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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升上來,朦朧的水汽籠罩在邯水之上,一名年輕的燕北軍參謀幾次進諫說已方是防守的一方,只要駐紮邯水關即可,不該主動出擊耗費軍力。
燕詢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理會他後來實在不勝其擾,直接命令下屬親衛將他綁起來關在地窖裡,沒有了這惱人的聲音,他終於能夠靜下心來,靜靜的打量著這座不算椎偉的關口了。
那名參謀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就連很多跟隨他走南闖北的坐下大將也許都不會明白他現在的意圖。
的確,秀麗軍是打著保衛帝都的旗號而來,他們想要趕到唐京,擊敗圍困京都的靖安王妃,就必須透過邯水關。那麼也就說明,只要自己鎮守著邯水關。,就勢必會有與秀麗軍一戰的機會。而作為防守的一方,所付出的代價也遠遠小於攻擊的一方。
可是現在他卻率領軍隊主動出擊,成為了進攻的一方,這一點,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費解。
然而卻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目前的局勢,邯水關乃是卞唐第一重城,更是西蒙大陸人。最多的城市,佔地廣闊,城內百姓多達百萬,自已之所以能夠輕易佔領此地而沒遭遇任何反抗,一是因為之前放馬賊進大夏,殘忍濫殺的聲名傳出,二是因為到目前為止,燕北軍還未嘗一敗,再加上自己親自坐鎮,才將這些人震懾下去。他知道,以他和靖安王妃之力,根本不可能完全擊潰卞唐的武裝力量當初眉山洛王十多年謀劃尚且輸給了李策,如今自已孤軍深入,怎能滅掉一千年古國。他清楚的明白,如今在邯水以西還有幾十路大軍正在悄悄的觀望,他們全都在等待著自己和秀麗軍的這一場對決,一旦自己露出疲態,他們定會蜂擁而上。
所以,鐵線河一戰就顯得至關重要,儘管現模不大,但是卻是一場無法狡辯的失敗。這個時候,唯有以一場更大的戰役來做掩飾,而自己率軍出關主動迎戰,也能顯示出燕北軍的實力。
“阿楚,鐵線河一戰,儘管是無心插柳,但是到底是你技高一籌。”
夜幕之下,燕詢坐在王輦戰車之上,身前是八匹純黑色的燕北戰馬,他一身墨色蟒袍,微微挑起下巴,眯著眼睛看著那座隱藏在黑暗中的城樓。一名肌膚如蜜媚眼如線的舞姬半跪在車輦上,光潔的後背如同潔白的羊羔,她仰著頭,手裡端著一杯上好的葡萄酒,高高的舉起,嬌笑著說:“預祝大王旗開得勝,將那城裡的賤人碎屍萬段,揚我燕北威名。”
燕詢垂目,靜靜的看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我燕北的百姓?”
那名舞姬一愣,隨即說道:“奴家本是邯水人,但是敬仰大王威名已久,如今在大王身邊,就是大王的人了,自然也就是燕北的人了。”
燕詢笑意更深,說道:“你的國家被我攻佔,同胞被我屠戮,你還說你是我的人,看來你對我真是很忠心。”
舞姬見他開心,頓時大喜,連忙趁熱打鐵道:“奴家自然是大王的人,只要大王願意,奴家願意為大王做任何事。”
“任何事?”燕詢微微桃起眉毛。
“是。”舞姬眼眸似水雙唇飽滿,好似能掐出蠻來,飽滿的胸脯貼在燕詢的腿上,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咬住下唇,輕輕的吐聲“任何事。”
燕詢大笑,對兩側侍衛說道:“她說她能為我做任何事,那就成全她,待會攻打魏廖城,讓她衝在最前面。”
說罷,兩旁的侍衛頊時將舞姬架起,那女子臉色登時慘白慌忙大叫道:“大王大王饒命!奴家是弱女子,怎能上陣殺敵啊大王饒命!”
舞姬掙扎著被人拉走,燕詢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搖晃著手中的葡萄美酒,自言自語道:“任何事……”
他不由得冷笑出聲。
此時此刻,在魏廖城裡,也有一名弱女子,穿著戰甲,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著下面那連綿的軍陣。地平線下亮起一條一條的光帶千萬只火把將果夜照的亮如白晝。她知道,燕詢就在那萬千火把之中,一別經年,今日,竟是他們的第一次重逢。
也計,早就料到會有今日,命運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喜歡設定各種狗血的碰撞。她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緩緩仰起頭來,夜風吹過她的身體揚起她鬢角的發緣,火把將天空照的火紅,一如很多年前,他們肩並著肩手裡的刀齊刷刷的揮出,敲碎了禁錮的牢籠,殺出一條血路來。
如果早料到會有今日,當日的他們,還會攜手嗎?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面容堅韌,眼角如霜,世事如翻滾的潮水,誰也料不到下一個浪什麼時候打來她握緊了戰刀,那個有著狼一樣的雙眼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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