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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上用銀線繡了龍紋、祥雲,一頭柔順及腰的長髮,只用一根纏了銀絲的青色帶子隨意地束在身後。
手上照舊拿著他心愛的玉簫,連上面墜著的流蘇穗子都是銀色的。
商玉徑直走到蕭若黎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唇角有著淡得幾乎看不見,卻又不容忽略的笑意。
蕭若黎微微一笑:“原來是你。”這孩子眉眼之間總有股化不開的憂鬱之色,不過如今宮裡亂成這樣,卻也不見那抹憂鬱有絲毫加深的痕跡。
他果真就是這樣的性子,彷彿世間之事都與他無關,即便關乎他的家國天下,也依然激不起他心底的漣漪。
或許,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屬於他的家,他的國。
紅顏禍水只是男人的藉口
“一直覺得你的琴音裡有縷若隱若現的傷感,如今看來,便是因為娘娘對父皇的感情,在一開始,就被迫變得不單純的緣故吧?”
蕭若黎心裡一驚,他怎麼會如此準確地揣摩出她的心境?
雖然與他算得上琴藝上的知音,他亦是這皇宮裡唯一不排斥她的朋友,但他們其實接觸並不算多,也很少談心,更多的時候都是討論琴藝曲譜,或者一起琴簫合奏。
有時他父皇也會在場,看了他們配合的默契,私底下還打翻了兩回醋罈子,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好奇,他只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亦未曾嘗過愛情的滋味,卻總是給人一種看透人世的滄桑感。
有時,覺得他很遠,遠得不像這個塵世中的人;有時,又覺得他很近,近到能看清別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蕭若黎並不回覆他的猜測,轉而問道:“你不厭恨我嗎?”宮中之人私底下都已罵她是惑君的淫婦,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賤人......
“呵呵,我為何要厭恨於你,本就不是你的錯。‘紅顏禍水’只是那些懦弱男人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商玉伸過手來,勾起一根弦,一鬆手,一聲悠長之音響起,如一聲嘆息......
蕭若黎有些震驚他的回答,雖然聽來好像卻是這個道理,可自古以來都沒有人對那個藉口有過任何質疑,反而是根深蒂固般留存了在大家的思想裡。
商玉啊商玉,你到底是個怎樣的男子?
龍椅面前的顫抖
翌日,南越軍隊進駐皇城。
皇宮內未逃的皇族家眷都被軟禁了起來,聽候發落。新一批的宮人抓緊時間清理整治皇宮各院,忙得不可開交。
應了蕭若黎的請求,前皇帝商容被軟禁在了黎宮。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卻已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商容滿臉憔悴,只知道抱了酒壺往嘴裡灌著酒,時不時的還悽然地傻笑出聲。
蕭若黎看在眼裡,心疼不已,只有在一旁無聲地陪著他,默默地承受他對她的無視與冷漠。
蕭煜寒與韓向天並肩步入大殿,昔日輝煌的宮殿此刻卻顯得空曠而淒涼。
“義父今日身上怎麼有股濃濃的異香?”蕭煜寒轉頭疑惑地問道。
“哦,呵呵。還不是你義母非要我揣懷裡的香包。說什麼這幾日是關鍵時刻,專門上廟裡找老禪師求來的。”韓向天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蕭煜寒瞭然一笑,不再多言。不覺間,二人已經踏上幾級臺階,走到了龍椅旁。純金打造的龍椅,刻工精細,片片龍鱗栩栩如生,閃耀著尊貴霸氣的金光。
“義父,您上去坐坐看。”蕭煜寒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怎麼行,龍椅可不是隨便能坐的,你即將成為皇帝,該是你坐才對。”韓向天雖然嘴上拒絕著,眼裡卻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伸手撫摸上那龍椅的雕龍把手,竟忍不住有些顫抖。
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
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看得出來,他極想就這麼坐上去,卻是極力地壓抑著自己。
詭計識破
蕭煜寒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出其不意地快速出手,點了韓向天的穴。
韓向天驚詫萬分,喝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