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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也比尋你有道理不是?”
賈璉見邢氏一副敦敦教誨的樣子,也不好在這時候再說什麼。只低著頭想著怎樣才能親自到揚州去一趟,否則終是不放心的。想起過往的總總,不知此刻姑父怎樣了?表妹又是何種情形?心中除了難過更多的是一種沉甸甸的悶氣。
近日賈赦總是回來的很晚,雖說平日裡禮部是很清閒的,但亦遇上年節卻是異常的忙碌。如今快年底了,禮部便忙碌了起來,尤其賈赦在儀制清吏司管著的是嘉禮。宮裡各種飲宴均離不開他,竟是忙得腳不沾地似的。
過了酉時賈璉見賈赦還未回來便準備去接,卻見賈赦身邊兒小廝來稟道:“老爺讓小的來告訴大爺和太太一聲,說是晚膳等等再用,老爺一會子就從老太太那裡回來。”得知賈赦去了老太太屋裡,邢氏也不好說什麼,只點了點頭打發了出去。賈璉卻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一會兒老太太屋裡的小丫鬟又來了,見了邢氏也恭謹的問了安:“大太太安,老太太叫奴婢來問問大太太可好些了?若無大礙便立時到老太太屋裡去一趟。”邢氏雖疑惑,心中卻也不慌,想著方才賈赦已打發人來說是在賈老太太屋裡,如今又叫自己,心中更是篤定,怕是為了璉兒的婚事想與自己夫婦商量。
邢氏想著璉兒親近自己,自己也沒個一男半女的,將來說不得璉兒便是自己的依靠,這婚事兒上便少不得幫他說上兩句顧他心意。便打定主意先問問他自己可有中意的。於是對那小丫鬟道:“知道了,你且先去,我換身衣裳便過來。”待那小丫鬟走後,就立馬打發費大娘去尋了賈璉過來。
賈璉原本心中有所猜測,如今邢氏一叫就趕緊過來了,他也希望得到邢氏的幫助。剛進門邢氏開口便道:“要說璉兒你也不小了,今日母親叫你過來也不為別的。老太太方才找了老爺過去,如今又遣了人來喚我。”
賈璉聽到這裡便知是為了姑母的事兒,誰知邢氏接著卻道:“我想來呢,也不會為了別的,指定是為了你的婚事。你且先跟母親說說,自己心中可有中意的?”賈璉聽到這裡,只覺得臉上直抽抽,一時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邢氏卻是毫無所覺地再接再厲道:“我的話雖說也是不管用的,這你也知道。但好歹這事兒你自己不便張口,我幫你跟老爺說說,好叫老爺爺明白明白你的心意還是可以的。”說完邢氏便端起一旁的茶盞,像是在等著賈璉回話,更像是在表功似的。
賈璉斟酌了半響,也覺得這話沒法和邢氏說清楚,便試探著對邢氏道:“勞母親為璉兒費心了,只如今還不知究竟何事,莫不如母親先去老太太房裡瞧瞧。回來璉兒再和母親合計合計?”說完這話,賈璉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和林如海那一家子聰明人說慣了話,如今和邢夫人這蠢笨的說話竟是越發的費力。
邢氏想了想才點點頭道:“也是,耽擱了這些時侯我也該過去了,你且好好想想,總歸母親是站你這邊兒的。”說完便起身往外走,賈璉也只得跟了出去。
第四十回 奔喪揚州城(4)
邢夫人到賈母房中的時候,賈赦已經面色沉重地坐在了賈母下手,左邊兒的位置上,賈政兩口子則坐在了賈赦的對面,面色不明。但看樣子幾人卻是到了好一會兒了。
邢夫人也不多言,匆匆給賈母行了個萬福禮,便挨著賈赦坐了下來。心中卻在腹誹道:說什麼端方君子,見了長嫂都不行禮的。這段日子跟賈璉是越來越親厚,賈赦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鬼混,邢夫人不自覺的便擺起了賈赦夫人的譜。
誰也沒有理會邢夫人,就連賈赦也只是略帶不滿地瞟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安安穩穩的坐著等賈老太太開口。果不其然賈母見人都到齊了,便輕聲開口顫聲說道:“想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今兒姑老爺遣人送訃告來了。”說到這裡賈母就開始流淚。
鴛鴦趕緊拿了手絹兒給賈母拭淚。賈母伸手接過手絹自己顫抖著擦了擦眼角,哽咽著繼續道:“你們妹妹,我最疼的敏兒去了。”
誰也沒有應聲,彷彿都已經知道了,只邢夫人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望著賈母,彷彿很不可思議。到此時邢氏才知道早時賈璉所言非虛。心中不免埋怨賈璉之前不曾與她說清,卻也不敢輕易出聲。
賈母見四人皆不言語,繼續說道:“你們看誰去比較合適?”聲音雖輕,目光卻是鋒利無比。賈母話音剛落,賈政便立馬開口道:“兒子心中雖然難過,也想去見見妹妹最後一面。但身上擔負著聖上的差事,怎能因私廢公呢?怕是去不了。”賈老太太聽到這裡目光便是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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