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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忙碌,我哪忍心再給你添麻煩?何況年關將近。若說辦百日宴,恰好都是過完年清閒的時候兒,又是大地回春,兆頭好,姐姐覺得如何?”
西風笑道:“這心思好,到底你是她孃親,考慮的也周到。難為你還顧著我,那就這麼定了吧,咱們辦百日宴。”因說到這裡,便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自言自語道:“既如此,我倒不用急了,就不信她在小皇子百日宴的時候還不回來。”
“姐姐說的是誰啊?”含煙心中驚訝,連忙問了一句,卻見西風擺擺手道:“也不是誰,不過是想起久居佛寺的喜嬪姐姐,嘖嘖,她也真可憐,本是要成全太后給我網羅一項罪名的,誰知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本要人去請她回來,誰知她還和我拿捏腔勢,既如此,索性讓她再清靜清靜,等到寶寶百日宴的時候,再請她回來吧。”話音落,她的目光忽然轉冷,回身來到窗外,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沉沉道:“到那時,就快到茉莉的忌日了,一年,整整一年的時間。”
“姐姐在說什麼?”含煙走過來,見西風臉上有淚,不由嚇了一跳。正要詢問,忽聽殿外腳步聲響,接著小墩子走進來,輕聲道:“娘娘,皇上召您去御書房。”
西風不由得奇怪,這已經快晌午了,她從來都是在早上去御書房溜達一趟就完事兒,在外人看來,自己是唯恐失寵,緊緊抓著皇上。但她也知道,這不可能瞞過太后太久,因此這些日子都格外小心,不肯露了形跡讓人捉到把柄,江晚也深知各種利害,全力配合她,怎麼這時候卻會主動相召?
因疑惑著來到御書房,卻見江晚正在皺眉看一份奏摺,見西風來了,他把小於子攆出去守著門,這才將奏摺給西風看,邊道:“山西魯元縣發生地動,你看看,造成幾百個人傷亡,好在這地動規模不大,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釀成什麼樣的大災難。“
西風忙接過奏摺,一邊疑惑道:“魯元縣?臣妾記得那是初章慧任縣令的地方吧?”話音落,忽然看到奏摺的落款,果然是“魯元縣令初章慧。”她不由得心頭一動,點頭道:“這小子剛剛上任,便出了這樣一件大事,本宮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處理的,便可知他能否堪當大用了。”
“朕看著倒覺得他處理的挺好,只是這場災害雖然不大,卻也不是很小,初章慧和朕來要賑災的錢糧了,如今國庫剛剛有了點底子,唉!”江晚一邊說著,就露出十分不甘心的模樣,敢情這傢伙是心疼錢了。
西風合上奏摺,看到江晚肉痛的模樣,心裡苦笑,暗道堂堂皇帝啊,竟然成了財迷,這都是誰的過錯?因面上卻笑著安慰道:“皇上不必憂心,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銀子本就該像流水一樣的花,才能體現出它身為貨幣的價值。我看了初章慧的奏摺,雖然他是初去乍到,難得竟幹得不錯,將危害控制到了最低,尤其是那個組織人手立刻挖開廢墟救人。這點做的相當好,不然死的人怕還是要多幾百呢。”
江晚笑道:“你還誇他,你忘了他這是跟誰學的嗎?”說完見西風疑惑,他不由得搖頭道:“你竟然真的忘了?那小子明明就是和你學的啊,你忘了當初飛鳴殿坍塌,你第一時間就組織人手去救人的事吧?那次,朕記得好像是有五個還是六個人生還,宮中上下無不稱奇,這樣的事,翰林院哪裡會不知道?所以今日初愛卿才會有樣學樣,也得以將損失降到最低。”
飛鳴殿那件事,若非江晚刻意提起,西風還真就忘的差不多了,此時方一拍腦袋道:“皇上,臣妾還真是差不多忘了。如此看來,初大人能夠現學現用,也是個實實在在的官。”接著又看了初章慧奏請的銀兩,她沉吟道:“這些銀子認真說起來,不算過分,可見他沒有虛報。皇上,臣妾看就批了吧。”
江晚笑道:“就依愛妃所言,只是國庫裡剛剛……”他不等說完,便見西風笑道:“休要露出這小家子氣來,想是皇上這些年捉肩見肘,都窮怕了,其實沒什麼,各地秋稅馬上就要徵調上來,國庫裡還是有銀子的。”
“各地秋稅。”一說到這個,江晚臉色就忍不住往下沉:“西風你不知道嗎?今年秋天的稅,早就被他們支領光了,原本若都收上來,就支領到三年後了。所以你才會下令只徵調三分之二,餘下三分之一,便當做還債的,所以你說,還能徵調上來多少?”
西風正色道:“大順朝在老百姓心中,已經是搖搖欲墜了,這個時候你必須給百姓們信心,告訴他們朝廷是在慢慢好起來的。若不還一些,誰還信朝廷有能力還錢,這時候要是有那有心人一煽動,保不準就有揭竿起義的。但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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