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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卷軸交給她的時候就已經做出這種決定了吧。
還有鼬的滅族叛逃。
就她所認識的那個宇智波鼬,如何也想不到會做出這番慘無人道的舉動。
面對生他養他的血肉至親,究竟要有怎樣的狠絕才能下得了手。
弒父殺母之人,天誅地滅,死後是無法獲釋轉生的。
鼬他自己一定也深知這一點。
她以為生活安穩靜好,殊不知身邊竟發生了令人措手不及的翻天覆地。
日頭漸漸西沉,待她四肢痠痛欲換個坐姿時,才發覺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耗了一整個下午。
往常這個時候,該有人來找她吃飯了。
可是那人在止水死後的這段日子裡,寡言少語,消沉得很。他甚至連自己需要吃飯這回事都忘記了吧。
頭頂有烏鴉“AHOAHO——”在叫。
她手掌往樹幹上一撐,跳了下來。
AHO——
笨蛋麼?
他的確是。
千雲擇樹林中的小徑而行,兜兜轉轉撥開半空中橫生的枝椏,遠遠就望見了慰靈碑前的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她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抬腳正要走過去。目光不經意間往旁邊一偏,愣了愣,腳步一轉,走到了和她一樣在遠遠看著那青年的老人身旁。
“三代目。”
她出聲叫道。
火影朝她點點頭,目光移到她臉上不過兩秒,又轉了回去遠處青年的背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老人臉上的皺紋比上次所見多了不少,一種抵不過歲月的無情的衰老在他身上殘酷地清晰可見。
三代目今年也有六十五了吧。
而她父親和卡卡西父親的壽命加起來,也不過七十來歲。
催人老的又何止是歲月。
“那孩子一直是這樣啊,總是把太沉重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他突然就開口了,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說給千雲聽。
然後轉過頭對她微微一笑,眉目慈祥,可惜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滄桑悲涼。
“我知道千雲你是個好孩子吶。”
“他一個人揹負著那些東西,大概很艱苦吧。”
說著,老人拍拍她的肩膀,轉身慢慢走向火影樓。
“體諒下他吧。”
千雲聞到空氣中飄有米飯的香味,吸吸鼻子,竟發覺突然之間食慾全無了。
一個人?
她頓時覺得心臟旁似有硬物阻塞,隱隱有股不舒服。
她知道上天對他這個所謂的天才並不厚待,至親、老師、同伴先後一個個離他而去。
但是有哪一次,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身後,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一回頭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一直一直都想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可是他每次都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悲痛和傷痕,每次都將別人拒絕在他的世界之外,包括她。
說是固執也好,溫柔也好,他從來不允許別人窺探到心底最陰暗的角落。
那裡只有他,只能有他。
他不肯走出來,而她走不進去。
其實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感受。
她也是不允許別人窺探到心底最陰暗角落的人。
父親逝去後最初的那段日子,堂兄說了多少寬慰的話,苦口婆心地對她曉以大義。
每當那些時候,她總是緊抿嘴唇,不發一言。
人在悲痛的時候,能聽得進多少話?
現在想想,大概是一句也沒聽進。
至少她到如今都不認為父親的犧牲是一族的榮耀。
她的父親才不是為了什麼重振一族,他才不會在乎什麼英雄不英雄的。
但她也是一直不願向別人訴說父親的種種,有時長老和堂兄有意無意說起,她也是立刻沉默不語。
也許她和卡卡西是同一類人,不肯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傷口,不肯在光線之下面對自己缺失了一塊的心臟。
老人已經走遠了,連蒼老的背影都變得模糊,越來越小。
她嘆息般的自言自語:
“除了體諒我還能做什麼。”
“他也不需要別人做什麼。”
眨眨眼睛,將剛才一湧而上的種種思緒驅散,邁步走了過去。
青年知道她的到來,仍然雙手插兜,微微佝僂著背脊,盯著慰靈碑上帶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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