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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這般勤奮。不行,我得回去再好好找找。”沒頭沒腦,卻喜悅之極。
自那後,每三日東宮就會傳召渠轍一番,每次兩個時辰。渠轍從開始的擔憂,到第二次的不情不願,到最後今天第五次的傳召時……
“聽小林子說,他的馬車才轉到街角,遠遠的就瞧見渠郎中抱著書冊站在工部門子口了。都不用小林子下車宣旨,直接就上車了。”杉枝見伊春捧了冰帕子下來後,便端了酸梅湯上去,順便附送打探來的情報。
岑染聽得笑眯眯,喝了一口酸梅湯,清清爽爽的把適才的菜味徹底壓沒了。細想了想後,扭頭看韋尚宮:“去庫裡提十匹春江梭杉布出來,呆會兒交給小林子。”
春江梭杉布,不是綢也不是緞?
伊春杉枝兩個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訝異,韋尚宮心裡卻明白。渠轍是個清廉耿真的,賞他錦緞免不得收買之嫌,可是賞布就好多了。春江梭杉布價值並不高,卻勝在耐用實用。從裡衣到外袍皆可制用,而且耐洗耐磨,邊角料留下做個鞋面也極好。東宮庫裡的那些春江梭杉布里有一部分是發制宮人衣衫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細織了的,專門用來做夏季床品的。噢,春江梭杉布有個最好的地方就是吸汗錦軟。渠郎中的兒媳婦聽說才生了個孩子,小孩子用這做近衣小墊都極好。
心下有了數後,韋尚宮親自去庫裡選料。三匹純白的、兩匹青碧的、兩匹正紅的、一匹桃花紅的、一匹粉藍的還有一匹淺杏色的,做孩兒衣服最襯膚色。
“這……”
渠轍今日談興大發,一直和太子殿下論到戌滿才與沉香公子一道離宮。滿心喜悅,卻在一挑馬車簾看到了堆在裡面的十匹裹料後,臉色驟變。
葉世沉一瞧渠轍的臉色發黑,就知道這位要惱了。看看一邊的小林子,又想了一下沈世雅的機靈勁,挑開了布匹外的裹料。果然……不是錦緞織綢,而是:“春江梭杉布!”
渠轍本來都要發火了,他一片真心本無私求,怎麼……什麼?扭頭回來仔細瞧,可不,都是布,沒有一匹綢緞?
小林子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甚是有些不陰不陽的怪道:“渠侍郎,這十匹布是沈世女賞您的,韋尚宮親自去庫裡挑的。韋尚宮說了,世女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您這些日子為太子殿下的私學辛苦了,聊以束侑爾,望您不要推辭。”
“臣……臣惶恐,謝世女賞。”
渠轍雖個古板的,卻不是個笨的,尤其是在看清楚這些料子的顏色後,益發感嘆:“太子殿下甚有良助。”本身便好,又有人從旁細心輔佐著,盛華有福了。
葉世沉看看這位渠大人的感動樣,心中發笑,沈世雅,真是個機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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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月起,葉錦天先是傳召工部水部郎中渠轍七次,後又傳召屯田郎中晉懷禮五次、虞部郎中趙慶兩次。每次都是三日相隔,每次兩個時辰,偶有延時。渠轍對答最為順利,晉懷禮還算業務熟練可也偶爾被太子殿下的問題問得有些結巴,趙慶本是個半調子,太子殿下召了他兩次後便再也不召了,另調頭召了趙慶手下主事三人,最後訂了連衡。連著召見連衡三次後,趙慶就有些坐不住了,趕緊抓緊業務進度,四處收拾專業書籍,然後拐變抹角的在東宮上下打點,終於又得了太子殿下召見一次。晉懷禮這個素來穩坐泰山的人,也在太子殿下召見了他底下一個主事後,變得十分精專業務。
然後……
葉錦杉看著案後那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舅舅發笑:“哭有什麼用?你來找我哭又有什麼用?太子殿下一沒有革你的職,二沒有罷你的烏紗,不過是把你手下一個司長調到東宮去服侍罷了。這也是你的體面啊!”
一轉眼夏去秋轉冬來,在整整耗了四個月後,東宮終於有‘動作’了。傳召內務府文印局的管事林散宜進東宮,把十七本畫冊子扔在林散宜面前,命他在一月內整理彙編成圖。太子殿下準備拿這個新版盛華水域圖做為呈供父皇的新年賀禮!
林散宜是已故中山王妃的庶弟,靠著這門親事在內務府文印局混了個管事。文印局那地方是個再清省不過的,印印書修修紙,準備草卷折本旨軸等物,又輕鬆又油水大。二十幾年林散宜過得如水得魚,豈不料這次天降橫禍!現在的盛華水域圖是五十年前制的,半紀過去自然有變。太子殿下這次匯同工部多人共制新圖,是多大的‘功德’?直接傳林散宜,是給中山郡王府面子。可林散宜哪裡看得懂水域圖?吱吱唔唔半天,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要知道這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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