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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地說。

“我，我其實和你父皇……定了盟約的。”

我一驚，下意識地就想從他懷裡掙出來，我想以我驚詫的表情，去看看他那張臉。

可他不許。他修長溫暖的手摁著我的脖子，非逼我在他腰間老實趴著，我試了試，完全掙不動，只好作罷，可我一張嘴，還是掩不住地有些驚詫，“什，什麼盟約？”

他的聲音有些輕，“我和陳國開戰，他為我提供援軍。”

我皺起了眉毛，“這麼隨便的盟約？”

哦不，我其實用錯詞了，我的意思是說，這麼簡單的事情，犯得著特意搞個盟約？西祁一向和魏國交好的不是嗎，這點兒小事而已，犯得著驚動盟約這兩個字？

我沒有將我的困惑和詫異給力地表達出來，可是所幸魏凌辭聽懂了。

他溫暖的手掌近乎無意識地緩緩在我頸間摩挲著，他喃喃地說，“我要攻打陳國，他要考驗寧城，所以……我就去你們西祁搬救兵，他就想辦法讓蕭惜遇出戰。祁清殤會受傷，而且是那麼重的傷，不是沒有緣由的……你父皇他，他每一步都考慮著呢。”

我皺緊了眉毛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我還是有些沒有懂，於是我就怔怔地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說……和陳國交戰，本就是你們商量好的事情？”

“對。”

“那你幹嗎還要特意跑我們西祁一趟？”他要不跑那一趟，沒準兒魏武帝還不會病得那麼重呢。

“為了逼真。”他在我頭頂，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隨著這一聲笑，我的腦袋所緊貼著的他的身子，瞬間就共鳴般地微微震了震。

他的聲音很好聽，也很陌生，他說，“只是為了搬救兵的話，我堂堂一國太子，犯得著親自跑一趟嗎？”

他說得對。我抿了抿嘴唇。

好一會兒之後，我突然想到，“你們訂這個盟約，就是各取所需對不對？”

魏凌辭“嗯”了一聲，他的手很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他低低地說，“誰來幫我打陳國，其實無所謂，但你父皇一心要給寧城表現忠誠的機會，所以，祁清殤必須受傷。這些……都是我早就知道了的。”

我呆了呆，“我父皇，他……”

魏凌辭在我頭頂上方笑，“你想多了，他才不是為祁清殤著想。”

頓了一頓，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嘲諷，“知道一直以來，你父皇為什麼由著蕭惜遇和祁清殤都繞在你身旁嗎？”

我怔。

“因為，他不願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