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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整個人都蔫了,怎麼也沒想到謝西風如此烈性,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不說,竟還敢當眾就自行決定退婚。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他是家中長子,他爹是家主,又怎麼不可能知道自家情況,現如今商家看著風光,其實全是那幾十頃地撐著呢,依著他們家原來的那十幾頃田,早已因為不善養田而多數荒廢了,剩下的每年可收上來的租子也極少。因家裡人都盼著迎娶謝東風進門,想的無非是豐厚嫁妝,最起碼還不再帶個幾十頃良田嫁過去。也因此,剛剛在學子們面前不過是為了表現自己清高,不被世俗銅臭汙染的高風亮節罷了,大不了日後一句“父母心慈,堅不退婚,我亦無奈”便可解釋遮掩過去。
誰知謝西風見他猶豫,不但不見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起來,命小二拿來筆墨紙硯,一雙桃花眼如同銳利刀鋒般直直盯著他,大聲道:“寫啊,別告訴我你苦讀數載,連一張退婚文書都不會寫。也別和我說此事要父母做主?剛剛你是怎麼說的?中了舉人之後,是非要退掉這門婚事的,既然非退不可,此時還猶豫什麼?難道心裡想著的是若沒中了舉人,還要厚顏靠老丈人家扶持養活?”
這話就真真是刀子一般扎人了,商樑棟就是個麵糰,此時也忍受不住,何況他只是個偽君子,不是麵糰。因此血氣上來,便狠狠咬牙道:“寫就寫,你們這種滿身銅臭的商賈之人,本來就汙了我家門風,哼,不過是念著父母心慈,如今既然是你逼迫在先,就別怪我不仁不義。”
“呸!”謝西風一口啐在地上,惡狠狠道:“別讓我替你害臊了,我這不過是順水推舟正合你意之舉,怎麼又成了逼迫在先?你若真有仁義,剛剛在這裡嘲笑我姐姐,汙衊我們家死乞白賴不肯退婚的時候,你的仁義跑到哪裡去了?莫非是在狗肚子裡,如今一看形勢不好,就連忙又讓狗給吐出來,好拿過來遮遮羞裝樣子?”
圍觀所有人連同那些秀才,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我的天爺奶奶,這位謝家二姑娘真真是刀子嘴,哪一句話拎出來都刺得人身上一個血窟窿。佩服之餘卻又不禁滿心的畏懼,只道自己日後千萬不能惹上這尊煞神,不然大概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別說人家的富有勢力了,就是這嘴頭,怕把全清遠城能說會道的男人集合起來,也比不過的啊。
議論間那商樑棟已經負氣寫完了退婚文書,謝西風拿過來看了看,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冷笑,慎重收好了,才又抬頭道:“回頭我就命人把你當日的庚帖送過去,順便取回我姐姐的庚帖。你回去給我準備好了。”言罷一揚頭,冷冷喚道:“秋香。”
那秋香已經讓自己家二小姐的大發神威給震住了,此時只餘滿心崇拜,一聽見主子叫喚自己,忙答應了一聲,往前幾步來到西風身後站定,卻見她忽的嫣然一笑,恰如百花齊放星月破雲,說不出的美豔照人。正當一屋子人都失了神之際,卻聽謝西風淡淡道:“回去和張管家說一聲,把給商家的那幾十頃地收回來。當日雖然地給了他們種,不過商老爺大概也是怕那銅臭汙染門庭,是沒有要那地契的。這十分之好,不用咱們費什麼事兒。”說完回頭巧笑倩兮道:“商公子,你看我多識趣?你怕我姐姐這個商賈之女汙了你們書香世家的門風,我就替爹孃把這門婚事給退了。你嫌棄我們家滿身的銅臭俗不可耐,我便把我們的銅臭收回來,從此之後不沾染你們一分一毫,保管你商公子的身家乾乾淨淨,小蔥拌豆腐一般的清清白白,再不必怕銅臭汙人了,你要怎麼感謝我呢?”話音落,也不等那好像是被雷擊中了的商樑棟說話,便冷笑一聲,轉身嫋嫋而去。秋香無比驕傲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後,那些掌櫃的和合作商家也都跟著西風魚貫而出,只覺得這位二姑娘今日將那金貴的讀書人都說的無話可答,真真是替天下所有商賈出了一口氣,痛快啊痛快。
且不說商樑棟整個人都被謝西風一道接一道的焦雷給劈暈了。單說謝家夫婦此時正在屋裡閒聊,夫婦兩個很是樂天知命,且於操持家計上都不太擅長的,因此有了二女兒當家之後,樂得就當甩手掌櫃,每日裡只在家享清福。
正聊到來年秋闈那商家公子若是高中,想著也該來迎娶自家大女兒的事情時,忽聽敲門聲,夫婦兩個便知道是大女兒來了,忙住口不提。果然,門開處,謝東風走進來,先給父母請了安,才坐在地下椅子上與父母說話,只是還沒說上兩句,便聽門外有“咕咚”的腳步聲響。謝夫人一皺眉頭,不悅道:“哪個小子這麼毛愣?不知道讓人通報嗎?閨女還在咱們房裡呢?”
謝老爺咳嗽一聲,剛要出去攔住那個小廝,不妨門一下子開了,那小廝一頭搶進來,還未說話就跪下了,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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