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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一起去了蓮湖,有她在旁邊周旋著,怎麼也不會發生當日的事情,茹表姐應該就不會瞎了眼吧?
聽說張家舅母給茹表姐請了很多名醫,大家都說腦子裡有血塊,需慢慢靜養,散去血塊,可無奈茹表姐一直情緒不穩定,如何能靜養?
當日她本來只是想以張茹的脾氣秉性。如果知道了鄭逸心中喜歡的是三姐姐,她過去後必然要和三姐姐糾纏不休,如果照棠哥哥這時看到了一定會認為三姐姐和茹表姐因為鄭逸爭風吃醋,這樣照棠哥哥定然不會再喜歡三姐姐了。
但她並不能肯定顧照棠一定會去蓮湖,她只是在賭,楊子謙去了內宅,鄭逸去了蓮湖,顧照棠和他們關係這麼要好,有可能也會過來,退一步來說。就算顧照棠不去蓮湖,楊家下人那麼多,任誰看到三姐姐和茹表姐因為鄭世子爭執的一幕。人多嘴雜,總會傳到顧照棠的耳中去的,這樣照棠哥哥肯定會知道三姐姐根本就不值得她喜歡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會出那樣的意外,三姐姐竟然不在蓮湖。茹表姐氣氛之下和潤素姐姐起了爭執,雙雙落水,茹表姐還瞎了眼,她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時一定會陪著張茹去蓮湖的。
她到底是對張茹有著些許歉疚,茹表姐瞎了。鄭逸卻和潤素姐姐訂了親,想到此處,她不禁帶著些許嘲諷說道:“三姐姐不也一樣睡不著嗎?三姐姐是因為潤素姐姐和鄭世子訂親了所以睡不著吧?你心中一定很難過吧?”說道最後。心裡覺得鬆快了些,覺得能讓沈清夕難過,她心裡就能好受些一樣。
沈清夕有些受夠了,這半年多以來,沈清芳私底下和她相處。要麼不說話,要麼就冷嘲熱諷。真的不知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因為顧照棠對她生出這樣許多的怨氣來。
“四妹妹,你也夠了吧?你為了一個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的親姐妹,難道咱們這麼多年的姐妹之情竟然比不過一個外人麼?”
“照棠哥哥不是外人!你怎麼能把他當成外人。”沈清芳氣憤的反駁。
沈清夕冷笑,厲聲打斷她,“你這話說的真是好沒道理,這就是四妹妹這些年來學的規矩,他不是外人又是什麼?他一不是我們的父母兄長,二不是我們的骨肉親戚,說白了也只是咱們哥哥的世交好友而已,與我們這些養在內宅的姑娘家來說,可不就是外人嘛?還是說四妹妹一直把他當成了親兄長,才會對我這個姐姐整日的看不過眼去。”
沈清芳氣的臉通紅,卻終究無法喊出她心裡喜歡顧照棠,將顧照棠當成自己未來的夫君,別說此刻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真的訂了親,就此時的習俗而言,他仍舊是外人,沈清夕這樣質問她,她確實無話可說。
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沈清夕長久以來積壓在心裡的話也就無法隱藏下去,“是,我是為了潤素姐姐和鄭逸訂親而難過,才睡不安枕,你不也是一樣麼?你不也是為了顧照棠而睡不著嗎?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你又有何臉面嘲笑我?”
沈清夕並不知道當日在楊家,落水事件前後沈清芳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沈清芳心中對於張茹的愧疚,只是直覺認為她仍在為顧照棠而糾結。
沈清芳死咬著嘴唇不說話,恨恨的瞪著她。
沈清夕不理她的眼神,繼續往下說:“說句不知羞的話,我心裡是對鄭世子有些歡喜,但是我不會因為自己喜歡一個人,想得到一個人就去傷害別人,中傷別人,尤其是自己的親人,相反,我知道潤素姐姐和鄭世子訂了親以後,心裡雖有些難過,但還是會抱著祝福的心態來看這件事,我希望他們能幸福,可是,四妹妹,你想想你這些日子又做了什麼?為了顧大哥,一直和我這樣針鋒相對,你不累嗎?”
沈清夕越說越順溜,說道最後語氣又轉為哀傷柔和,“我們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四妹妹,我還記得以前的你細心柔和,我們一起讀書,做女紅,習廚藝,一起學著參與家中的鋪子,那時候的我們多麼要好,為什麼如今你都不肯再和我這樣相處?就因為顧照棠麼?你是那麼聰明的姑娘,你怎麼就想不明白,顧照棠心裡對我是什麼看法都取決於他自己,並不是我,就像你心裡對他是什麼看法,都是由你來決定,並不會因為旁人說了什麼就改變對他的看法,你抹黑了我,與你又有什麼好處?顧照棠就會因此而喜歡你嗎?不,他只會討厭你,因為你破壞了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
沈清夕說的抹黑,是指上次她和鄭逸被刺殺那次,沈清芳和顧照棠說她和鄭逸孤男寡女的怎樣怎樣,但聽在沈清芳耳朵裡,卻是震驚萬分,以為沈清夕已經知道了她在蓮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