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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粥,想了想,又捲起袖子打算做個蔥油餅。
熟練的和麵,她有些走神,心裡有些微微的焦急,她已經在宮中留了五天了,心裡又想起五天前的情景。
“太后的病需要雙管齊下,既要用藥調理,也要搭配合理的膳食出來,臣女先開個方子出來,只是這方子是否妥當還要請孫院正看看,然後再寫一道太后日常飲食需注意的細節,交由御膳房打理,這樣調養上一段時間看看吧。”沈清夕斟酌著詞語,並沒有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治好太后,只說開個方子讓孫院正看著,再寫一些飲食注意的細節讓御膳房注意著,餘下的都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皇上眼神微微眯了起來,注意到沈清夕的謹慎,她就這麼不想留在宮中嗎?他心中有些煩躁,卻仍是淡淡的說道:“既如此,你先開方子罷。”卻沒說沈清夕要不要繼續留在宮裡給太后治病。
一旁的皇后眼神閃了閃,示意宮女端上文房四寶,笑著看似無意的對皇上說:“皇上這下可以放心了,臣妾就說沈家姑娘的醫術極為不錯的,現下既說要開方子,可見識胸有成竹了,太后的病定能痊癒。”
正在埋頭寫方子的沈清夕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筆重重摁在紙上,皇后娘娘到底是何居心,貌似對她的醫術這樣有信心,先是接了她進宮,又極力吹捧她的醫術。她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給了皇后一個嘉許的眼神,見沈清夕已經開好了方子遞給孫院正,才慢慢說道:“朕恍惚記得前些年在京都城鬧得沸沸揚揚,生意紅火的養生菜館是你們沈家開的吧?”
沈清夕心裡暗暗腹誹,什麼恍惚記得,您老人家根本就是親臨去看過好不好,還跟這兒裝什麼無辜,“回皇上話,是衛國公府開的。”
“你們家能開得了這養生菜館,想必是懂得飲食之道的。既然如此,你就留在宮中伺候太后一段時間吧,那些飲食之道就算你寫的再細。御膳房的人一時半刻也是無法掌握精髓的。”皇上很順溜的開口命令道。
是命令,而不是商議,沈清夕心裡暗暗罵娘,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皇上開了口。想再拒絕就是抗旨不遵了,她腦子裡迅速轉著,為今之計只能爭取少在宮裡待些時日了。
她鄭重跪地跪下,行了大禮,才說道:“皇上既有旨意,是對臣女的信任。臣女萬死不得其報,定然要遵從皇上旨意,只是臣女目前還在醫治忠郡王的腿疾。且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當然和忠郡王的腿疾比起來,自然是太后的鳳體更為重要,只是臣女曾答應過忠郡王一定將他的腿傷治療好,如此一來臣女只能做個失信之人了。”
顧思平雖然無法和太后想比。但也是鴻朝的大功臣,皇上不能只顧孝道而不顧忠臣吧?
皇上聽了。眉頭微蹙,只打量著沈清夕,眼中意味不明。
沈清夕跪在地上,神色平靜,籠在袖子中的手卻握緊了些。
皇后卻在此時呵呵笑了起來,“本宮當時什麼事情呢,原來是忠郡王,本宮記得當時忠郡王世子上摺子請過孫院正,你既進了宮,不妨讓孫院正多走幾趟忠郡王府便是。”
“啟稟娘娘,忠郡王的情形需要每日進行針灸,按摩,藥浴,鍛鍊,孫院正是太醫院之首,平日裡無暇抽身,只怕不能每天都去忠郡王府,”沈清夕快速的抓住皇后說的話語,又磕了個頭,說道:“臣女在宮裡侍奉太后些日子,臣女擔保定會在半月之內,先止住太后的嘔吐,但臣女也懇請皇上指定一名姑姑隨著臣女學習太后的飲食注意事項,這樣即便是臣女出宮,也不會耽誤太后的治療。”
皇上定定的盯了她半晌,說道:“就依你之言,如果半月之內你無法止住太后的嘔吐,那你就繼續留在宮裡侍奉太后。”說罷起身徑自走了,身上帶著一股隱隱的煩躁之氣。
想到此處,沈清夕不由一陣煩躁,皇上當日擺明了是要留自己在宮中侍奉太后,就連皇后也在隱隱促成,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有什麼原因非要把自己留著宮中?
但她初來乍到,並不敢隨意外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改日出了壽康宮,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見到顧照棠,他在御前當差,或許能打探出一二來。
“沈姑娘真真是好手藝,烙的這蔥油餅真是讓人遠遠的聞見了就留口水了呢。”門口人影一閃,進來的是管著太后飲食的姑姑善雲,她這幾日都跟著沈清夕身旁學著太后的飲食禁忌。
沈清夕利落的將烙好的蔥油餅盛了出來,“善雲姑姑,太后起身了嗎?今日的淡鹽湯可用了?”
“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