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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卻是有著一段深仇的。
“儒輝的父親是三十年前王上手下的光祿議郎,刑鈞。他的母親是當時豔冠北地的天下第一美女江懷沁。本來刑伯父是極受王上重用的,但有一天,王上駕臨刑府……刑夫人出來見禮……禍事就這麼來了。”宣霽長嘆一聲。
我心中有些明瞭了,君奪臣妻。
“王上身邊的人見機就定下了毒計,栽贓嫁禍,抄了刑府,將刑府十五歲以上男丁都處以極刑,而女子或發配軍中,或充為官妓,刑夫人不願受辱,在處置刑伯父的旨意一下,就自盡了。當時儒輝才十歲,被一個家丁偷偷帶走,逃到了瀘州……”
我沉默,王上如此狡詐小人,這江山要是跟了他的姓,只怕天下蒼生都難於倖免。刑儒輝,刑鈞,刑鈞……此人身後,果真是再無人可依恃了。
我嘆口氣,將地圖一揚,“此圖是我同門師姐虞靖所畫。宣先生也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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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底,六爺回來了,也帶了一連串的變動。先是封為晉岑王的的恩旨,再是統領西南各州的兵符也交給了六爺。
這事不簡單,就算王上心存畏懼,為刺客一事討好六爺,也不可能將西南各州的兵符都交給六爺。那可是自毀長城的事,西南盡是六爺的勢力,但並非所有的州縣都是六爺的人,王上會甘心那麼做?兵權對於王者意味著什麼是清清楚楚的,王上會這麼做?或者是什麼理由讓王上不得不這麼做?
六爺的臉色依舊平靜,初下馬車的時候幾乎不沾風塵。從他臉上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隱隱覺得他似乎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刺客事件算不算是個契機,但六爺卻是想借題發揮。要動手了。我看看虞靖的地圖,正好是時候。
兩天後,我和宣霽在書房稟報一月來的大小事宜。
“……商州的事情就是這樣,周湖是不足為道,但他的這番動作卻頗費猜疑了。”宣霽將瀘州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六爺皎潔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著,“是馮定山,他定是也探到了上邊要封我為晉岑王,我若定下東南對他的威脅可是更大了,東南既不是他的部下,那挑撥一下,坐山觀虎鬥便是他的如意算盤。如果能有機會撈點漁翁之利那是更好了。”
不錯,依豫王的心性,這是極可能的事。
“不必理會他,瀘州有儒輝在,自是不用擔心。事情已解決了吧?”
“是,儒輝已穩住了周湖,只等六爺回凌州,他就動手除了。”
“嗯,該是時候了。”六爺目光淡淡,忽然一抬眼,這片星光便灑在我身上,“怎麼樣?”
“回六爺的話,一切安好。”我將令牌奉上,“各地軍務除了瀘州一件其餘都算平靜。”
六爺看我一眼,隱約中我似乎見他嘆了口氣,“令牌你還收著。”
一旁的宣霽射過來一道頗含深意的目光,我不解,明明沒什麼錯啊。
“府中也沒出什麼事吧?”六爺又問,不過這句話卻問得有些特別的意思了。
我眉目不動,“是有一件……帳房核的府中開支似乎有一筆預支軍備的費用,共有十二萬兩,但我核對年裡的軍費時,又看到了同樣的一筆記錄。”也就是說一筆款子分拿了兩次,一共是二十四萬兩。
六爺看住我,“查下去不就行了,這種事情還用回於我?”
“是小事,但畢竟牽涉到府中的事務。六爺,我只是您的隨侍丫環,身份上不能僭越。”在這府中六爺以下除了枕霞與沈萬祥還有金儒,沒人有這個資格插手這件事,六爺交給我的令牌是可以一用,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那你查到些什麼?”六爺輕輕端起茶呷了口,並不在意。
“這筆錢記錄在凌州衛左軍道的軍費用度上,記帳的是個叫何健的小將,聽說,他有個妹妹在府裡……”
六爺抬起頭盯住我,神情似笑非笑,看得我一驚。“說下去。”
我吸一口氣,“是,那個丫環叫墨荷,是掌管內務的一個侍女。”
六爺眼光詭異,“今日午後,叫金儒到書房來,對了,那個負責稽核帳務的……虞……”
“虞靖。”我輕輕提醒,一旁的宣霽驚訝地看我一眼,我只作不見。
“嗯,也一起叫來。”他起身,將外袍抓在手中。我知道他這是要去凌波閣,剛才映畫已來稟報說拘緣身子不舒適,正請了大夫在看。
定是相思已深,想要好好和六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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