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木茵哭得泣不成聲,顧媽媽也急得很,這事確實不好辦。想了半天后,又問:“那,姑爺攆人了?”
木茵搖頭:“他說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名分他會給我和孩子的。可是……”
“今後你就好好帶孩子就好,家裡外頭的事就別管了。正院也不用進,我會養顧你和哥兒的。”
說完,他就走了。
木茵感覺自己好像可以安心了,卻又覺得好像錯過了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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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本便不是個勤快的官兒,木茵母子來了以後更加懶散,甚至生出幾許頹廢來了。成天話也不想說,躺在榻裡發呆,怔得快沒魂了。
岑染看在眼裡,十分嘆氣,想解勸又無從出口。上官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對於封建社會的男子來說,已經是極了不起了。他完全有理由奪子驅母,更可以貶為姬妾,折磨一輩子,甚至乾脆哪個也不要,連孩子也不認。
可他還是認了!甚至還又壓了婚書,木茵依然是他原配妻子,孩子也依然是嫡長子。只是……半點恩愛全無了。若只這樣倒也罷了,卻偏偏把個本來就只剩下一分心氣的人,弄得半點指望也沒了,渾渾噩噩的……
“都什麼時候了,別睡了。起吧!”
往日還好,今個兒偏生是個大雨天,一早上大雨沖刷得天色陰沉,到了巳初才見些亮色。這會子雨停了,午覺一氣兒睡到酉正?岑染看不下去了,出到外間來揉搓他。
上官亨不待動,閉著裝睡不理人。岑染挑挑嘴角,出屋去了。上官亨心中略有失落,可還沒等一會兒屋門又響了,然後似乎是沈世雅回來了。走到榻邊,才要閉眼繼續裝睡,忽然覺得衣領裡讓放進個什麼東西進去,粘粘冷冷的還直竄悠,嚇得頓時跳了起來。左翻右摸可就是抓不住。反而似乎嚇到那個小東西了,跑得越快。
岑染在地下看上官在雲榻上跳來跳去的樣子,滑稽之極,哈哈大笑。
氣得上官亨跳下榻來,想打不能打,想罵又沒得罵,氣道:“還不給我捉出來?”
不多時,後衣被撩起,冰肌軟玉似的手指才一觸背脊,東西便讓捏了出來。仔細一看,竟是一隻青蟲?
上官亨氣得咬牙,逮見開啟窗戶就是扔了出去:“你看你,哪裡還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模樣?”竟然逮起蟲子來了?哪家小姐見了這種東西不是嚇得連哭帶叫的?她倒好,捏了還往男人衣領裡放?想起剛才情狀,上官亨心裡有些搖曳。眼珠轉向它處,岑染嘆氣:“反正咱們心情都不好,出去到聚仙樓吃酒,好不好?”
聚仙樓是花溪最大的一間酒樓,招牌菜花雕雞宴十分地道。上官亨常讓小遊買回來下酒,卻不常出去吃。那種地方人太多,他一個縣太他帶著姬妾出沒實在不成體統。可今天天氣不好,想必那裡沒有多少人,便允了。
二人換好便服,岑染頂著越琬的麵皮換了男裝後,二人一道從後門出去。到了聚仙樓,果真人跡了了!掌櫃的見是縣太爺親自駕臨,趕緊騰出二樓最風雅的一間包廂出來。岑染負責點菜,四菜一湯二素二葷,毫不奢糜……
“你這是替他省錢?還是替我省錢?”縣太爺肯駕臨他家飯館是給他面子,管他老闆後頭是哪位,也斷沒有要這種飯錢的道理。
“我這不是為你的官聲著想嗎?”
“得!您省省,我可沒打算升官進爵,最好可以一輩子在這種沒人管的地方當個縣令,自自在在。”雖然不勤於庶務,可上官亨也知道花溪這個地方是不錯的。蠶稅可以剋扣,獄案卻無多少,又因本地山澤居多,糧稅收得也不多,可野物進項不少。幾個月下來,師爺呈上來不少黃白之物。他個人有多少,上官亨不在意。他只在意日子過得差不多就好!現在多了那幾個吃飯的,更覺得花溪這地方實在不錯。
話題沒找好,一頓飯菜吃得依然沉重。
是故,結了飯錢後,便衣素服的二人藉著隱隱剛升起的街面燈火慢慢的往縣衙方向走。今天的雨下得頗大,街面上幾乎無人,轉入縣衙后街時更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岑染看看上官亨的模樣,突然間拉住了他的手。上官身上頓時一顫,不敢置信的扭回頭來看沈世雅,見她轉了半步過來,居然又拉住了另外一隻手。指節頓時發緊,深深的攥住她的手指,才要說話時,沈世雅卻先開口了:“上官,我知道你……你對我有些喜歡。可是你應該知道,就算再如何,我與你都是不可能的。裝樣子可以,其它的,他們不會允許。”
上官亨頓時閉眼,耳邊傳來沈世雅的低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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