身邊的洛風,定定朝一臉怒容,幾近爆發的穆沙修賀走去。
離他三步,站定,她平靜地道:“你誤會了。”
眯眼,他眸中的不確定,重重地傷了她。
“誤會?”他垂眸輕喃,玩味著這個詞。
他逃離她身邊後就開始自責不已,他想跟她解釋,她卻聽不進半個字,他怒,他急,他無計可施,他選擇逃避。可是這一切都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恐懼,他的女人,他唯一心愛的女人,她是和別的女人不同的,他一開始就知道,卻正是這份與眾不同,深深地吸引他。他怎可以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對待她,強求她。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趕回來,痛恨自己竟把她一個人扔在寢宮,獨自出門,不料卻讓他看見她與洛風雙雙離開王宮。原來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原來還有這麼多男人等著她去垂青。
抬頭看她,他的眼裡溢位一抹冷笑,嘴裡卻說著能剜她心的話。
“我知道你是個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