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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扭頭看了看那邊的鏡臺,裡面的‘沈世雅’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啊?
“殿下,定南侯韓夫人求見。”
“請進來吧。”產期將近,青鸞殿裡幾乎每天都有客人。左箏專門挑葉錦天在的時候來,打聽訊息後就滿足了;賀世儀是近中午的時候來,說上幾句話就回,順便講些她生孩子時的事給沈世雅安心;遲嫣來送過幾本有趣的笑話本子;江瑩送過醃製的酸甜果子;世靜和他男人到外頭瘋去了,一年不在慶陽了,倒是中山郡王府的老王妃大駕光臨了兩次,說了許多生孩子的趣事。至於舅母?很久沒見了。今天來……岑染有些訝異的發現,韓彩今天的氣息竟然有些不穩?
“舅母,家中有事?”這位韓夫人可是一向很有女中豪傑風範的,王韁駐邊不在家,定南侯府一切應支還不都是韓夫人的差事,裡外皆宜,走沈世雅這條路,更是幾乎條條掐到準。朝裡朝外說起來,都道定南侯娶了一位佳婦。今天這是怎麼了?眼圈幾乎發紅,進來半天說不出話來。左右看看,伊春領人出去了。
正殿裡左右無人後,韓彩這才憋不住話:“殿下,定南侯他……他瘋了!”
啊?
岑染徹底楞住,而韓彩也不顧什麼臉面了,直接濤濤說了出來:“臣婦與他的事,您不是外人,應該是知道的。一輩子都熬過來了,大家相敬如賓也就行了。可這人打前天起,竟和瘋了似的。死活要纏著你,哪裡都不放人。臣妾不待和他一般見識,他倒好,竟然……”竟然什麼沒有說出來,不過大概內容岑染猜到了。聽左箏說,婆婆打著公公有腰傷的事,很少親近。王韁今年五十剛出頭,那個事……其實還算是心有力身也有力。但是韓夫人多少年的活寡都守過來了,哪裡甘得下這種心思?很好理解,很好理解。
“舅母想讓我如何?”
沈世雅說的痛快,韓夫人也就不繞別的圈了:“您賞臣婦一套大藏經吧,就說為了皇子祈福用的。”
大藏經?
以前岑染對這種東西不在行,可是穆琬在的時候,罰了不少次抄經,逐漸有了些心得。大藏經,那可是一輩子也抄不完的經!左右想了想後,岑染慢慢起身,韓彩趕緊上來扶住,肚子太大,行動要小心。一直扶著太子妃到了書案,然後岑染從架子上拿下來了一本《消災吉祥神咒》。很薄,但是:“拿這個回去吧,就說您見我自個兒抄得累,請過差事來,要抄一千零八百遍。為祈祥瑞,要淨身沐浴,俗事不沾。”
韓彩要的就是這句話,滿聲應下了。
結果,當天下晌酉後,定南侯呈見的摺子就遞了進來。岑染沒有推託不見,只是讓宮女們都避開,留了小施在跟前服侍。
“您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微臣不敢。”王韁讓韓彩的這招應對氣得心肝肺一起疼,在書房想了幾個時辰後,決定來東宮除根。“微臣只是疑惑,太子妃不是最喜夫妻和睦嗎?為何要這般行事?”
小施低頭垂眼,一直不多說話,就象屋子裡沒他這個人一樣。
岑染看看王韁,神思有些搖曳,如果自己碰到的是這種極品,大概會很好解決吧?既不可能有一點點的喜歡產生,抽刀斷水的時候亦會乾淨利落。“定南侯覺得,您和舅母還算是夫妻嗎?”
王韁臉上僵了一下,韓彩昨天怒罵的話湧上了耳畔:你何時當過我是你的妻子?當年你寵那幾個小嬌精和我作對的時候,我是什麼?問都不問我一聲,話都沒一句就領人回來的時候,我又是什麼?一去邊疆十幾年,家務兒子半句話也沒有的時候,我又是什麼?這會子你沒事幹了,沒有小妖精哄你高興了,想起我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微臣知錯了,願改也不行嗎?”
耳風中聽到世雅輕輕地嘲笑:“改?拿什麼改?舅母獨身支援過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華,舅舅,你要用什麼來賠?拿你剩下的風燭殘年,雞皮鶴髮嗎?”太不值錢了!王韁身形硬如冷鐵,盯著面前的地磚半晌後,忽爾挑眉:“總比不悔要來的好吧?”
很堅定的理由!聽上去似乎很強勁,但是岑染卻笑著搖頭:“不一定吧?所謂補償,最要緊的是要對症下藥,看虧欠之人需要什麼再行補償之事。舅母現在需要您的呵護愛憐嗎?舅舅,說句您不喜歡聽的。舅母如今大概連巴不得您死的心思都會有。您是死是活對於舅母來說,一點分別也沒有。定南侯府如今的聲威一半是舅母積攢下來的,她有兩個至孝的兒子傍身,兩個聽話的媳婦,五年服帖的孫兒,要您何用?舅舅,舅母隱忍多年苦心經營,難道是為了您?不過是為了她將來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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