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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有寬大的透明罩,似乎在向他輸送氧氣。
不遠處,幾名身穿白袍的醫生在小聲討論著什麼。
他們又要救好他了,他們捨不得讓他死。終於明白了這個事實,澈蘇胸口一陣裂痛,激憤夾雜著一絲恐懼,他猛然咳嗽起來,帶動了身邊的輸液針管一陣亂晃。
飛快地轉身,兩名男醫生跑過來,看著他,神色似乎極其焦慮。
“傅院長,病人醒了,在咳血!”一名醫生飛快地開啟胸口的微型通話器,小聲地叫。
另一名醫生則迅速地跑到澈蘇身邊,幫他擦去了嘴角的血沫,開始檢視他的心跳監視儀。
門快速開啟,一位面容古板、眼神卻溫和的中年醫生疾步來到床邊,眉間一顆黑痣清晰可見。極富經驗地看了看澈蘇吐出的血沫濃度,他眉頭緊皺:“準備抽胸腔積液,好像開始有化膿。”
認真地看著澈蘇那漆黑幽深的眼神,第二軍醫院院長傅家盛沉聲安撫:“別害怕,我們在盡力治療你,你不會有事的。”
是的,他們會讓他恢復痛覺,然後一根根地毀掉他的手指……身子慢慢地戰慄起來,澈蘇死死咬住了牙齒。
有點詫異地察覺了他的戰慄,傅家盛誤會他是懼怕接下來的胸腔抽液,不由得儘量柔和地開口:“不會很疼,忍一忍。”
……沒有回應他,直直地盯著他微動的嘴唇,床上的少年慢慢向後傾倒,再次昏迷了過去。
“院長,要不要再給他打一針?”旁邊的醫師推了推厚厚的近視眼鏡,小聲道,“他手術後的傷口應該很痛。現在再抽胸腔積水,恐怕是雪上加霜。”
點了點頭,傅家盛無奈地同意了他的提議:“可以。不過等他醒了以後,千萬不能再給他用止痛針。”
“知道的。他的身體用了太多醒神劑,那鬼東西副作用大得很,和很多藥物有衝突。”另一名男醫師憤憤不平地冷哼,“軍情四處那幫人搞什麼鬼!這麼狠的東西也敢大劑量地用!”
看他一眼,傅家盛院長目光冷靜:“這是軍部,不是地方社群醫院,你明白?”
“明白!這是帝國俘虜嘛。”男醫師不忿地嘀咕了一句。
傅院長淡淡地道,“你只要治病救人就好,哪來這麼多牢騷?”
“可我敢保證,這種事要是被媒體和公眾知道,吐沫星子也能淹死軍情四處那幫人!這嚴重違反戰俘條約,也超過了底限!”指著手中的診療詳細記錄,從沒看過這種事的年輕內科主治醫生有點憤怒,“就算是對待超級戰犯殺人狂魔,也不該濫用私刑。這何止是不人道,簡直是變態!”
“注意你的言辭。”傅家盛嚴肅地道,“軍方做事自有軍方的道理,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首先是一個服從命令的軍人,其次才是一名悲天憫人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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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言辭。”傅家盛嚴肅地道,“軍方做事自有軍方的道理,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首先是一個服從命令的軍人,其次才是一名悲天憫人的醫生。”
強忍住不適,那主治軍醫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抽液器械,開始沉默地工作。
盯著他手法完美地幫助病人穿刺排掉了胸腔積液,傅家盛一直沒鬆開的眉頭皺得更緊。上一次抽出的積液尚且清亮微黃,這一次已經帶了微微的渾濁紅色,靜脈血樣已經析出。
在診療單上寫下最新的給藥量,他遞給身邊的醫師:“加促腎上腺皮質激素,靜脈給藥,馬上。”……
走出那間隱秘的房間,傅家盛徑直走向了軍情四處的主管辦公室。
出於某些他無法知道的原因,這次接手的病人——又或者是犯人——依然滯留在軍情四處的辦公樓內,專門闢出了一件專用醫務室。緊急調配了足夠精良的各種醫療裝置,他也被專門請來負責這位病人的一切診斷和救治。
推開主管辦公室時,他看見了一老一少兩位主管。
簡單地和齊波老主管打了個招呼,他取下耳邊的口罩,毫不客氣地自己動手,開啟了原碧海桌上的瓶裝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下次這種事別找我。”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老熟人,“原碧海,我很煩你。”
原碧海重重哼了一聲:“有本事你跟上級打報告去,跟我發什麼脾氣!”
“下次我知道是你們軍情四處的破事兒,就算違抗軍命我也抗到底。”傅家盛轉過頭,溫和的書生面龐上露出少見的輕怒,“我治了十幾年的病,有被病菌侵蝕的,有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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