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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年前我也許還能下得了手去,現在我是個糟老頭兒啦,你可別刺激我心臟。”
沮喪地低下頭,原碧海不再掩飾自己的焦慮:“老師,可這個帝國俘虜的口供真的太重要了。最高層下了死命令,我們一定得拿到它!”
“天底下就沒有一定的事!”老頭兒不贊同地搖頭冷笑,“軍方以為他們是神仙啊?這世上,總有些糊塗人、執拗蛋!說的好聽點,是英勇不屈寧折不彎,說的難聽點,就是認死理兒。遇上這樣的,任誰也沒轍。”
“可你說他圖什麼呢?”原碧海苦笑,“一個帝國賤民,從小受的都是壓迫和摧殘,現在倒對那些皇族階層那麼死心塌地。年紀輕輕的,要是無聲無息地死在敵方陣營裡的話,他不覺得冤?”
“越是這樣,奴性越是根深蒂固。十九歲,又是沒受過什麼教育的賤民,對皇族愚忠很正常。”齊波道。
“恐怕是的。”原碧海回想著刑訊初期時的幾個細節,“那個俘虜好像對他們的皇族異常忠誠。”
“怎麼?”
“他在沒有失聲前,痛得受不了的時候,恍惚呼救的物件只有兩個。——他的父親,還有他們帝國的皇太子殿下。”
……
困惑地皺了皺眉,齊波有點出神。
“老師,您特意打電話來,不是隻是想叫我陪你釣魚吧?”原碧海伸頭看了看小桶,七八條魚兒已經在裡面擁擠地張口呼吸。
穩穩地手執釣竿,老主管沒有回頭,緩緩吐出一句:“我叫你來,是想把我手裡最後一份我負責的專案交給你。”
微微一愣,原碧海看著兩鬢微霜的老上司:“老師,您……”
“我剛剛拿到醫院的檢查確診報告,肝臟不行了。”齊波輕描淡寫的,卻讓原碧海心裡驀然大悲。
讓一向堅韌的老主管說出“不行”二字的,絕不會是普通的病症。
“老師,我陪您多去幾家醫院。我們軍方的醫療所進了些最新儀器,明天您來一趟吧?”他低聲道。
“不用了,我找過叄家醫院了。”老主管拍了拍他,含笑道,“別這樣,我已經六十多歲的老頭了,還有什麼看不開?”
從腳邊的一個黑色皮箱裡拿出一個薄薄的電腦筆記本,他當著原碧海的面,輸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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