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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諶鵲根本不會買帳的。
我一直皺著眉頭在想,直到枕霞來請六爺用膳,我才驚覺,想了大半個時辰的我,仍然沒想出什麼轍來。小心覷著六爺,卻發現他心情似乎挺好,眼角淡淡流著一絲笑意,整個人看來俊美得邪氣。我扁扁嘴,決定暫時先撇開這個深奧的問題,不管將來怎麼死,我都不希望是餓死的。所以得先先想法子解決午飯。
許是六爺今天吃錯了藥,並不以夏陽之危為意,反而好心情地在午時放我下去吃飯。雖然有些疑惑,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立馬就跑到虞靖那裡去揩油。帳房向來都是最優待的地方。
一到那裡,燕巧也在搭夥。她們見到我來,就一把拉我過去坐了。燕巧為我添飯,虞靖塞了雙筷子給我。我也不客氣,立刻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唔……還是你啊虞靖,紅燒獅子頭、酸菜炒豆梗、大煮乾絲……吃香喝辣的。”
虞靖自得一笑,“是呀,我可一手操管著你們的月俸呢。”
“呀!您老幹嘛還坐著呀。吃菜,吃菜。我幫您夾。”我立刻湊趣地來了一段,惹來她一個白眼。
“哎,臉上好點沒?”燕巧邊嚼著邊含糊地問我,“看上去還點腫。”
我摸摸臉,疼是不疼了,但多少還有些腫脹,可以才一天一夜的速度來看卻是快得很了。什麼時候我的自我修復能力也那麼夠瞧了?“沒什麼啦。快好了。”
“哼”虞靖敲我一記,“還說呢,昨兒中午可把修月她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捱了六爺的教訓呢……哦,對了,這藥膏再抹點,拘緣拿來的,似乎頗有效,才一晚上,就不再是豬頭了。”
什麼嘛!我回她一個白眼,心下倒是不無感動,我們七個畢竟還互相惦記著。想來我也太杞人憂天了,那張紙該毀了清靜的,不過,交給張煙應該也是差不多啦。我撇開這個,想到了一件事。
“哎,你們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誰?”燕巧和虞靖都湊過來。
我看了看四周,低聲道:“穎丘諶鵲。”
“就是那個才華橫絕一代的諶鵲?”
“據說名聲直追當年的豐化雙傑呢。……他怎麼個樣子?”
我朝她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們湊近點,“以後若碰上這號人,躲遠點。這個諶鵲從頭陰沉到腳。……就是和六爺說起七星的人。是個極端冷酷無情的傢伙。”
“不會吧。”燕巧懷疑地看我。
而我則嚴肅地抿著唇,“我沒有開玩笑,這兒可不比我們在鎮上。步步都是殺機哪 ……”
沒了胃口,我放下筷子,耳邊是虞靖與燕巧的嘆息。一時我倒有些羨慕她們。她們的行當在這個宅子裡可以算得上是最清閒,最與世無爭,也最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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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在六爺身邊的日子,很忙。我總是覺得自己像個轉陀螺,沒怎麼停過。每日沏兩壺茶的時間成了我偷懶的時間。六爺漸漸放下許多事給我。由挑幾封信讓我按他的意思回信,到就只扔給我信讓我自己琢磨。而現在,許多並不太重要的信都只由我過目,然後挑緊要的告訴六爺一聲,其餘全由我看著辦。任務繁重,六爺書房另一端的那張書案几乎成了我的辦公處。每日卯時即起,卻往往要到亥時二刻才有和睡。黑燈瞎火的,害我不知摔了多少青。回房後怕吵到虞靖、燕巧,連哼也沒敢哼,匆匆梳洗一下就上床睡覺。
但這樣頻繁地接觸各地軍務,也使我對整個天下局勢有了相當清晰的概念。
王上佔據西北三川河谷一帶,北有華水橫亙,其餘三面皆有山川阻隔,神都即位於其中。且其周圍關隘大都依三川河谷的山勢水勢而立:潼關,拒其西,扼崤函之險;虎牢阻其東,扼崇陽山北麓與華水之間的通道;伊闕阻其南,扼崇陽山與圓朵山之間伊河河谷通道;仲津阻其北,扼華水渡口。雄關虎將,王上能與豫王對峙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
說到豫王,當年本是東北一支小隊伍。但豫王雄心壯志,也頗多才具。表面上依附王上,暗中壯大自己聲勢,最終稱雄一方。同為王上手下大將,六爺這一支卻是自太爺起就輔佐王上。西北三川河谷的三分之二可說全是先太爺之功。可惜天妒英才,太爺在六爺才十四歲上就盍然而逝。六爺小小年紀就承襲了先太爺的爵位,引兵作戰,西南這一方便是他親手打下的江山。
現今,六爺手握精兵三十萬,且麾下能人異士群集,要虎將有陳何年、鮮于醇之輩,要謀士有諶鵲、宣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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