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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液體滴在我臉上,我趕緊低下頭來用手擦了一下,擦完之後,一看手,我頓時驚得蹦起來,原來我手上竟然是嫣紅的鮮血。
馬上跳開,我再次向臺上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臺上一名演員已經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了,而那名紅臉漢子正一手拿著青龍偃月刀,一手捋著鬍鬚,圓睜二目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青龍偃月刀上還有血跡,看樣子一定是他將另一名唱戲的給宰了。
發生了兇案,這個戲也沒辦法再唱下去了,很快就有人報了警,幾名警察開著警車來到這裡的時候也驚呆了,老半天愣是沒敢上戲臺上去。
這時候,我聽到戲臺後面,班主焦急的聲音:“這可怎麼辦?神明附體,誰有辦法將神明送走,不然我們這個戲班也只能解散了。”
好歹咱也在這裡混了一段時間了,他們的話倒是能聽得懂一下,況且那班主也是走南闖北的人,說話難免會有普通話的意思,雖然帶有地方口音,但我還是聽懂了。
聽完我也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感情這是神明附體了,這樣的事情以前在農村常見,有些神漢神婆之類的就會這一手,請神附體,然後行使被請來的神的權利,以給人驅邪治病為主。
然而眼前的這個神明附體卻不一樣,居然並非是神漢神婆請來的,而是自己主動過來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仗著脖子上掛著老吳給我的那個掛件,所以並不算太害怕,因為這畢竟是神明附體,並不是鬼上身,倒是不貴亂來,那演關二爺的也一直坐在正中間的位子上,並沒有其他過激的動作和表情。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關二爺的臉,發現還真是一臉正氣,只是眼睛有些無神,好像沒有焦點一樣,也不知道是因為距離角度的原因我沒有看清還是真的是這樣。
“那有什麼辦法,除非神明自己離去,否則我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啊?”
其中一個唱戲的幾乎嚇破了膽,說話都帶著哭腔了,因為他剛才就和被殺的那個戲子站的最近,屬於打下旗的,也就是沒有唱腔,沒有臺詞,就是個死跑龍套的。
“這樣,就算是神明附體也肯定是關聖帝君的神下來了,誰讓我們唱千里走單騎呢?這時候誰去都不好使,得讓演劉備的去勸他才行。”
不知道是誰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班主眼前一亮,千里走單騎中本身就有劉備的戲份,妝都化好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戲也唱不下去了,正好讓演劉備的去勸一勸關二爺,讓他的真身趕緊走吧,否則再過一段時間就晚了。
“誰願意去誰去,我是不去。”演劉備的一聽就火了,這不是坑自己嗎?要是真將關二爺的真神勸走還倒罷了,萬一沒勸走關二爺的真神,再把劉大爺的給招來自己豈不是倒黴催的?
再者說了,那關二爺見自己去了萬一要自己跟他一塊走,那自己也完蛋了,這件事絕對說不通,誰來也沒用、
“咱們在商量一下……”
“別,沒商量,商量也沒用,就算是開除了我也沒不去。”
沒等班主說完,那人就蹦起來了,用手在臉上使勁擦了幾下,頓時將畫好的妝弄得一團糟,此時再讓他去也沒什麼效果了,班主也只得作罷。
而此時,整個戲院裡幾乎人都走光了,只有幾個警察站在遠處,想過來但又不敢,也許他們也聽說了這件事的詭異之處。
我的那些工友們也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在戲園子裡看熱鬧,這下可真熱鬧了,唱戲的居然殺人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爆炸性新聞。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戲臺上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發現那個扮演關二爺的人從椅子上摔下來,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時候我倒是不擔心了,因為這樣一來,那附體神明肯定已經走了,人嘛,還是很脆弱的,無論是被鬼上身還是被神明附體,都有一段時間不適應,因為這兩種不管是哪一種都要將你本來的靈魂壓制到一個不生不滅的境地才行。
那些經常請神上身的神婆和神漢則不一樣,不知道是跟某位神明有著什麼契約還是怎麼回事,總之這樣的人在請神之後基本上沒啥傷害,依舊活蹦亂跳的。
那些警察們也發現了那人已經昏迷,這時候有種了,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竄上戲臺子,錚亮的手銬咔嚓一聲被那個昏迷的演員砸上了。連道具青龍偃月刀也當成了兇器給帶走了。
我不由得對這些警察深深的鄙視了一下,剛才畏畏縮縮根本就不敢上來,人家暈倒了他們倒是有種了,再說了這件事估計那演關二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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