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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扶林很悲憤的將手中折本傳到了下手。這本摺子,在內閣已經商量好幾天了,同閣三部九卿全都同意了。折中用辭婉轉,極力表敘了太子妃輔佐太子的功勳,沉痛承認了朝臣們為小私忘君恩的錯誤,七拐八彎狗扯一頓後,最後的意思就是太子以後的私務朝臣們是再不會多問多管了。潛臺詞還不就是,太子以後想獨寵太子妃一人,是順理成章,天下歸心之事。簽下在朝四品以上官員的名字,自然是為了將這事通報所有官員知曉,讓那些不著調的再不敢‘違背大流’胡鬧出亂子。
對於這樣的事……朝中大臣其實猜到的已經很不少了,其中有本來就覺得不該管的,也有想管卻讓太子這幾年的糟糕脾氣折騰得不敢管的,更有明白眼下局勢,太子妃再不還朝,盛華就等著破朝。到時候還有什麼官好當?從上到下,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很順當的簽字壓印了。卻獨有江首輔的那個女婿,上官亨,沒簽!
群臣訝然,看看定南侯府的兩位,這兩個都簽了,沉香也簽了,宇文休也簽了。幹什麼上官亨不籤?他不是太子妃第一忠屬嗎?為此差點連老婆和肚子裡的孩子一併不要,還是定南侯的韓夫人從中調和許久才勉強收下的。怎麼這會子?
“上官大人可是覺得此議不妥?”首輔帶著百官壓印的請願書去西涼懇求,還不足以讓太子妃解氣?
上官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盡是嘲諷。長長的鳳目眯成一線,既是風流又是薄情。
“諸位大人都忘了,太子妃如今已經是姓廉了。”就算被太子扔出去,可是拜過堂,進過宗嗣,這碼子事怎麼辦?
王勳一拍自己腦門,NND,怎麼把這個岔給忘了?各大臣長吁了一口氣,還當是什麼事嗯,原來是這個。宗人府丞第一個說話:“廉氏與太子並未成禮完畢,又早身故,家中累犯從從,早無資格配享名份。請表上呈,削除名籍即可。”一個連房都沒圓,當夜就讓趕走的女人,放在平間與休妻無誤。只不過關於這件事,一直無人敢提,生怕太子想起來又發火。這會子上官亨提出來,實是好事。徹早清理乾淨,宗人府丞的烏紗帽才會在腦袋上呆得更久些。
宗人府丞自覺得說得理直氣壯,而且處處是為太子妃著想。卻不想上官亨聽得當場大笑起來,前仰後合,甚至眼角笑出淚花來:“諸位大人真真是德高望眾,宗婦名譜居然也可執掌在各位大人牛耳之間。說添便添,說廢便廢,便是今日此次……”斜眉冷笑,看了一眼首位上的岳父大人:“結黨兩個字如何寫,上官終於知曉了。告辭!”
上官甩袖一走,王勤看了二弟一眼,掃了一眼大舅子左筵,三人也退席離桌了。沉香一天到晚在太子身邊自然是不奉陪的。可宇文休卻在,攤開扇子看了一看,重重嘆了一口氣,以扇遮面也溜了。徐嵑咳了咳,看了一眼老父,然後也跟在宇文休後面走了。再下來……今日請宴來的諸臣都讓上官亨那句‘結黨’嚇著了。太子這幾年的脾氣雷霆萬均的,而且手中的人員十分多,踢一個下去,另外換上來的只好不壞。
江扶林看著空無一人的桌面,氣得臉色雪白。
這個上官亨,怎麼當初就招了這麼個女婿來?公然掀岳父的檯面就罷了,居然還扣一頂‘結黨’的帽子。那帽子能扣嗎?
扭頭看管家:“去!把大小姐給請回來。”
半個時辰後,江瑩臉色緋紅的回到了孃家,眉眼生韻,紅唇波光。雖行止仍然端莊,可那舉手抬足間透出來的慵懶……江扶林看得牙痛,這個上官亨就知道用這招來讓江瑩聽話,可偏偏這個女兒就吃這套。哼!全天下的女人,哪個不吃這套?
“今天那話,到底是上官的意思?還是太子的意思?”江扶林這兩年小心謹慎的想摸太子的大腿,可怎麼也拍不對地方。這次的事……江扶林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既感覺太子要出狠招了,可又覺得前路迷霧重重,到底要怎麼走下一步,江扶林真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管家知道老爺要和大小姐說正經事了,所以讓丫環奉上茶便走。可是大小姐在接茶的時候,眼皮一抬,然後一盞燙茶迎頭整臉的就是潑到了瑞雪的臉上。瑞雪大叫一聲,掃了一眼老爺,想捂臉卻不敢捂。
江瑩冷笑:“這家裡是越來越沒個規矩了,丫頭犯了錯,連主子都敢不跪了?江勤,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奴才?”
江管家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兩年來,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對夫人冷淡了許多,因為太子不喜君屬納妾,所以在家裡收用了幾個丫頭。這個瑞雪因為長得漂亮,所以……看看老爺。江扶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