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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隱士學者,一共四十人全部住進了國賓館。太子殿下每日只接見一人,整個下午至晚膳時全部談聊作陪,太子少師沉香公子陪侍左右,快書痴筆將對談一字無二記錄下來。趁晚膳時分還會再滕錄一本,蓋上太子私章轉贈來士。
如此風雅高流之舉,甚得這些清流的喜愛。國賓館內飽學之士彼彼,四十人彼此結交,甚有趣味。
國賓館內一片和風喜樂,朝堂上下卻是人心浮動。
景帝稱病不出,太子殿下一改往日溫和慈善的形象,變得鐵血直斷起來。幾乎一日三斥,三日削官一名。下手物件全部都是曾經隨和楊氏,或與那八十一家選女有親眷來往的官僚。那些朝臣們每日提心吊膽,想聚眾沒有那樣的膽子,因為兵權紮紮實實的捏在皇上和太子手心裡,雖說定南侯退位,可提上來的那些將軍卻大半是定南侯下屬,有些更是景帝直接點名。京畿之地更是如此,王勤王勳兄弟牢牢把握著皇宮東宮的兵權,五城兵馬司指揮史則是景帝龍虎營用了十七年的絕對親信。不能硬來,便只能軟求。可從前最利便的定南侯府如此是鐵桶一塊,根本進不去。就算進去了,前陣子半朝官員彈劾王家,要誅其全族的事該如何解釋?中山王府倒也是個好地方,可是老王妃曾‘被迫’選妃,三妃身斃後,中山郡王府雖然不象王家那樣,也關起了大門小心做人;沉香公子直到深夜才會回家,名媛夫人那裡關上門看顧孩子,誰也不見。上官亨做尋紅使一直不在京,宇文修在太子殿下動手前也讓傳送出京……
只是最近有個小小的傳聞從宇文家傳了出來,說是首輔曾經到宇文家,點名要見宇文修夫人遲嫣。然後不知道談了什麼……一個月後,江首輔族妹家的庶女出嫁了,嫁給了南江省一家商戶!
“什麼?老爺?”
湖州知府田沁夫人於氏在聽自家老爺說完意思後,驚得面色蒼白,慘些摔在地上。一徑搖頭:“不行!不行!這不行啊!老爺!世珍怎麼能嫁給商戶?她可是咱們唯一的女兒,是世系小姐,怎能如此賤嫁?”
田沁如何不心疼女兒,可是:“這還不是得怪你家那個族兄,什麼太子妃離京不可能再歸來,東宮空虛,此時不爭等待何時?這下好了吧?不嫁,不嫁能行嗎?連江首輔都把外甥女下嫁了,你等能如何?”
於夫人聞言委地大哭起來,田沁亦覺頭痛。送來田家的那兩個豔姬不算那頂級潑辣的,於夫人好言好語哄著金銀珠寶供著,還算安份。可其它人家出的事,田沁是聽說過的。當時便覺得惹惱太子了,可是沒成想,只是賜姬弄得家宅不寧,完全不夠平復太子殿下的怒火。若不是提前長了心眼,派了得力管家到慶陽多方使銀走路……
門下省徐閣老家的大公子那裡,到底摸到了一些門路。
徐大公子的話說得很模糊:“回去轉告你們老爺,太子殿下是出養哪裡的?”
出養哪裡?
淳國公府!淳國公府有沈夫人,更有景帝借楊妃名義下賜的寵妾區湄江。太子還是沈世宗的時候,受了不少閒氣,對於這等‘聖賜’來的女子最是噁心反感。哪怕這次的旨是景帝下的也一樣!亦或者:“皇上是服軟,怕兒子的主嗎?”徐嵑可是從頭到尾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既然收了田家的孝敬,當然是要給指條明路的:“棄子保卒!太子殿下肯給尊府小姐留條富庶平安路已經是仁慈了。不然過段時間……怕是尊府小姐連後臺都不會再有了。”
管家回來稟事三日後,慶陽傳來訊息,恆家十三名正士、二十七名清流隱士……
閉目緩息半晌後,睜眼沉聲對夫人說道:“只要順了太子殿下的意,那麼就算世珍下嫁到商戶,有這個官位在也沒什麼可怕的。可如果這次再不依,介時沒了這個官位,世珍怕是連闊海商戶也嫁不得了。”
一月後,湖州知府嫡長女田世珍下嫁湖州筆商錢氏嫡孫為妻。
田沁的步子走得早了些,湖州又離慶陽較近,錢氏雖是商戶,可因為做的是御用呈筆也算文商,錢家嫡孫人品相貌又不錯,所以這樁婚事雖然引起一些波瀾,可還算是大面上過的去的。只道田府臺怕女兒出嫁受氣,寧可低嫁讓女兒在夫家尊榮一生。
可是一個月後,距湖州百里的連城知府被罷官了,繼位者是國學館那四十名清流中的一位。
又一個月後,距連城百里的蘭陵縣令被人舉報貪汙修河銀款,押拘回京了。繼位者是恆家公子恆浦!半月後,蘭陵縣令被定有罪,罷官革功名外還判刑十五年,傢俬全部充公,家人不究。
訊息傳到湖州後,於夫人趕緊燒香拜佛,虧的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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