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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瘦得狠了,臉上越發只顯得這雙眼明如秋水,這時婉轉著有種波光瀲灩的韻致,他忍不住在心底嘆氣,要是大嫂能這麼時常的看看他大哥,那大哥也就不用夜夜笙歌,對著不同的女人,卻越來越不高興了。
“很麻煩嗎?”涼夏沒有等到回答,有些躊躇起來,“要是麻煩就算了,當我沒說吧。”
“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她這麼一說話,陸均衡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大嫂,不麻煩,包在我身上,一個電話的事,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涼夏搖頭,陸均衡於是撥通電話,叮囑一番,這才告辭而去。
不知道是走走真的有助於促進食慾,還是遇到老同學心裡高興,吃晚飯的時候,涼夏終於沒有再覺得食物的味道讓人反胃,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她足足喝了半碗。
入秋了天總是黑得飛快,晚上的時間,涼夏一貫不知可以如何打發,她住的病房裡配有電視,還有一套很好的家庭影院,甚至,陳菲兒還找來了很多香港的文藝片、武打片來,只是她不睡,守著她的護士就不得清閒,所以涼夏寧願早睡,免得給別人添麻煩。
因為睡得早,所以,當晚上9點多鐘,病房門被人大力在外面推開時,她猛的從床上坐起,只覺得心臟一陣砰砰亂跳。
第26章
走廊裡,日光燈的光線雪亮,推門的人卻並沒有馬上進來,反而是站在門口,身子斜斜的倚在牆上,看著因為驟然射進的光線,而忍不住用手擋住眼睛的涼夏。
那種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哪怕靜止在這樣光與影的交界處不動,涼夏也能感受到。
這一瞬間,心裡竟然是百味摻雜,苦辣酸甜的,全都有,全都湧上心頭,她抬頭看著他,他有堅實的背,擋住了門口的光線,所以,她看不清他,看不清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薄唇,也看不清他的下巴他的神色他這一刻目光中的複雜,她只是看著他,直到他猛然大踏步的走近。
有一瞬間,屬於他的氣息來得鋪天蓋地,和過去很多次一樣,他不說話,只是一把抓起她的身子,然後重重的吻過來,沒有憐惜,沒有溫柔,也沒有輾轉的引誘,他只是他,他喜歡直達目的地,所以,吻她的時候,他永遠會用力的捏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讓她無所遁形。
這樣的痛,太多次了,到了最後也就成了麻木,她以為她不會哭了,但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湧出。
這時她已經被他用力按在床上,視線所及,只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上的睡衣撕裂的聲音那樣刺耳的傳來,不知怎麼,就讓她想起了魚,小時候媽媽喜歡做魚給她補腦,出了水的魚在案板上徒勞的掙扎,然後賣魚的人用刀咔嚓咔嚓的刮那魚的鱗片,最後是開膛破肚,那樣錐心的痛苦,魚卻只是不死,它的生命力太頑強了,頑強到還要活著忍受下熱鍋的痛楚。
胸口猛然傳來陣陣撕裂的痛,她開始又一次認真的想,為什麼就不能痛快的死去呢?
慕少天的動作,卻毫無徵兆的停了,他長久的伏在她的胸口,滾燙的手漸漸降溫,他停了下來,這麼突然的,翻身坐起。
涼夏沒有動,甚至不去拉攏衣襟,她只是木然的看著天花板,眼中再沒有淚,只剩下空洞。
“該死!”慕少天咒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罵誰,他飛快的站起身,一腳踹上房門,卻又回到床邊,把自己剛剛丟到一旁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後,看著仍舊不動的涼夏說,“你的病好了,能關心別人的閒事就是好了,既然好了,還賴在醫院做什麼?”
回應他的,是涼夏依舊沒有焦點的目光,慕少天一直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所以他乾脆伸手一把拉起涼夏,替她合攏了撕裂的睡衣衣襟,然後又懊惱的發現,即便合攏,作用看起來也不大。“住這種地方,一身的消毒水味,”最後他還是惱了,乾脆一把將剩下的一塊還掛在涼夏身上的睡衣也撕下來,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涼夏的身子,抱起她,轉身就迅速向外走。
這樣大的響動,早把護士站的人全體吵醒了,只是慕少天陰沉的目光,讓所有露頭的小女孩都覺得心底一涼,也只能眼看著慕少天抱起涼夏,幾步消失在電梯口。
醫院外面是一片夜涼如水,涼夏的身體在冷風中瑟縮了一下,慕少天抱她抱得很緊,那種溫暖透過他的身體傳到她的身上,她幾乎是本能的,又向他的懷中偎了偎。
開啟車門的時候,慕少天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他晚上有應酬,喝了點酒,陸均衡擔心他飛車,硬叫了小陳來,原本他只覺得多餘,但是現在看來,倒是個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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