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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厲忠已死,但是卻不可以直接報案推到厲忠頭上。這樣一查,容易把歐萏的底子也一起勾出來不說,還等於是幫林青洗脫了罪名。字據訂立之日林青並不在陽安,而且任誰也不會相信堂堂林家堡大小姐林青會把這麼點錢放在眼裡,還拿去做貰貸。所以,抖摟出去是絕對不可以的。
眼看著明日就要付錢,要怎麼辦?歐萏一邊恨恨地想,這厲忠還真是死有餘辜,一邊卻是擔心地看著。這麼短時間,要她怎麼弄這麼一大筆錢來?
門上傳來一陣輕釦聲。
歐萏正心煩著,揚聲喊:“誰?”語氣甚是不耐。
“掌櫃,是商容。商容想與掌櫃的核對下銀錢,明日就該收賬了。”門外的聲音溫和若水,正是商容。
歐萏聽是商容,眉頭一皺,但知道確實是瞞不過此人,只好開了門讓進來。
歐萏讓商容進來後也不說話,直接就把單據遞給商容,然後一副痛心的樣子說:“唉,是我律下無方啊!竟然做出這等事,是我對不起老闆……”話裡好像在懺悔,眼裡卻仔細盯著商容的反應。
“這……”商容見到這單據也是一時無語。看這銀子的數額就知道綠杏居現在肯定是沒有現銀可以給了。
“掌櫃,現在如何是好?”商容想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歐萏。
歐萏裝出一副打擊過重,不能自已的樣子,沉重地坐在椅子上,搖頭。歐萏這樣子倒也不是全部偽裝,她確實心裡一團亂。
商容看到歐萏這樣子,說:“掌櫃,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歐萏略想了想,說:“不足一百。”
商容又想了想,說:“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拖過四天。只要到了這第四天,把銀子拿回來就可以了。”
歐萏抬頭看著商容,商容淡笑,慢慢將計劃講出來。
半晌,歐萏嘆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次日過了午市,一班食商果然依例前來收款。眾人被小廝請到後廳,關上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往都是各自到帳房對了賬,取了銀子就走的。前些日子厲忠殞命她們也有所耳聞,不過想綠杏居那麼大買賣,絕對不至於因為一個人而有什麼差錯,故而仍然照例來了。
歐萏帶著商容出現在後廳裡。
歐萏先是一禮,各食商紛紛回禮。
歐萏說:“今天請各位過來,主要是有事宣佈,耽擱各位些時候。採買厲忠的事,各位應該都有所耳聞。今後我綠杏居的新採買就是這位,商容。”說罷,向後退了一步。
商容向前一步行禮作揖,說:“在下商容,忝為綠杏新任採買,今後請各位多多指教。”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介紹後任,當下一陣寒暄。看商容甚是年輕,也不管是第一次見面,什麼“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全說了出來。
商容笑容盈盈,客套話應付得從容得體,連一邊旁觀著的歐萏也暗暗點頭。
話題,說著說著就到了每月的銀子上。
商容說:“每月的銀子,商容想今日暫時先不給了。”
商容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人站起來說:“什麼意思!綠杏居向來每月給的銀子,怎麼可以賴賬?”
商容看了看那名女子,笑說:“朱老闆,請少安毋躁,容在下把事情解釋清楚。”
那姓朱的是賣畜肉給綠杏居的肉商,見商容才短短几句話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說話間態度溫和,反顯得自己沉不住氣,只好先坐下聽商容說。
商容拍了兩下手掌,門外小廝搬進來一隻木箱子放在桌子上,開啟。箱子裡裝滿了銀錠子,滿滿一箱大約總有一千多兩。
商容拿起一錠銀子放在桌面上,讓房間內的各人都看清楚:“每月的銀子是早已備好,請各位不用擔心。綠杏居從前沒有賒欠的習慣,今後也不會有。”
眾人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心裡一定。
“但是,”商容話題突然一轉,說,“商容初來乍到,有些事情卻是有些不明白。”
“朱老闆,”商容轉向適才發話的女子說,“上月各色豬肉的價錢一共是四百二十三兩。其中五花肉一斤是十文,蹄膀一隻二十文錢。對嗎?”見對方點頭,商容繼續說:“可是商容原來那地方是五花肉是六文一斤,蹄膀一隻是十二文錢。”見對方想要說什麼似的,商容又說:“商容當然明白京畿價高,只是前幾日到東西兩市的時候,看見的那肉只七文一斤,蹄膀倒要二十二文一隻,這價錢倒是讓商容不知如何計算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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