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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鎮,薛蟠就帶了個小廝,便去鎮上的酒店吃酒。這小店並不大,能賣的東西也少,薛蟠想要弄點牛肉吃,也是不行,這年頭,殺牛可是大罪,放到城裡,自然有辦法弄到一些諸如摔殘或者是老邁的牛宰殺了吃肉。
可這小鎮上,想要弄點牛肉,那就得看運氣,沒準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一點肉末呢!小店手藝也有限,送上來的酒菜味道都顯得很是寡淡,叫薛蟠越發沒了好脾氣。
酒雖然淡,但是後勁卻不小,薛蟠有些上頭,哪怕一邊的小廝見他神色不對,勸他不要再喝,他哪裡是聽得人勸的人,差點一巴掌呼上去,要酒保趕緊給他上酒,偏偏這會兒店裡麵人特別多,畢竟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尤其這裡有些便宜的下酒菜,最差的酒,一兩個銅板便能沽上一大碗,因此,在附近幹活的苦力,到了下工之後,也會過來沽個二兩酒,就著一兩個銅板的小菜,吃上一頓。
自然,給薛蟠續酒便慢了,薛蟠已經是半醉的人了,這會兒酒意上湧,見酒保老半天才過來,立刻按捺不住脾氣,直接抄起酒碗,就往酒保頭上砸去,偏偏就是這麼不巧,那酒保居然當場斷了氣。
一邊的小廝嚇得腿軟,想要拉著薛蟠跑,可薛蟠是什麼性子,只覺得就算打死人,也不是什麼大事,邊上的人只喊著“殺人了!殺人了!”一個個慌得跑了出去,遠遠的圍觀著,薛蟠一點也不當一回事,覺得不想吃了,便起身要走,卻被小店的掌櫃一把抱住,叫人去報了官。
薛蟠酒醒之後,便是在縣城的牢房裡面,因為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薛蟠對殺人的事也沒有推脫的意思,還在那裡大放厥詞,說什麼自己是薛家的家主,自家舅舅是九省統制王子騰,還有個在宮裡做娘娘的表姐什麼的。
但是偏生遇上一個剛剛出來做官沒多久,嫉惡如仇,一心往御史方向發展的縣令,他只道殺人償命,直接叫人噼裡啪啦打了薛蟠一頓板子,然後就將他丟回了大牢,按照正規的程式,將案子往上遞,畢竟,殺人這種事情,還是要刑部那邊才有權利勾決的。
薛家這邊的人見得不好,一部分留下來繼續押送貨物,另幾個人直接起了快馬,上京報信去了。
薛家宅院裡,薛姨媽忙碌了一天,才歇下沒多久。
原來這薛蟠新娶的媳婦夏金桂極是個人物,外具花柳之姿,內稟風雷之性。進門來不過二三月□夫,便將薛家上下鬧得天翻地覆。眾親戚朋友家日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及至近日,竟又生出了管家的主意來。薛姨媽見薛蟠被轄制得這般模樣,哪裡肯依。故每次夏金桂說起都推岔過去了。那夏金桂又豈肯善罷甘休,今日趁薛蟠不在家,待吃過晚膳後,便將事情重新吵嚷了出來,讓薛姨媽給句準話。
薛姨媽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聰明。對上王夫人慘敗,但是這等事卻是不糊塗的,因此又藉著薛寶釵的勢,壓制了夏金桂一番。不然憑薛姨媽那般笨嘴拙舌的。哪裡能說得過持戈試馬的夏金桂?
夏金桂見他孃兒兩個一個鼻孔出氣,自己也無甚幫手,哭鬧摔砸了一番,便也罷了。只同了丫頭在房中咕咕唧唧重新算計去了。薛姨媽見如此。只道薛寶釵能壓制她些,十分歡喜。
不想雞鳴時分,便聽有人捶門,門房被吵醒。睡眼惺忪,口齒不清得去開門,卻是跟著薛蟠一起去採辦貨物的僕人。
那薛姨媽夏金桂等人皆聽到訊息。薛姨媽也顧不得了。急忙忙地出來。又哪裡來得及?不過只看到一眾官差的影子罷了,當下便昏死過去。
夏金桂也趁機大哭大鬧起來,闔府上下亂作一團。眾人皆議論紛紛,薛姨媽一時醒了,派了人去打探去了。榮寧二府裡都得了訊息,也派了賴大等人過來相詢。說起來,卻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此番是為何事。
薛姨媽愁得沒法,只在屋內哭道:“作死的兒啊,你這是又做了什麼孽了啊,叫人拿了去,可到底是為哪一宗啊……”
薛姨媽此時又是急又是氣,又是臊又是哭,平時裡寶釵在身邊還能想出個主意來。此時身邊卻是一個人都無,只有薛家的管家帶了人出去。
偏夏金桂還夥同了丫頭寶蟾在房中砸鬧耍痴,又哭嚷道:“從前聘我時說的那般好聽,說什麼富貴人家,財勢滔天,便是打死個人也不成什麼的,生生誇得天花亂墜,把我騙進了門。到如今才知道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貨!……若是大爺有個好歹,回不來了,留下我一個人了,看我怎麼同你們算賬!”
又兼丫頭寶蟾在旁撒潑哭道:“奶奶好歹放心,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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