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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鏡中憑添的姿色就都沒氣了。
這樣滾而復之、復而滾之,到九月清秋時,慶陽城內各家小姐差不多都有了額花,連中山郡王妃的胞妹額上都有了一朵卉蘭。賀世靜連受打擊,以前驕縱之氣全無,反而因心事重重顯得端憐可愛。幾次出現,都是因為交情人家皆是‘世交’才露面的,衣衫清靈,眉眼若愁,哪怕勿勿一現,亦是招人眼球。有那明晃晃的‘貞潔’頂在額上,再利索的嘴皮子又能說些什麼?反倒是之前常在歡宴上嘲笑賀世靜被囚時失貞的小姐們不見了蹤跡。一家不見時還無人在意,可整個九月多少官家宴請,都不見那幾位小姐時……詭異的傳聞漸漸傳出來了,尤其是在其中一家公子居然帶人砸了霓裳閣後,‘內情’再控不住。
“聽說楊公子砸店是因為楊家小姐額上的額花定不住。頂多在三天就沒了,不洗出汗也會褪。”
“不是說那額花是硃砂調的,用同守宮嗎?”
“所以楊公子才大發脾氣啊!可砸完了訊息捂不住了,楊小姐可就完了。”
“完什麼完?她自己有問題,頂不住額花,還怪得別人?”
要知道,那可是守宮額花!
“世雅!”
中山郡王府今日設家宴,專門招待定南侯府親戚。韓夫人和老王妃、賀夫人居首席,餘下之人並桌。葉庭杉賀世儀身份尊重,自然居首,賀世靜坐在姐姐下手,跟前緊拉著沈世雅,葉庭杉下首是王勤王勳夫婦。兩月耗事,昨個兒那個在某宴上頭一次譏諷的楊家小姐終於出家,此陣完勝。
賀世靜喜歡得一勁給世雅碗裡夾菜,抱著胳膊不撒手的模樣,年輕人倒也罷了。首席上賀夫人卻是眼眶紅紅,拉住韓夫人:“多謝了。”要不是這般,世靜身上的這盆髒水還不知道洗不洗得乾淨。韓夫人不敢居功,直是推卻,未了還是老王妃定論:“都是一家人,相幫相持本是應該的,客套就真見外了。”
“世雅!”用完宴膳,賀世靜還是摟著沈世雅不放,岑染有些受不了了:“拜託!我又不喜歡女人,我不娶你,好不好?”成天摟著我幹什麼啊?頗是不成體統的話,先讓廳中諸人一楞,然後虞老王妃第一個忍耐不住大笑出來。賀世靜惱羞成怒,直擰她,岑染趕緊跑到賀夫人背後找救駕的:“夫人,趕緊給你女兒找個婆家吧,看把她急得,連女子也要將就了。”
“世雅!”賀世靜氣崩,羞得跑了。岑染卻自利落,爽快自在的坐回椅中吃茶。
沒有跟上去說悄悄話嗯?
虞老王妃衝孫兒使了個眼色後,就笑著打哈和韓夫人賀夫人回養安堂說體已話去了。好好排排慶陽子弟,一定要給世靜找個好主家之類的話聲漸漸飄去。待岑染吃完半盞茶再抬頭時,廳內已然只剩下了中山郡王葉庭杉一人了!?
微微挑眉,心中發笑,卻自不語。
葉庭杉放下茶盞,靠背看著對面椅中的沈世雅。兩年多不見,徹底變成大姑娘了,姿容更上一乘倒也罷了,眉目間自持冷靜的威肅之感……和如今已經徹底代管朝政的太子殿下可真是肖象!這就叫緣了吧?
“聽說韋尚宮到現在都沒著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韋尚宮曾是暗衛總管,功夫自然一等。有她在暗處潛伏著,就算沈世雅身邊日夜有人,只要這丫頭動腦袋想離開,就一定找得到機會。這兩月來,皇上太子那裡半點風聲不露……
“世靜這事,你雖是主謀,可到底是需要靠山的。”霓裳閣開鋪初時本已招眼,為何始終不見地痞私官到去搗亂?後來以‘流行’禍逼京貴少女,為何那些家中長輩沒一個出來鬧騰的?就算是楊家……楊家本是慶陽地貴,祖祖輩輩都在慶陽附近經營,雖官位最高不過四品,卻也是正經的地頭蛇。皇上遷都後,啟用楊家二郎為慶陽府丞,為的就是暫理一方之安。所以楊家小姐初時才敢那樣放肆!可這次……非但果斷把姑娘送進道觀,還把砸鋪的幼子打斷了腿拘在家中。哪怕外面風言再盛,都沒有一句駁詞。
靠的是沈世雅的計策嗎?靠的是太子殿下的威攝。尤其是那些知道了來歷情由的官家,不是景帝從東京帶來的官家,家中有嘴碎女眷幼男曾說過賀世靜閒言碎語的官家更是個個自危。沈世雅發火了!居然有人敢趁她不在的時候,羞辱她的閨蜜?想想東京城的曹欣家、賀顯家,還有那些過了沈世雅的手被太子全數帶到慶陽的官家……
從頭到尾,無人敢置喙的理由,沈世雅,你可曉得?
當然曉得!
被‘緋聞’和‘權勢’逼嫁的岑染,怎麼會不曉得權勢的重要性?要是程家沒有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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