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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雅的福來的慶陽,總不能不到恩家過門的。當下便採買了四色禮物,租了一輛車馬抵到了定南侯府。門上一通報,很快管家就迎出門來了。一路讓進二廳,韓夫人左箏出面接待。別話先無,上官亨首先便做了長長一揖,一躬到地。
“都是看著長大的,何必如此。快起來。”韓夫人讓管家扶上官亨起來,請坐上賓位後,又仔細詢問了一頓傷勢。知道傷口已經長痂略放了些心,可還是嘮叨了兩句:“年輕人養傷切不可性急,如今沒有長輩在你跟前待著,越發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慶陽氣侯雖暖,但到底比東京潮了許多,萬不可貪涼受風。無論如何不適,也要先漿養好身體才是。”
上官亨起身致謝,韓夫人打趣他這孩子怎麼外道起來了。若在以前,以上官亨外向活潑的性子定有一車好話陪著,可如今卻顯得有些沉默。韓夫人心下默然,左箏近來心情卻不錯。不管如何,世雅如今安全,又是自己不願意回來的,身邊還有韋尚宮陪著。四方遊歷雖然日子艱樸了些,卻不比宮闕重重來得差。插科打混說了一些慶陽本地有名的館子,哪家的紙硯有名,何處的茶莊最是地道之類的話。
本要留飯的,可上官亨卻說太醫囑咐了要用藥,韓夫人便不挽留了。打馬車馬送人。
晚膳時分,王勤王勳聽到了上官亨來訪的訊息。
王勤比上官亨大四年,上官亨又比王勳大一年。雖說王勤以前的性子和上官亨還算投脾,可是因為一些緣故處得並不算熱絡。賀世靜歸來後,曾說滿室子弟,唯上官亨一人肯公然站在太子立場上,便已覺親近。如今更是世雅把他送到慶陽來的,自然算是一隊中人了。
“我看那孩子心裡苦得很!不管如何,那總是他的父母。你們兄弟兩個,有空多拉他出去串串。別沒事總悶著,憋出個好歹來。”韓夫人發話,王勤王勳自然領命。
王勤瞧瞧左箏今天又是滿面輕鬆的模樣,眼珠一轉,有了話題:“也不知上官和他夫人處得如何了。箏兒,你不是最喜歡勸人家夫妻和睦的嗎?也多去看看木茵吧。總歸那也是個可憐的,鬱王怕是不會放過木家人了。”一派正經說話,可韓夫人頓時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王勳和恆浣全部低頭偷笑,大哥又開始了。
左箏近半年來已經讓王勤折磨得本領大漲,從先前的跳腳罵人,到後來的寧死不屈,再到與婆母一道‘狼狽為奸’,直到最近幾場戰事已經可以自動進攻了。笑眯眯的先給婆婆斟了茶,而後又體貼的給王勤添了盞,轉過一彎放下茶壺才道:“夫君吩咐的極是,妾身一定領命。明兒便去!”你想看我炸毛就炸毛?憑什麼?我就是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這條路不通啊?
那換一條好了。王勤托腮想了半天后,又道:“其實也怪不得上官不待見她,木茵實在做得過分了些。上官肯看在孩子份上收留她,給她名份已經是極致了。可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不如這樣。箏兒,你不是相熟官眷很多,看看有沒有哪家庶女沒著落的,介紹給上官做個側妻好了。事先說明白,正房奶奶只是個擺設,上官又年輕,模樣也好,太子看重他想必前程也是不錯的,定會有人家願意的。”
這招,大哥出得太狠了!
恆浣拉拉王勳的袖子,看要不要打岔勸一下?王勳扭頭看娘,韓夫人卻壓根不管。
而左箏……雖然狠吸了兩口氣,卻也依然‘順從’無比的接下這個差事了,不只如此,而特意加了一句申明:“其實如果上官真中意,做個側妻不免委屈。不如勸木茵在家束了發做個居士,明白白的再娶一房進來的好。不然太子門下,出了寵妾滅妻的事,也是不妥當的。總歸是為兒子嘛,母親要不要的,不重要。”
噗!
韓夫人一口茶噴出來,笑得天花亂墜。娘都開了頭了,其它人還顧什麼?王勳恆浣一個賽一個的揉肚子抹眼淚。滿屋子丫頭僕婦早已經讓世子和大少奶奶的‘每日一斗’養出毛病來了,都低頭抿嘴偷笑。是故,當王韁才到門口,就聽得屋裡笑聲爽朗此起彼伏。沒有讓人通報,直接進屋。果然,韓彩撐在榻几上,笑得臉都紅了,小兒子一對自不必說。長子黑的半張臉,長媳臉上笑得恭順,可眉毛卻挑得老高,一副打算繼續奉陪的模樣。
滿室和樂融融,不見半分瑕疵……
“箏兒最近心情不錯!”
從淨室出來,王韁見夫人還笑個沒完,便插話打趣。韓夫人不以為意,接話解釋:“自打韋尚宮上次出現後,左箏的心總算是安了。其它事……那孩子到底是個心境寬鬆的,知道世雅在外面自自在在,便什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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