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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旁邊,她不覺有些臉紅,好像被看穿了心事一般,微微屈膝福了一福,“顧大哥,也來賞梅麼?”
顧照棠還了禮,並不直接答她的話,只順手摺了一枝開的正好的紅梅,低低說了句:“幼年時讀書看到這樣的句子:“晚晴風歇, 一夜春威折,脈脈花疏天淡,雲來去,數枝雪,勝絕,愁亦絕,。此情誰共說。”那時還覺得好笑,明明白雪紅梅,多好的景緻,偏要傷感的說什麼勝絕,愁亦絕,此情誰共說,現在才體會到原來真有這樣的心境啊,三妹妹,可願意和我一起欣賞梅花,共說此情麼?”
這算什麼?表白嗎?沈清夕沉默片刻。有些乾澀地說道:“我以前看過一首《梅花引》,前兩句是這樣說的,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時,何事鎖眉頭?顧大哥,我還有事,恐怕不能留在此地與你共賞梅花了。”
顧照棠借問她願不願意留下共賞梅花。其實是問她願不願意和他以後共說此情,她回說即使現在身留下,心也不在,等有一天,她的心留在他身上時,就沒有什麼憂愁。可以和他共說此情了。
以顧照棠的聰明,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他心中有些苦澀。她對自己是不願意留心,是不想留心?那麼對鄭逸呢?他不敢問出口,怕聽到會讓自己傷心的答案。
難道自己要放棄了麼?顧照棠問自己,不,他從來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更何況他已經和清夕定了親,她這輩子都只能嫁給自己了。
想到此處。顧照棠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一抹堅定的笑容來,“三妹妹既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我等著三妹妹心裡願意與我看梅花的日子。”
沈清夕心裡鬆了口氣,她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和顧照棠相處,她需要時間消化和接受,心中也有些感動,正要福身離開,突然旁邊傳出一個氣急的聲音,“照棠哥哥,這又是何苦,何苦要一心等一個不願意陪自己看梅花的人?”
沈清夕轉頭望去,只見右側的梅樹後轉出一個人來,一身淡粉色繡纏枝花紋織金錦外衣,白底繡臘梅花瓣的六幅棉裙,披著紅色滾白邊的大毛披風,正俏生生的立在梅樹旁邊,正是沈清芳,她正兩眼痴痴的望著顧照棠,顯然是聽到了兩人剛剛的對話。
顧照棠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恢復正常,裝作沒聽見剛才沈清芳那句話,:“真巧,四妹妹也來賞梅花啊。”
沈清芳盯著他,“我不是來賞梅花的,我是來找照棠哥哥的,我有事要問照棠哥哥,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訂親,那只是你對外應付眾人的一個幌子,你其實是在等我三姐姐,是不是?”
這是她這些日子自己想了好久得出的結論,她一直不明白,那日顧照棠暗示自己的話中明明白白的指出他喜歡三姐姐,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何他又要訂親?除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訂親的物件就是三姐姐,這顯然是不可能,家裡沒半點動靜,也沒見顧家來送什麼定禮?如果真的是和三姐姐訂親,家裡肯定早就大張旗鼓的準備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沒有訂親,只是照棠哥哥不堪被媒人騷擾編出的幌子,所以他才一直講不出到底和誰家的姑娘訂親了,因為他根本就沒訂親。她越想越覺得第二種可能最接近事實。
沈清夕沉默的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沈清芳,不明白她怎麼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她禁足這兩個月來,沈清歌、沈清妙和沈清玥經常去看她,只沈清芳和眾人一起來過幾次,後來就沒有再出現過,她也知道她心結未解,來了兩個人也是尷尬,因此也沒太在意此事。
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通此事,反而更加嚴重了,沈清夕不禁有些心涼。
顧照棠對沈清芳的話不置可否,只淡淡的說了句,“四妹妹問這話有些失了規矩了吧,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問別的男子是否訂親,要是被沈家嬸孃知道了,定然要責罰妹妹的。”
沈清芳見他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答,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心裡不禁酸楚苦澀,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顧照棠,“照棠哥哥,對我來說,你並不是別的男子,你忘了麼?小的時候,你經常帶我一起玩,給我帶好吃的,怕我凍著,出去時還總給我帶著手爐,遇見別的小孩子不和我玩,嘲笑我的時候,你也總是護著我,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那個時候,我三姐姐在哪兒?從小陪著你一起長大的是我,為何你對我三姐姐這樣放不下?”
顧照棠有些緊張的看了沈清夕一眼,只見她只低著頭,看地上的雪,面容平靜,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想法,心底不禁苦笑,自己在期望什麼?期望她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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