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自家小姐突然跌下天台才匆匆趕來的。
有了這個保鏢的幫助,絕和織田琳音很快就被拉了上來,見絕已經脫險,織田琳音再也支援不住地昏了過去。
“小姐!”保鏢迅速抱起織田琳音,看了看絕的嘴角,又望了望他的左手臂:“手冢少爺,我要帶小姐去醫院,您看起來受傷也不輕,一起走吧。”
絕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拭去唇邊的血跡,又收攏了一下左袖淡淡道:“我沒事,帶織田去醫院。”一直專注在驅除怨氣時無暇分心,事情結束了,那些讓他起了心魔的話又迴盪在了耳邊。
雖然說是因為黑氣影響的緣故,但是這些話也不可能憑空冒出,一定是她平時也這般想過,只是因為被理智或是情感壓制住才沒有表現出來,也只有在剛剛那種肆無忌憚的心情下她才會說出口。
怪物嗎?絕慢慢站起,一步一步地走向樓下,明明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成長,為什麼這個稱呼還是如噩夢般糾纏不休?
“不懂情,不識愛,不會哭,不會笑,手冢國光,這樣的你,不是怪物,又是什麼?”冷漠的話語不斷在他耳邊迴響,是啊,這樣的人,不是怪物,又是什麼?
保鏢怔怔地看著少年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一向冷漠穩重的手冢少爺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迷茫?還是脆弱?
又或者,全都有!
血。。。。。。
絕離開天台後直接就走出了校門,連書包也沒有去拿,所以當越想越不安的不二抱著絕的書包跑上天台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在中央留下了幾滴怵目驚心的鮮血。
一時間天旋地轉,彷彿世界在瞬間崩潰,不二一邊在心裡努力安慰自己那不一定是那個人的血一邊卻不受控制地逐漸走近,他的雙手已經抖得幾乎抓不住懷裡的書包了,拼命壓下心中幾乎要跳出來的恐慌,仔細觀察了一下,血剛剛凝固,也就是說,這血只能是那兩個人之一留下的。
他在哪裡?手冢在哪裡?不二反身奔向樓下,不管受傷的那個人是不是他,自己都必須儘快找到他,他會在哪裡?不二略一思索,就直奔學校大門。
手冢,國光,等我!
絕慢慢地在路上走著,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每次上學他都是目不斜視地快速走過,從來沒有停下腳步仔細看看,現在自己慢下來了,心中卻湧出了格格不入的感覺。
很熱鬧啊!絕怔怔地想,此時正是上班族下班、學生社團活動結束回家的時間,人潮湧動,絕有些不習慣地走到了旁邊,有心想融入進去,試了好幾次還是放棄,他還是喜歡清靜一點的環境。
突然從人群中脫離出來,成為了一個旁觀者,絕發現在這種情況下觀察人群是一種新的感受,那邊有個小女孩甜甜地笑著和她身邊那個同樣笑得很幸福的少婦說著什麼。
母親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笑過!絕慢慢低下頭想,記憶中母親的神態從腦中一一快速閃過,最後定格,絕終於明白為什麼在天台上他會覺得織田的那個眼神似曾相識了,因為他的母親也有過,就在他小時候從醫院中醒來的那天,他用動作拒絕了母親的溫暖,那個時候,母親的眼中就曾經閃過和織田眼中一樣的東西,那個時候的母親,是在、傷心嗎?
原來那個時候的感覺沒有錯,他真的,做錯事了!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再度變得蒼白,絕不敢再想下去,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左胸的衣衫,他覺得心口很痛,痛得幾乎沒有站立的力氣,如果在以前,他會去翻醫書,會奇怪自己是不是心臟出了毛病,可是現在······
絕站直身子,搖搖晃晃地隨著人潮向前走去。
“嗚嗚嗚!”前面一個小男孩被人群擠得晃來晃去,哇哇大哭。
家規第五條:儘自己所能,幫助他人。絕反射性地想起掛在大廳牆壁的家規,立刻衝過去用沒受傷的右手將那個可憐的小孩拉到一邊。
小男孩發現自己終於脫離災難了,立刻撲進這個救他的大哥哥懷裡,哭聲卻反倒愈大起來。
“不,不要哭了!”絕僵著身子,手足無措,同時暗自感謝芥川慈郎,要不是他這幾年動不動就撲到他身上讓他的反射動作硬是被磨沒了,今天這個孩子只怕還沒近身就被自己下意識地甩出去了。
絕想到這裡神色微暗,正常人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吧。
“大、大哥哥!”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抬起頭,悄悄地偷看了這個哥哥一眼,大哥哥好漂亮也好厲害,一下子就把自己救了出來,雖然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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