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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兒……妹妹沒用,一直得不到他的心,他能這般待我,給我最高的榮耀,給我一個安寧的家庭,還有一雙兒女,我已經很知足了。倒是姐姐,右谷蠡王對待姐姐如此痴心,最是讓人羨慕了,姐姐此生也無憾了。”須卜瓏玲竭力裝出開朗的模樣,越是如此,越讓人噓唏。
丘林非瀾聽聞她這一番話,倒無話開解了,只得道:“妹妹不必傷懷,男人的心思也挺難猜的。倫格爾不也是如此麼?給他生了個漂亮的女孩兒,也不見得多喜歡。你說吧,草原的男人不是喜歡喝酒,就是揮刀殺戮,女人,在他們心中,算啥呢?要說最痴心的,算是我們的大單于了,可是又如何呢?如今一個遠在月氏,一個哀痛頹靡,也不知何時能相見……”
須卜瓏玲也有所感慨,嘆道:“是啊,他們彼此相愛,卻經歷著分離的痛苦,我們,算是很好的了,應當好好珍惜才是。”
“大單于對深雪閼氏用情如此,兩三年來都不肯再娶閼氏,深雪閼氏也該滿足了。”丘林非瀾的話音中流動著懇切的意味,丹鳳眼深然挑動,疑問道,“不過,我就奇怪了,深雪閼氏雖是草原少有的絕色美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大單于如此迷戀,甚至甘願放棄草原上的所有美人?”
須卜瓏玲笑盈盈道:“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大概只有大單于自己知道了。”她的眸色一轉,澀然笑道,“不止大單于,還有另一個男子對深雪閼氏念念不忘,對別的女子從來都不看一眼。”
丘林非瀾如何不知她所指之人,在他們四人當中,受傷最深的,怕是須卜瓏玲了;然而,情意之事,非外力所能解決。其實,呼衍揭兒與須卜瓏玲都是可憐的人,一個是懷抱著那一份情意默默地付出,與不愛的女子在一起;一個是與深愛的人在一起,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他們可憐、寂寞,卻只能互相體諒,坦然面對,兩顆心,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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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迷失(5)
她沉吟道:“深雪閼氏為我們匈奴的強大,耗費了諸多心力與精力,我聽聞,單于庭的某些事情,比如谷蠡王、督尉、當戶的名稱,就是閼氏取的。還有一些其他事情,閼氏也都參與了,不過她只是跟大單于說。也許就因為這樣吧,大單于才那麼深愛她,也敬重她。擁有如此聰慧過人的閼氏在背後支援、輔助,假如再娶其他閼氏,大單于也是不屑一顧,再說,不也是糟蹋了其他女子麼?”
“也是的啊,他們之間再也容不下旁人了。”須卜瓏玲深深地感嘆。
而她的左谷蠡王——呼衍揭兒,也容不下旁人,包括她自己。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蕭蕭立於穹廬大帳前面的臺基上,負手而立,形銷骨立,地上拉長的淡淡的黑影,迷離,斑駁。
廣袤的暗青天宇上、懸浮著一片半圓的月亮,月影疏離,纖華細細,灑於身上,彷彿攏上一層薄薄的寒氣。春夜寒涼,絲絲幽悽的冷意,飄灑於他的黑髮與衣襬,猶顯得愁魂寂寂。
李牧調動大軍追擊,幸虧深雪下令預先準備,否則,單于庭北撤五百里不可能進行如此順利,且損失較小。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見之明,可是,他終是輸了她,輸得一敗塗地……陣陣揪心蝕骨的痛楚,灌滿了全身……
是的,他感覺到疼痛了,那麼痛,痛得他無法忍受。他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他很想立刻發兵攻打月氏,然而,如今的匈奴已經……四分五裂,全部騎兵不過五萬;各部首領不服他的統領,各自為陣,單于庭形同虛設,只剩騎兵一萬左右。如此匈奴,如何拼得過月氏?
那麼,如何要回心愛的女子呢?即使到了秋天,也沒有實力把她搶回……
他感到切骨的迷惘……
“咻——咻——咻——”,尖厲的呼嘯聲遠遠地衝天而起,綿綿不絕地迴盪於浩瀚的夜幕,聲裂人心。草原的男子都知道,那是鳴鏑的呼嘯聲,俗稱響箭,飛射而出之際,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嘯聲,幾里之外都能聽聞。
禺疆心中一動,恍然記起深雪說過的一件事。
有一次,深雪問他:“你見過一種會發出聲音的箭嗎?”
“有的,這種箭叫做鳴鏑,打造上比較麻煩,所以不多,打獵的時候用得比較多。怎麼問到這個了?”
“沒什麼。我聽說……匈奴有一個部落,酋長就是利用這種鳴鏑來訓練騎兵的。”
“哦?怎麼訓練?”
她說,但凡酋長髮出鳴鏑,酋長的一百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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