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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看了也不禁膽寒。
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沙士泰語氣略重地為其辯解。“她是嚇壞了,並非有意行兇,若不是真怕到極點,怯弱的她哪敢拿刀殺人。”
她一哼,嗤笑。“杜婉兒是你什麼人,無緣的老婆還是前女友?”
雖然兩人並無感情上的牽扯,可是他為了別的女人不遺餘力的奔波,話中帶著不忍心的憐惜,蘇幻月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這一行的翹楚,沒有失敗的記錄,我希望你能幫她,讓她保釋在外。”一個女孩子無助地待在看守所那種地方,長期下來她易心志衰弱,影響神智。
“少顯左右而言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有何關係,我再考慮要不要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她不當慈善家,更非世界和平的支持者,要她出手,得先看她心情好不好。
“這……”黝黑麵容露出一絲猶豫,他深吸口氣才徐徐吐出。“婉兒的父親曾經收留我五年,給過我家庭的溫暖。”
她一怔。“你不是育幼院出來的?”
據她所知,他十三歲離開育幼院,而後加入名盛一時的幫派,成為青鷹門的一員。
“是的,曾經。”他是個孤兒,眾多皆知。
母親未婚生下他,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隱約只知是某大富之家的少爺玩弄了單純的母親,在她懷孕後又惡意遺棄她。
母親走投無路之際巧遇已嫁人的昔日好友,杜家夫婦見她大腹便便又孑然一身,於是給予金錢的資助,讓她租了間小套房安心待產,並在她生完孩子後介紹工作,得以養活自己。
可是她想不開,念念不忘拋棄她的情人,在一個漆黑的午夜,割腕自殺。
當時他才四歲。
“我母親死後,是杜伯父、杜伯母將我帶回家,他們可憐我幼年失持,因此把我當成親生兒子撫養。”
那是一段永難忘懷的日子。
兩年後,白白嫩嫩的杜婉兒出生了,他們像真正的一家四口,不知幸福短暫得教人措手不及。
杜父任職於某基金會,有一天,財務發生短缺現象,他是第一個察覺資金遭到挪用的人,秉持正直的心,他立刻往上呈報。
但是,這件事後來並無下文,似乎有隻手遮天地隱瞞過去,不久後,杜家夫婦在一次員工旅遊中不幸溺斃。
噩耗傳來的當天,兩人的遺體尚未運回杜宅,新蓋的三樓房舍就無故起火燃燒,兩個小孩差點被燒死屋中。
那一年沙士泰九歲了,連同剛滿三歲的杜婉兒被無情的杜家親友送進育幼院,從此過著處處受壓的生活。
這些他說不出口,沙士泰避重就輕地描述所受的恩情,絕口不提是杜婉兒主動切斷兩人的聯絡,在她“親自”挑選了她新的爸爸媽媽之後,怕他會分走她的幸福。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才勉為其難的向我開口?”哼!他倒是有情有義,不忘舊恩惠。
“不全然是報恩,婉兒就像是我的親妹妹,我答應過杜伯父、杜伯母要照顧她。”
這是男人的承諾,他不想再有任何遺憾。
沙士泰臉上有著沉重的疲憊,眉間盡是舒展不開的紋路。他也是沒辦法了才找上她,否則他寧可自己解決,不欠人情。
畢竟這一起震驚全國的逆倫弒親案過於重大,沒有一個律師敢受理此案,加上收養杜婉兒的家族是政商名人,被害者唯一倖存的獨子堅持提告,且無所不用其極地阻止他人為杜婉兒開罪。
“真是多情呀!幾年沒見還這麼用心,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為老情人開脫呢!”
她說的酸溜溜,為他的過度關心而感到不快。
實際上,蘇幻月早就研究過這樁案子,但因為不歸她負責,她僅大概翻看一些內容,並未深入。
不過她仍看出些疑點,二十四歲的杜婉兒並非被關在家中不許外出,她有大學文憑,而且出手闊綽,身上穿著皆為名牌,要說受虐,實有出入。
二十三、四歲的小女生或許無自救能力,畏於淫威不敢聲張,可是早已成年的她在行動上並未受到限制,想逃並不難。
既然能逃,為何要殺人?
為情、為財、為洩憤,或是另有圖謀?
接過各式各樣的個案,蘇幻月遇過形形色色的委託人,人性本善那一套對她來說行不通,她相信人的外表會騙人,越無辜的人越有可能心機深沉。
“真要有情,我第一個先找你。”
沙士泰有些發惱地橫眉一瞪。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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