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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便飯了。成為程太太后,更是常作節目,不就是皮笑肉不笑嘛,簡單得很。反正大家誰也不會把誰說的話正經當真,湊趣而已。所以不管老王妃說什麼,岑染的答覆都是‘多謝’‘很好’‘有勞您惦記’‘太子哥也很記掛您’如何之類的。嘴角微揚三分,臉上純雅溫柔,十分盡職!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葉琳華還記得去年在西山時沈世雅冷清寂廖的模樣,萬人不待理。只和賀世靜說笑,最愛挽哥哥的胳膊。可如今嗯……葉琳華仔細瞧瞧沈世雅今天的打扮,依舊以正紅為主。刻金絲暗織牡丹如意紋的對襟短襦、灑百花流雲換錦紋的暗織長擺裙,五寸寬的真紫色腰帶上十三聯玦的羊脂玉腰飾裡隱隱露著金色絲絡。沈世雅雖然年紀還小,轉過年去只有十四,可是個頭長得十分高挑,和那些十五六的姑娘們差不多模樣。只是身形削瘦,尤其是一抹纖腰如楚。偏又最愛腰飾華麗,從遠處行來時只覺得其身輕如燕,振翅欲飛,端的姿態翩遷。
相較之下,其它部分的裝飾就不那麼顯眼了,或者說縱使華貴也比不得那樣楚腰纖纖衣帶如飛帶給人的飄仙之感!要知道,現在可是臘月裡,一年最冷的時候,衣裝如此豐厚給人的感覺都是如此,那麼等來年春夏時,又會如何呢?
“縣主,世雅哪裡不對嗎?”
因今天辦的是及笄宴,男女客皆有,所以主場設了前院。男士們在頭廳,小姐們在二廳。日頭漸升,各府的小姐們陸續來的,中山老王妃到底是油條裡滾了多少年的,哪個見了都親,個個拉在身邊敘說,完全一副老喜樂的模樣。長江後浪推前浪,是故沈世雅這個前浪就被拍在了一邊的排椅上,琳華縣主親陪,算是極給面子了。
葉琳華溫婉笑笑,把指間帕子轉了兩轉才回:“世雅妹妹似乎極喜歡正紅。”常見衣裝如此。很正常的話!可岑染笑了,捏了捏袖角上的織花,今天這件襦衣的料是臘月裡宮裡新賞下來的,聽說是貢料,只有兩匹。因為是正紅刻金絲的牡丹樣,所以沒有皇后坐位的後宮無人敢用,便都送來了東宮。這位琳華縣主這樣說話……瞟了瞟她身上的銀紅衣料,沈世雅笑得有些微詭:“我自小便喜歡紅裳。”比你那句話還正經,還聽得正道。可葉琳華的臉色卻是飛快的變了一變,因為沈世雅剛才那眼瞟她身上衣料的眼神完全沒有遮擋。
端了茶盞,啜了半口後,瞧著碗蓋上的金絲紋,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祖母今天似乎還請了沈平雅。”
這情況?
岑染微楞了一下後,第一反應就是瞧廳中正央位上的老王妃,這個老傢伙想幹什麼?可眼神才掃過去,眼角里就瞟到了葉琳華愉悅的笑意!心中頓時失笑,看了一眼葉琳華頭上的釵數,滿不在乎的笑了:“我本是客,主人家想請誰?於我何干?”
“是嗎?”既然挑開了,葉琳華也不藏著揶著了,放下茶碗扭臉看沈世雅:“沈平雅的日子最近很不好過嗯。”沈世宗變身葉錦天,朝學上下原本那些看不起沈平雅的人就不說了,原些那些與她還好些的都不肯再與沈平雅多說了。尤其是沈世雅入主東宮,穿用太子妃服色後,更是如此。葉琳華是縣主,不上朝學,可她的侍讀柳世煙庶妹卻在朝學。沈平雅如今可以說了一個相近的朋友都沒有,每天獨來獨往的。沐休日回一次家,臉色就差一次。沈庭和沈夫人‘消失’是祖上的規矩,可是芸姨娘和沈效忠也不見蹤影就實在打擊人了。同樣是妾室,為什麼沈庭帶走那兩個,卻把區氏留下?且一聲交待也沒有,一點安排全無。
對於這一點,岑染早就聽說過了。不過相較於葉琳華的‘同仇敵愾’,岑染有完全不同的見解:“她有什麼不好過的?偌大的淳國公府由她們母女住,每年的俸銀恩養也不用再搶了。趁心如願,還不甘什麼嗯?”一派淡然,卻見葉琳華臉色益變,不由扭頭微笑:“當初請命甘當妾室是區湄江,為求長女‘平’字,不顧危險催生早產的也是她姓區的。如今我為了太子哥的賢名,不理她,便是她的造化了。若哪天心情好了,理她,她才叫真的過得不好。”
一邊說,一邊非常順道的用左手從滾金邊的南瓷碟子裡捏了一塊茯苓餅。放在嘴邊細細咀嚼,卻再不和這位縣主娘娘說些什麼了。
時辰漸長,客人逐漸到齊了。
葉琳華身為今日芳主,到底要招待許多平素閨友。沈世雅身邊也擠來了許多以前不曾親近過的官小姐們,因是頭一次親近,所以左右不過是介紹各家身份來歷如何的。說得都很婉轉,岑染想,虧的是上輩子習慣了,否則換隻小白鴨來肯定要暈菜。
八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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