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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別想了,以前的時候……算了,我總覺得自己……不說這些了。”慕少天手長腿長,不等涼夏的手碰到門,已經將她攔下,半強制著送回床邊,自己又在原地轉了兩圈,才半蹲在涼夏身前,“我不僅跟沈琳琳沒什麼,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涼夏想說,只是慕少天毫無徵兆的抬頭,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中,不由她掙扎的吻了過來……
到了第二天,涼夏還是被慕少天不由分說的抱到車上,車門一關,在旁邊的慕軒南就哼哼起來,等涼夏哄好他,車早開到了高速公路上了。
慕家大宅果然如慕少天所說的,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嬰兒室就在主臥室的隔壁,涼夏承認,她被慕少天抓住了弱點,無力反抗,慕軒南一天天的長大,多看他一分鐘,她想要離開的念頭都會土崩瓦解。
於是她每天都和慕軒南呆在一起,即便慕少天進來,也視若無睹,等到晚上小傢伙睡著了,她就睡在嬰兒床旁邊的小床上。只是幾乎毫無例外的,再醒來已經是天亮,她睡在主臥室的大床上,枕著慕少天的手臂,稍稍一動,慕少天就似醒非醒的把她圈進懷裡,而保姆和專門請來的乳母都很盡心,趁著她睡著的功夫,已經把小小的慕軒南照頓得妥妥帖貼。
這讓涼夏有些失落,所以突然接到王悅然的電話時,不管慕軒南還不足百天,玉雪可愛得讓她捨不得離開片刻,但她還是應了邀約。似乎是有了孩子之後,人的性子也重新年輕起來,她居然隱隱的想,讓那個有奶就是孃的小傢伙也嚐嚐一天看不見親孃的滋味。
和王悅然約好見面的咖啡廳,是她們一年多前常常去的,老店的門面重新裝修過,如果不是司機送到門口,涼夏想,自己可能都找不到了。
進門的時候,有個女人正好從咖啡廳裡出來,短短的頭髮,燙成精神的小卷,走路的時候一跳一跳的,莫名的讓涼夏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這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微微抬頭,然後兩個人幾乎同時止住了腳步。
“涼夏?”女人眼中的驚訝慚漸隱去,只是笑容還是有些尷尬,“挺長時間沒見了,你還好吧。”
“挺好的,”涼夏點頭,嘴角上揚,“你呢,也好嗎?”
“涼夏!”就在兩人說完這些相對無言時,王悅然從座椅上探出頭,招呼過涼夏之後,又說,“豆豆,涼夏來了,你也別走了,咱們敘敘舊也好。”
“不了,我還有事,你們聊吧。”豆豆對著王悅然微笑,然後朝著涼夏點點頭,終於從她身邊走過,飛快的消失在街角。
“看來我又好心辦了壞事,”王悅然走出來,站到涼夏身邊,“這麼多年了,你們到底還能不能和好了?”
“我們本來也沒有不好,談什麼和好。”涼夏淡淡的說了一句,終究有些意興蕭然。她沒有和豆豆不好過,在她打了豆豆一巴掌之後,在豆豆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們沒有交惡,沒有四處說對方的壞話,只是乾脆的絕交了,同在一個房間裡對彼此也視而不見,不再說話了,不再一起打飯、一起說心事,一起去廁所……
後來的日子,猶如流水一般的走過,論文答辯,然後是離校。
那些往事,是涼夏一度用盡全力想去遺忘的,因為痛,好像武俠小說裡描述的受了沉重內傷的感覺,傷處就在心肺,外表看不出來,但是裡面千瘡百孔。她甚至覺得難以呼吸,因為每吸一口氣,那種鈍痛都無可控制的瀰漫全身。
豆豆和歐陽逸的發展也似乎並不順利,至少歐陽逸從來沒有出現在她們寢室樓下,像等待她一樣等待過豆豆,涼夏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比較,然後隱隱在比較中
得到一種近乎報復的快感,其實是因為,她還是很在乎。
離校的前一天,涼夏獨自留在寢室收拾行李,公司有單身宿舍提供,在城市的另一端,其實此前她的東西大半已經搬過去了,所剩的,不過是幾本教材一摞雜誌,還有這四年積累的諸如有芭善舞小人的音樂盒、會咬人手指的大鯊魚、能說我愛你的哈姆太郎之類的許多小玩意。
這些東西幾乎都是歐陽逸送給她的,總因為她小孩心性重,對這些玩具愛不釋手,歐陽逸就笑她長不大,只是一邊笑她,一連還是認真的在大小商場裡細心的搜
索著這些玩意,買回來哄她開心。
“怎麼?捨不得這些,這不都是歐陽逸送的?”劉恩恩忽然自外面推門而入,倒嚇了涼夏一跳,她在腳邊放了只大口袋,原本是發狠要把這些都丟掉的,只是拿在手裡,心中惆帳若失,又有些捨不得,這會忽然被劉恩恩撞到,才把手邊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